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這就去喊弟兄們抄傢伙過來!”四土匪說着轉身就要離去。
杜天應急忙拉住,道:“不用了,咱們四個人就夠了,什麼東西也不用帶!”
四土匪躊躇了一下,疑惑道:“那怎麼成呢?萬一打起來怎麼辦呢?”
杜天應笑了笑不以爲然道:“我不是說了嗎?咱們是講和去了,又不是打架去了。只要咱們拿出誠意來,據說盧劍是個講江湖義氣的人,我想不會對咱們無理吧!記住了,無論他們說什麼,你們千萬不要插嘴,更不能胡來,有我一個人對付就可以了!”
說畢,杜天應轉身回到了蒙古包,對着高娃安慰道:“大妹子,你哪兒也別去,再忍耐一會兒,我這就過去跟盧劍說說,消除他的誤會,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回頭又對那兩個人說道,“走吧,你倆給我們帶路!”
其中一人愣怔着爲難道:“杜總,我們……我們都走了,這裡該……”
“少廢話!誰讓你們這麼幹的?你們把人家當什麼了,當囚犯了嗎?”杜天應臉色一凜,兩個人乖乖跟着出了蒙古包。
就這樣,他們騎上駱駝摸黑沿着沙丘間的小道一直朝東疾步走去。
剛走出沒多遠,就看到入口處的方向透着一片光亮,越是走到跟前越是能隱約聽到雜沓的叫嚷聲。當轉過一個彎來到了入口時,只感覺一束刺眼的汽車燈光照了過來,一輛大汽車赫然就停放在不遠處的前面。
定睛一看,只見五六個人站在汽車前面,手裡提着大刀大聲衝着他們叫嚷:“杜天應,你終於露面了!怎麼還不放人?”
杜天應滿臉堆笑不慌不忙帶頭走了過來,在相距不過幾十步的地方停下來,跳下駱駝朝前跨了一步大聲問道:“前面的是盧劍嗎?”
盧劍也朝前跨出一步大聲回答:“是!是我盧劍!”
“唔!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杜天應佯作疑惑的神色。
“別裝糊塗了,我們是過來要人的!咱們之間的事跟高娃沒有一點關係,希望你趕快把她放了!”盧劍冷哼一聲滿臉慍色。
“原來是這樣!嘿嘿嘿~你誤會了,誤會了!高娃是我老婆留下來想讓她陪幾天……說好的明天她就回去!”
“你胡說!就是你老婆給我們捎的信,說不交出溫倩就要把她殺了,這能叫陪伴嗎?”
“有這等事?嗨!那她是在開玩笑,搞惡作劇!我剛纔還跟高娃說了話……”
“你就別哄我們了!實話跟你說,溫倩平安無事,她今天一大早就回去了,你應該感到欣慰纔是!”
“是是是!太好了,太好了!那我就多謝謝你們了!”
“那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少羅嗦,快點放人吧!!”
杜天應又朝前跨出幾步,壓低聲音竭力辯解道:“兄弟,實不相瞞,既然有這等事情那也只能是我老婆揹着我乾的,純粹是爲了發泄!高娃真的沒事!其實,我是爲了別的事情過來跟你商量的。兄弟啊,經過了這段不愉快的日子,我正在反思,現在已經想通了,咱們和解吧!咱們本來就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何必要過不去?何必要成死對頭呢?”
盧劍也朝前又跨出了幾步,幾乎就站在了杜天應面前,義正辭嚴道:“哼!我們原本就沒跟你過不去,是你跟我們過不去!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普通老百姓,只想過自己安靜的生活!可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尋我們的麻煩,把我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還派來了那麼多人,還帶來了那麼多槍,難道不是存心要置我們於死地嗎?難道這都不是事實嗎?”
“兄弟,那都是誤會!今天,我就是帶着誠意而來,就是想消除咱們之間的誤會。不錯,我杜天應是先觸怒了你們,傷害了你們,可絕對不是存心要跟你們成爲死對頭,更沒想到會發展到今天如此嚴重的地步!在此我正式向你們道歉!我希望,從此咱們一笑泯恩仇,化干戈爲玉帛!呵呵,不打不成交,也許咱們還會成爲好朋友的!”
“呃?你的話聽起來倒是挺感人的,而我們又何曾不是這樣想的呢?世界如此之大,爲什麼我們千里迢迢要跑到這裡來惡鬥呢?好吧,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就拿出實際行動來,先把高娃放了!”
正說着,江鳳英突然帶着四五個人氣勢洶洶闖了過來,手指戳着盧劍聲嘶力竭吼叫:“盧劍,我不同意!休想!不把溫倩交出來,就把她殺了,我說到做到!”
杜天應被搞了個懵懂,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氣得臉色煞白,禁不住揮起巴掌狠狠抽了她一記耳光,厲聲叱罵道:“臭婆娘,讓你把事情都給攪了,居然還敢如此狂妄,看我不打死你!”說着揮出拳頭又要打去,手下的幾個人趕緊山前阻攔,其中就有剛子。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揍這幾個壞小子!”杜天應衝着四土匪和隆德魁嚷着,抽出一隻手照着剛子的臉上砸了一拳。
四土匪和龍德魁見狀急忙上前,揮拳把幾個人打散了,然後將剛子摁倒在地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直打得他哭爹喊娘才肯罷手。
眼前的這一幕把江鳳英給鎮住了,嚇得停止了哭喊和掙扎,哆哆嗦嗦朝後退去。
剛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突然爬了起來拼命跑去,轉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杜天應定了定神喘着粗氣對盧劍苦笑道:“兄弟,你看清楚了吧?正是這些人把事情給搞亂了,我要把他們統統都轟走!”
“盧劍兄弟,你還認得我嗎?我是龍德魁。我對你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不錯,咱們交過手,儘管我是一敗塗地,但畢竟咱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平較量,我服氣啊!哼,不像某些人總喜歡在背地裡搗鬼!”龍德魁揉着手指頭,嬉皮笑臉。
盧劍鄙夷一笑,道:“你若不說,我還真的認不出你來了!你的大鬍子呢?”
隆德魁臉上掠過窘色,摸了摸腮幫子笑道:“讓你給剃掉了,你難道忘記了嗎?嘿嘿嘿!”
“好吧,我們這就回去把高娃送過來交給你們,你們先在這兒等會兒!”杜天應伸出了手,但盧劍卻依舊抱着雙臂無動於衷,只好尷尬一笑帶着一夥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