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被開膛破腹的千年孕婦女屍……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表達我此刻心中的震感,或許更可以說是憤怒!
這時候,神手又疑惑的看了女屍那血跡斑斑的肚子一眼,說道:“應該是從裡面出來的。”
“恩。”孔寡言點頭應和。
“從裡面出來?什麼從裡面出來?”我不解的看着神手和孔寡言,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神手,你該不是說這女屍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自己爬出來的吧!?”惡鳥也不吐了,指着棺材又驚又恐,不可置信的問道。
嘭……我的腦袋又是一炸,喃喃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如果它是自己爬出來的,那它現在在哪裡?”
墓室裡面寂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的看着神手,我更是問完這一句後就說不出話來了,難道是之前被孔寡言爆頭的那隻小鬼?不可能啊,即使是小糉子,也不可能隨着時間而長大啊?在說,那小鬼就算爬出來也應該是個嬰兒,而且還是個鬼嬰,就算會長大也不可能永遠保持七八歲的模樣……
神手沒有說話,只見孔寡言又觀察了那女屍幾眼,沉思了片刻才點頭道:“確實是從裡面爬出來的,時間應該在近五十年內。”
“也就是說五十年前已經有人來過了,所以才使得女屍肚子裡的鬼嬰起屍爬出來?”
“可是這裡既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屍體?!”
“難道有機關?”
一羣人簡單的分析了下,神手又堅定的說了一個字“找。”
於是他們便開始在這骷髏牆上面尋找機關,我也鎮壓住了內心的恐懼不安開始尋找機關,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屍體,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除了存在機關之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的通了。
“神手,那女屍的臉,臉……”一個小夥子驚恐的指着棺材裡的女屍。
神手看了一眼,便立刻說道:“快找!”
從他的語氣裡面,我第一次聽到了急促,雖然看起來依舊淡定,但我卻知道這女屍一定不太好對付!
雖然我不想再看那女屍一眼,可還是抵不過好奇心,匆忙之中看了一下女屍的臉,猛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女屍的臉已經開始變黑了!
“那個,不是有定屍珠嗎?爲什麼她的臉變黑了!”我不可置信的問道,因爲這女屍已經躺在這裡有千年之久了,之前一直沒有起屍,包括孩子出來後也沒起屍,爲什麼現在想要起屍了!難不成是開始懷念現世的生活?
本來這機關就難找,再加上現在這千年女糉子有變,氣氛更是緊張的不行,我心中又冒出了一個念頭,難不成定屍珠已經鎮壓不住這女屍的怨恨以及憤怒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墓室裡便突然涌上來一股強烈的煞氣!這充滿怨恨和憤怒的煞氣就像來自地獄的冰冷氣息,凍得我渾身直抖抖的……
“這糉子怨氣太深,我們人多陽氣太甚,恐怕定屍珠撐不了多久了!”孔寡言的聲音剛落,緊接着“咔嚓”一聲,猶如來自地獄的號角,女屍口中的定屍珠頓時破碎。
棺材裡,只見那千年女屍突然坐了起來,面對着我們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變黑,烏黑的皮膚上也快速的長起了密密麻麻的紅毛,也在同一時間,神手突然大叫:“爬上去!”
聽到他的聲音,我立刻把手電筒含在嘴裡面,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朝牆上爬去,爬了幾步後我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骷髏牆!因爲上面凸出了很多骷髏頭,所以更加容易攀爬,難不成以前進來的人都是順着牆爬上去的?
我擡頭看了一眼,手電筒的光芒已經照到了墓頂,墓頂離地大約四米高,上面也是佈滿了骷髏頭,眼看就要達到墓頂,我着急的往下面看了一眼,那女屍已經從棺材裡面出來了,身上都是紅毛,我好像聽說過,凡是墓裡,以黑白爲敬,遇紅則兇,所以紅毛屍是最爲厲害!
只見那紅毛女糉子轉悠了一圈後竟然也跟着往上面怕,最恐怖的是,她爲什麼要跟着我的下面往上爬啊!!!
這裡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選擇我?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啊?我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起來。
“哈哈,果然這女糉子看上你了!”惡鳥爬在另一邊,一邊往上爬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着我笑道。
“滾!”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看還有一步就到頂了,我忍不住朝孔寡言求救,卻不料看過去的時候,孔寡言的半截身子竟然穿過了墓頂!下一刻,他就消失了……
來不及細想心中的震感,眼看那紅毛女糉子離我越來越近,我一咬牙,閉着眼就往上爬,爬了數部,撞牆的感覺還是沒有傳來,難不成我已經死了?畢竟這墓室只有五米高,而我現在至少已經爬了七八米了吧……
可是一想到之前孔寡言穿牆消失的景象,我又忍不住睜開眼來,周圍依舊是可攀爬的骷髏牆,往下看了一眼,突然一張烏黑髮油的臉呈現在眼前,那雙烏黑閃着光亮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怨恨!
原來那紅毛女糉子依舊在我的下面攀爬啊,我真心想哭了,現在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我的腳吧!!
心中一個機靈,我也顧不得爲什麼可以穿牆而過了,立刻拼了命的往上面爬,神手和孔寡言他們都在我的上面數米之遠,我相信只要往上爬一定會有出路的!
幾分鐘後,我終於摸到了一塊冰涼、平滑的石頭!
難不成到頂了!?我驚喜的用力爬去,卻不料這時我的交突然又被抓住!好巧不巧的是竟然就抓在當初那小鬼抓的地方!包紮的時候我還看見那裡有幾個深深的指甲印,現在被那女屍狠狠一抓,頓時疼的我眼淚都下來了。
終於,兩隻手都已經夠到了邊緣,我一用力,腰身便趴到了冰冷的地上,看着那變黑的女糉子,我終於還是狠下心來用另一隻腳一重重瞪,那女糉子發出一聲尖銳的吼叫聲,就被我蹬了下去,然後雙手一用力,我就爬了上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之前一直緊繃着神經,又實在是承受了心理的生理上的雙重壓力,打擊太大,現在一放鬆下來,渾身都痠痛不已,還有被女糉子抓到的地方也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