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黎州的習俗

“而鬆藩的部族,他們的習俗是根深蒂固的,是刻在骨子裡的,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你很難去強行改變。比如查馬部,他們是不吃魚的,他們認爲,魚是他們的祖神,吃魚則瀆神……”

嶽騰中滔滔不絕,舉了很多實例,講完之後,瞿靜主點頭鼓勵:“嶽方丈所言,十分翔實,有助於我們所有人都冷靜下來,認清我們所處的現實。基於此,各位有什麼建議,都可以攤開來說,好的、壞的,經驗、教訓,都可暢所欲言。”

曾致禮起身:“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曾方丈當年平息苗亂,是有功於道門的,也請說說你的經驗和看法。”

曾致禮道:“去年底,白馬院出兵,將筇河部圍了,強迫筇河部改制,將部民擄掠下山,強行入籍。此事在鬆藩各部中引起巨大震動,造成極爲惡劣的影響,一時間各部人心惶惶。我聽聞此事之後,心中猶如刀割,既爲筇河部民的不幸遭遇而痛心,又爲我道門在紅原造成的惡劣影響而憂慮。這些事情,都是趙……”

曾致禮滿臉悲憤,越說越激動,正要手指趙然痛斥之際,冷不防陸致羽在下面向身旁的孟監院問道:“爲筇河部民痛心?這位是道門方丈還是部族巫師?”

孟監院搖了搖頭:“這位就是當年在安樂給山中土司求官的曾方丈,老兄不認識?”

陸致羽恍然:“大名鼎鼎啊,聽說哪個土司殺的百姓多,他給對方求的官職就越大?今天見識了……”

兩人在下面的嘀咕聲雖然不大,卻清晰可聞,曾致禮頓時滿臉通紅,瞪着陸致羽和孟監院喝道:“你們瞎說什麼!”

陸致羽嘿嘿一笑:“是瞎說嗎?不是事實嗎?”

曾致禮幾步上前,指着陸致羽怒道:“什麼殺得多就給的官大?不瞭解情況就不要胡說八道!”

陸致羽蹭的站起來,一巴掌將曾致禮指着自己的手拍開,黑着臉道:“別跟我這裡指手畫腳!老子在黎州辦的人多了,連你跪求的部民老爺見了爺爺也不敢大口喘氣,你個軟骨頭算哪根蔥?再指着老子說話,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

曾致禮哪見過這場面,只覺面前的陸致羽如凶神惡煞般可怖,心中一慌,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不留神絆在本院方丈聶致深腿上,整個身子摔倒,重重壓在聶致深的身上。

聶致深痛呼一聲,毫不客氣將曾致禮推到地上,捂着膝蓋一邊“哎喲”一邊抱怨:“小心些!”

陸致羽冷笑道:“就這慫樣,還敢在藩部做監院?放我們黎州,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瞿靜主沉着臉道:“陸監院,有什麼話好好說,別擺出你們山裡那副蠻橫的樣子,這裡是天鶴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陸致羽衝瞿靜主瞪眼:“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瞿靜主把臉別過去,冷哼一聲,卻也真怕這黎州來的蠻夫衝上來,到時候真被他打一場,不管將來怎麼理論,至少眼前虧可就白吃了。

葉雲軒終於發話了:“陸監院,坐回去,不要鬧事。”

陸致羽這才嘿嘿笑着坐回蒲團上,道:“葉都講勿惱,不是說到習俗麼?我就是給曾監院解釋一下,我黎州的習俗是什麼。”

趙然心中大樂,暗挑拇指:“高!”

葉雲軒道:“曾監院接着說。”

曾致禮爬起來,看了看陸致羽,不自覺往另一邊讓開兩步,續道:“我在紅原主持兩年半,不敢說有什麼大功績,但至少三部的形勢我是穩住了的,政通人和……”

剛講到這裡,袁灝忍不住插嘴:“政通人和?此言不敢苟同!各部隔絕,党項猖獗,這倒是真的。主政近三年,信力才兩萬圭,不如一個道廟,說什麼政通人和?”

曾致禮怒道:“至少我沒有擅動刀兵!可是這幾年呢?先是大軍入城,一口氣抓了上百党項良民,強迫其修城築路;接着又在海子山下聚集大軍,殺得筇河部血流成河!這是獨夫之所爲,實乃暴政!擅自激起民變,在中原早就捕拿下獄了!”

袁灝道:“一口氣抓了上百党項良民?遊手好閒、欺行霸市、打砸店鋪,這種不法之徒,原來在曾方丈的心裡是良民?筇河部血流成河?更是不知從何說起?曾方丈,想要污人清白,至少也貼點邊、有點譜纔好吧?”

曾致禮道:“海子山下,筇河部頭人卓山索拿兇犯,卻被白馬院無故伏殺,當時滿街都是鮮血屍首,自然血流成河!袁灝,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真以爲擋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嗎?”

袁灝問:“滿街都是鮮血屍首?你曾監院親眼所見?”

曾致禮道:“此中詳情,丹木土司和完丘土司都寫有書信,向天鶴宮呈了狀子!”

袁灝冷笑:“人家藩部說什麼,你曾監院就信什麼,當年在安樂是這樣,到了紅原是這樣,離開了紅原,還是這樣,而且更有甚之!袁某真不知道,你曾監院吃的是道門的飯,還是藩部的飯?”

曾致禮氣道:“袁灝,你不要血口噴人!”

袁灝冷笑:“血口噴人?那就先說說你所謂的血流成河。袁某不知血流成河從哪裡說起,但今日至少知道什麼是信口開河了!曾監院剛纔說到丹木和完丘,爲何卻不說美思?美思和袁某皆爲當事者,不信我們當事者的話,卻去信壓根兒不在現場之人的胡言亂語,當真稀奇。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當日海子山下,我白馬院巡查確實驅散了妄圖衝擊小街廟的一批筇河部兇徒,當場格斃匪首卓山一名,拘捕三十餘人,其餘再無死傷。到了曾監院口中,卻成了血流成河,袁某真替那些盡心盡責的巡查們心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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