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別校老師這樣一說，教導主任擡起頭，順着對方的視線看了出去，頓時他就怔了下。
“今年的競賽題比往年還要變態，提前了將近一個小時交卷……這名學生是自我放棄了？”
另外一名老師狐疑的說了句，他手中還拿着今天的競賽試卷。
並不太相信有同學會在兩個小時內把題都做完。
“那倒也不一定，說不定她已經全做出來了呢？”
說這句話的老師，雖然嘴上聽着是抱否定的態度，但臉上的諷刺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教導主任雖然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外面提前交卷的霍杳身上，但幾個別校老師說的話，他還是有注意在聽。
他回過頭看了看說話的幾人，臉上因爲看到霍杳時露出的錯愕已經斂下，轉而換上了冷冷淡淡的神情，“哦，我也是無條件相信我們S一中的霍杳同學將題全部做了出來。”
幾個老師見教導主任完全不是方纔那種笑意客氣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後，就有點面紅耳赤。
能進入全國賽的學生都是精英，所在中學也幾乎都是市裡最好的學校，聚集在這裡的帶隊老師多少都會帶着一股驕傲，誰也不想在對手學校面前低人一等。
但是——
S一中是什麼，全國排名前五的百年名校。
還有這個霍杳，屢次排名第一。
無論是從哪一條來看，都能完美打臉這幾名明顯自負過頭的老師。
教導主任脣角扯了扯，也沒有再說什麼，拎過旁邊裝有學生手機的紙袋，走出了辦公室。
這邊霍杳正在思索上哪兒找教導主任拿手機，轉身就見人出現在視線中。
教導主任走近後，便主動開口道：“小霍同學你提前交卷了？”
“嗯。”霍杳點頭。
清了清嗓音，“這次的競賽題很難，你……這麼快就都做完了？”
教導主任聲音很低，內心明知不用問這種多餘的問題，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還好，其實也不算太難。”霍杳眉毛揚起，自信的很。
也不算太難？
這麼張狂的口氣透着很明顯的言外之意：這題其實一點都不難。
教導主任神情就挺複雜的，昨天他還在和校長說，不知道對方再奪第一的機率是多少，此時看來，好像……是他對霍杳同學瞭解得太少了。
霍杳沒管教導主任的複雜眼神，很快便又說道：“主任，我有點事，可以先走嗎？”
教導主任聞言，本着對學生的安全行爲負責，他想了想，便摸出了手機，“我問問校長吧。”
雖然這種小事用不着給校長報備，但小霍同學畢竟是校長看中的人才，他認爲還是應該說一聲。
*
此時校長正在生物研究院那邊，手機響起時，他還在和人說話，摸出手機見是教導主任打來的，便和身邊的人頷了頷首，站起身，就走到窗戶口邊，按下了接聽鍵。
“……小霍提前交卷了，啊行，你讓她自己注意安全就行，隨她去吧。”校長平靜的說完，掛了電話。
半分鐘後，他猛然反應過來。
提前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