澹臺明拂點點頭,示意衆人退下,只留下蘇凜,蘇凜問道:“不知陛下留下微臣有何要事?”
澹臺明拂道:“蘇老客氣了,沒人在的話我還是叫你蘇爺爺吧,整天稱陛下、陛下的累死了。”
蘇凜不禁笑了笑道:“陛下還是個小孩子心性!”
澹臺明拂道:“呼延庭是死了,格扎裡他們又臣服於我,蠻荒已經是掌控在我手裡,我打算親自上陣!”
蘇凜忙道:“陛下,您要如何都可以,就這個萬萬不行。”
澹臺明拂道:“爲什麼?”
蘇凜道:“第一,蠻荒剛剛平定,需要陛下你在這裡穩定軍心,第二,陛下現在是萬金之軀,若是出了什麼閃失的話就不好了,陛下您就待在蠻荒,格扎裡曾經是蠻王,他一定可以打敗封諾的!”
澹臺明拂怒道:“封諾殺了我父皇,這個仇我一定要親手報!”
蘇凜道:“陛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您還是先在蠻荒看看情況再說,要是明曉殿下在就好了。”說着忍不住嘆了口氣。
澹臺明拂想了想道:“如此也好。”
澹臺明拂稱帝的消息傳到司寇牧雲耳朵的時候,司寇牧雲愣了愣,但旋即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日,花宛辰來到司寇牧雲房中,司寇牧雲問道:“阿媽,您怎麼有空來看我?”
花宛辰笑道:“你妹妹稱帝了,我們當然也不能閒着,風兒已經親率大軍到綠水門叫陣了,你很想去蠻荒吧?”
司寇牧雲將臉別過去道:“沒有了。”
花宛辰道:“雲兒,你就不要騙阿媽了,你若是擔憂你妹妹的話你就到蠻荒去吧,這裡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司寇牧雲喜道:“阿媽!”但隨即道:“阿媽,若是我走了的話,你們怎麼辦?”
花宛辰笑道:“雲兒。你就放心吧,澹臺明拂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妹妹,漠北的話有我,有你二哥,還有八王,可是蠻荒,你妹妹一個弱女子,你還是去照看一二比較好!”
司寇牧雲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當下道:“阿媽,我知道了。只要明拂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會回來!”
花宛辰笑道:“嗯!”
這時。馬莫憂走了進來道:“哥哥,你是不是要出遠門?”
司寇牧雲道:“哥哥要到蠻荒去,很快就回來了,你就和阿媽待在漠北就好了!”
馬莫憂急道:“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見司寇牧雲要拒絕,馬莫憂道:“哥哥,以前的話我是不會跟着你一起去的,可是現在我的眼睛可以看見了,也有自保的力量,我絕對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再說,哥哥你獨身到那裡,不也是需要一個服侍的不是嗎?”
花宛辰道:“雲兒。小莫說的對,你就帶着她去吧,我的易容術她也學了五六分了,說不定能夠幫上你,再說。有小莫照顧你我比較放心。”
司寇牧雲點點頭道:“小莫,只要你不嫌苦就好了,如果要和我一起去的的話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我們即刻動身。”
馬莫憂笑道:“我知道了,哥哥。”說着歡天喜地的跑出帳篷。
綠水門,是漠北通向望京的第三道關卡,亦是守護望京的重要關卡,正因爲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這座軍事重地相較於其他地方更爲雄壯、更爲威武。
綠水門依地勢築於高岸,樓閣又起於兩丈多高用磚石鑲砌的門洞之上,樓層高二十多米,五開間,三進間,迥廊周通,爲三重檐歇山頂。檐角飛翹、畫棟雕樑、巍峨挺拔、氣勢雄偉。
樓上懸一兩米多高的大鐘,擊之可聲聞數裡。檐角掛有銅鈴,每當秋風送爽,鈴聲在清風中清脆悅耳。春夏之間,萬千築巢於檐下的紫燕繞樓飛鳴,呢喃之聲不絕於耳,景緻蔚爲壯觀。城樓上木雕屏門雕鏤精細、奇麗華貴、人物形象生動、透雕三層。
曾有志載:綠水門高百尺,幹霄插天,下瞰城市,煙火萬家,風光無際,旭日初昇,暉光遠映,遙望城樓,如黃鶴,如岳陽,實爲南中之大觀。
綠水門有東南西北四座城門,城門之上又各建樓三層,每座城門之上皆懸掛四個大字,‘雄鎮西北’,端是霸氣不已。
司寇拓風率領二十萬士兵來到綠水門下叫陣,城樓之上的士兵忙敲響城樓之上的巨鍾,鐘聲迴響不絕。
司寇拓風大笑道:“好,雪兒看見這口巨鐘的話一定會很喜歡的!”
納塔也是點點頭道:“綠水門這麼威武霸氣,四小姐一定會很喜歡,王爺,不如我們在四小姐回來之前拿下這座城樓,就當做是迎接四小姐回來的禮物。”
司寇拓風大笑道:“好!”
鐵山聽到鐘聲,匆忙來到城樓之上,就見到兵甲整齊,黑壓壓的騎兵,太陽火焰圖騰迎風飛舞,更是顯得兵強馬壯,心裡不住讚歎一聲,叫道:“來着何人,爲何來犯我綠水門?”
納塔叫道:“鐵山,多年不見了!”
鐵山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納塔你啊,司寇曦雪在哪裡!”
納塔笑道:“四小姐覺得你不配做她的對手,還是我這個老朋友來會會你吧!”
鐵山大笑道:“好!”當下點兵十萬,走出綠水門。
鐵山生得人高馬大,立在馬上比納塔還要高出一個頭,手提長槍奔馳而出,納塔二話不說,揮舞着大刀也迎了上去,鐵山雖然生得虎背熊腰,但是槍法確是極好,長槍在鐵山的手中就如一支長箭,不斷的破開納塔的防護,納塔被逼的只得連連後退。
納塔穩住身形,笑道:“鐵山,你更厲害了,力氣也更大了!”
鐵山笑道:“承讓了,納塔你也變得比以前還要厲害了!”
納塔嘿嘿一笑,揮舞着大刀直直的砍去,但是鐵山確是穩如泰山,納塔的攻擊急如海浪,但是鐵山的長槍就似那白茫茫的水花之中的一點黑,不斷刺開纏繞周身的水泡,納塔只覺得那漆黑的搶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咽喉而來,納塔一個凌空,避過這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