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聲子彈跟鐵鏈的刺耳鳴響,那進籠子的大哥把向言冰身上的鏈子通通給打斷了。不過就算沒有身上枷鏈的負擔,但他全身的鞭傷還是十分嚴重的。幾經掙扎後,向言冰勉強站了起來。旁邊持步槍的大哥想要扶一把。但向言冰卻搖了搖手,堅持着自己走出了牢籠。?
他盡力走的不那麼跌顫,步行的十分緩慢。最後停在了雷威的眼前。向言冰鄙夷的掃視着雷威被槍指的發青的臉色說:“這情況證明了。不是我太嫩了,而是你已經老了。”?
雷威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用力呼吸,五官變的極其扭曲。現在誰都知道向言冰是在玩苦肉計了!對於秒速內扭轉的局面,都還沒反應過來呢,更別說雷威要接受自己現在被包圍的境況。?
既然是向言冰的人,穆亞也就沒有顧慮的動了僵持好幾分鐘的身體。她轉身一步來到了楚雲棠的面前,扶着他的上身。那羣人果然也沒有什麼阻攔,楚雲棠呼吸十分沉重。似乎認識他第一次以來他的呼吸那麼疲乏的。捂着傷口的手也已經完全被血漿染紅。?
穆亞捋着他被額頭上冷汗溼了凌亂的前劉海說道:“在撐一會兒,我馬上送你出去。”眼下向言冰的人馬一到,她雖然拖離了危險。但楚雲棠的安全問題根本沒有拖離邊緣險境,只不過不管是誰的支援,穆亞都清楚的知道,她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楚雲棠。所以根本不會對向言冰有任何顧慮。?
奇怪的事,楚雲棠自從受傷以後。再也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他濃密的前劉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讓她感到陌生。不過想想也對,誰會知道了她是殺手還能保持原有的態度,雖然這次楚雲棠在這裡暴lou了些許不同白道人的一面,但他應該只是個白道人。不能接受她的殺手身份,人之常情。?
但穆亞想的根本就錯的離譜,楚雲棠一直不再看她的原因跟她是殺手毫無關係。?
她的話多多少少在這個不攜情感的小場所裡,融進了一些不應該有的情感元素。使得原本想先找雷威算總帳的向言冰回過頭。眼神泛冷光的盯着依舊把注意力集中在楚雲棠身上的穆亞,心裡不是滋味。?
他現在傷的比那小子輕?對着自己不聞不問,到那麼緊張那個小子。兩年的離開還是給他們之間的感情多了條隔閡,不過他不會允許穆亞去緊張別人。至少現在要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他已經回來了!?
“亞,你還沒有玩夠嗎?”?
向言冰的苗頭一指向她,不由地讓穆亞打了個冷顫。她轉過腦袋,對上向言冰什麼時候都僞裝完美的微笑。她現在根本沒有一點獲救後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被向言冰的微笑壓的喘不過氣,握着楚雲棠的手越發的緊。猜不出向言冰下一句話會是什麼,因此惶恐不安。?
“我知道,這兩年我忽略了你。所以你會寂寞。認不清方向我也能諒解。只不過現在我回來了,對於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該選擇站在哪邊,我相信你不會再選錯了。”向言冰收起笑容,只不過語氣依舊清淡。?
向言冰的話很明顯,如果現在不過去的話。那就是選錯邊了,一選錯邊後果就得自負,他當然不會把她怎麼樣,但對楚雲棠就難說了。向言冰本來就有心殺他,所以惱怒現在實力最強大的人是沒什麼好處的。?
她抽走握着楚雲棠的手時,他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似乎在說:別走。只不過這樣的留戀只持續了幾秒,楚雲棠還是緩緩的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不知道是因爲沒有力氣。還是不想在糾纏這根本改變不了的事情上。?
穆亞也不再回頭看他一眼,留戀,是現在最不能要的情緒。她走到向言冰旁邊,默契的扶起他剛擡起來的手臂,向言冰輕輕的倚在穆亞的身上,他不會一般跟人kao的那麼近,只有他認可的人才行,向言冰也只會在她面前鬆開面具。?
他們兩的匹配是黑道公認的,就算有過兩年的分別。但是一舉一動之間他們的協和程度都比一般人要好。楚雲棠支着牆壁站了起來。現在的他,似乎這樣的槍傷對他來說現在一點疼痛感都沒有。當心裡的疼痛強烈的能夠吸走任何地方的所有感覺。子彈造成的傷害又算的了什麼。鮮血依舊循例着殘酷的現實往下流淌着。只不過對於他裡說。早已經麻木了。?
雷威見着情況把自己無視了,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生氣。但是他轉念一想,雖然現在情形對自己不利。但他的隊伍也馬上會到,現在惟有拖延時間比較可行,雷威瞪了瞪向言冰,聲音微弱的道:“爲。。爲什麼這羣叛徒沒有死!是不是你搞的鬼。”他的話雖然是質問,但已經沒有剛剛的氣魄了,可見雷威那雄勃身份下的醜態,被幾十把槍對着口氣也硬不起來了!?
“我怎麼會讓擁戴自己的人死呢?我和你不一樣,忠於我的人不管能力再差,我都會把他們當自己人”當然,由向言冰挑選的人能力會差到哪去?:“而擁戴你的人,就算能力在好。對於你來說他們也只不過是幫着你跑腿做事的狗而已。所以你就算能得到名利,也不會得到人心的,你讓我在雷行的人都去中東國家,難道我會一點都不知道。當然,他們是去過中東。不過我還沒出機場,就已經又飛了回來。連中東那都沒留過一個小時呢!”?
“不可能。”雷威總算聲音洪亮了點,不過看來是被真驚到了:“我在中東國家埋伏的人告訴我,他們已經把叛徒們解決了!可是怎麼會。。”?
雖然不想說沒,但雷威對事情的反應程度能慢成這樣也讓穆亞汗顏了一把。既然向言冰都已經知道了有埋伏的話,那當然不會只把事情做到一半就不做下去了。那頭的殺手估計也被他給搞定了,不然雷威現在怎麼會被騙的那麼慘。竟然還問出來自討其辱!?
果然,向言冰也只給了一個鄙夷的笑容。就沒再回什麼了。?
雷威頓時語塞,看他連着啤酒肚的胸口此起彼伏,估計是有火發作不了。?
“你有什麼要說的最好快點說,不然我怕你一會想說都沒機會了。。”向言冰隨處走了幾步,幾個月他都沒有好好活動一下,現在如釋重負,再不活動下筋骨怕是都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而他走到哪穆亞也陪到哪,能感覺出來向言冰的身子骨現在還很弱,幾乎都是kao着自己完成步行的。?
雷威那澎湃的怒氣被向言冰一句話,嚇癟了回去。看着他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雷威不禁緊張,這1個多月向言冰可沒少受折磨。更何況剛剛還揚言要凌辱他女人,這樣的仇是男人都不會不報!雷威嚥着口水道:“你冷靜一點,有什麼都好商量的。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不要衝動。”?
只不過對着一臉平靜的跟真當在散步的向言冰用衝動兩字。似乎聯繫不起來。果然,向言冰擡起頭,給了他一個“你覺得我衝動嗎?”的表情說:“你還是說點有意義的吧,這話當遺言未免也太不符合你身份了。”本來嘛,這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剛剛在劣勢的時候都不吵不鬧,雷威能不能坦蕩一點。?
雷威的心都垂盪到了谷地,他的呼吸漸漸又沉重起來,剛剛還能扯出一個孫子樣的笑容的肥臉現在也就剩下緊張了,他頭腦發熱的提高音量:“不可能,你沒有膽子殺我。不然你怎麼跟黑道人交代,況且,我。。我的那些手下馬上就要到了!你不怕你們殺了我到時候出都出不去嗎!”從說軟話到威脅。雷威用的方式越來越悲劇。只能說現在他還搞不清自己處於一個什麼狀況中。?
向言冰停下了腳步,揚起腦袋,俯視着被數把槍指着的雷威。薄而性感的嘴脣不禁勾起了弧度,是讓雷威不禁打顫的笑容:“我說,乾爹。你怎麼到現在還那麼單純呢,我其實真的不忍心揭穿你最後的希望。只不過我得認真的告訴你,你僱傭的那羣人是不會來的。”?
看着他那自信的微笑,對雷威無疑是絕望的打壓。他大吼:“不可能!你胡說,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交易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的賣家?只要我付了全款,人也馬上會爲我所用!”他如同垂死掙扎在乾涸水池裡的魚。只剩下撲哧的那最後一丁點力氣。雖然雷威說的沒有錯,他不是第一次僱傭中東那塊的人爲自己效力。而且因爲是老賣家,所以更加值得信任。更何況合同也簽了。親信過去付完所有錢款就全部搞定,應該沒什麼讓他心慌的。但這一切都被向言冰那隻惡魔的笑容給瓦解崩潰。?
“對,中東那邊的人當然沒有違約,因爲從一開始違約的人就是你而已。”向言冰的音量越低沉,就給雷威的抨擊越強烈:“你說,當有人拿着一份假合同去問中東那要人的話,你說那地頭主兒會以爲你雷威多有誠意?或許你這幾天沒聯繫上你的親信,難道你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假合同三個字一出,雷威徹底悶了。他雙眼瞪圓,濃墨的眼珠折射出向言冰邪惡的笑容。不管身體傷的多重,但那一抹微笑足以印證,笑到最後的永遠是贏家。?
雷威當然不肯相信,向言冰說的事現在是他最後的希望。誰會看着自己的希望被敵人給親手掐滅而不反抗呢,雷威突然掙扎的大吼:“不可能,你撒謊。什麼假合同,我的合同都一向放的很好!你不要騙人。”?
“你還是相信他吧,你的那張合同。我想現在應該在我這。”穆亞獨特的清音拉回了雷威的理智,或許更可以說。是把雷威推向了更深的谷地。?
聽到這事,然後再想到向言冰託向陽帶來的那張阿拉伯文字的合同。那穆亞就也知道一切了。。?
而向言冰也難得如同平凡夫妻一樣攙着穆亞的手繼續活動筋骨。兩人同屬冷血動。所以手觸在一起都冰的可怕,他笑着對雷威說:“信不信由你,不過我想跟你說。你雷行的那點黑道勢力,其實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被我給控制了。你這把椅子,已經坐的搖晃不定。只不過你自己還沒感覺,所以你最好聽我的。乖乖的想遺言吧。。”?
---?
這一段落故事快要結束了.然後就是少爺和小亞那頭的明爭暗鬥.恩,小懶去睡了~看官們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