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讓我和大姐一起去看划龍舟,說愉悅的心情有利於我的病情,姐姐對奶奶的安排可有意見?”雲淺的眼裡滿是不解地問道。
衆人之前的臉皮早前就已撕破,如今她自不需要客氣。
柔弱什麼的是需要裝,但也得看時間和地點。
雲嫣見她將老夫人擡出來,頓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卻又在心裡暗罵,雲淺動不動就將奶奶搬出來,也實在是太過無恥了些。
蘇巧慧卻淺笑道:“淺兒最得你奶奶歡心,淺兒雖然已經訂了親,但是還沒有成親,去看看划龍舟也極爲合理。據說今年端午節划龍舟的事情是由夜府在操辦的,夜無塵做事素來是極爲妥貼,想來今年的龍舟也比往年要漂亮的多,也要精彩得多。”
雲淺只知道今年有划龍舟的事情,至於龍舟由誰在操辦,她並不知曉,此時聽到蘇巧慧的話才知道竟是由夜無塵在操辦。
而蘇巧慧的話裡卻似乎又蘊含了另一層的意思,她擡眸望去,卻又只見蘇巧慧站在那裡淺笑,似乎只是說事而已。
雲淺的眼睛掃到側門邊的一輛暗紅色的馬車,她淡淡地道:“母親對夜無塵評價如此之高,想來極爲中意他,夜相和父親同朝爲官,是皇上的左右手,再加上雲府和夜府頗有淵源,聽母親的口氣似乎還想和夜府聯姻,不知道母親想讓哪位姐姐嫁進夜家?”
這種女兒家的婚嫁之事,原本不該她來問,今日裡蘇巧慧先的提起夜無塵的事情,她再問就顯得平合情合理。
蘇巧慧淡淡地道:“雲府衆多女兒,只有淺兒一人議了親,你其它的姐妹都尚未議親,在親事的事情上,都是由你父親在做主。老爺最近時常和淺兒說話,不知道有沒有說起這些事情?”
雲淺抿脣一笑道:“母親說笑了,我只是雲府的女兒,衆位姐妹的婚嫁大事,父親素來是個極講規矩的人,這樣的大事又豈會與我說起?”
蘇巧慧含笑點頭道:“淺兒說和倒是極有道理的。只是淺兒方纔說起夜無塵的事情,你覺得府裡的哪位姐妹最適合嫁進夜府?”
“當然是大姐。”雲淺笑眯眯地道:“夜無塵有京城第一公子的美名,方纔母親又一直誇他聰明能幹,想來極爲中意他。大姐又是雲府的嫡長女,一直有美名和才名,以我看來,大姐和夜公子實是絕配,母親,我說得對嗎?”
雲嫣已黑沉着臉道:“什麼絕配?五妹這話也太難聽了,京城誰不知道五妹和夜無塵之前的事情,你一介庶女尚且不嫁,更何況我是堂堂嫡女!”
雲淺有些委屈地道:“原來母親並不屬於大姐嫁進夜府啊,是我方纔屈解母親的意思了,大姐不要見怪。”她說罷還行了一個禮。
這一句話把蘇巧慧氣得不輕,雖然只是在說夜府的事情,雲淺的話也說得甚是得到體,可是卻已在不動聲色間雲嫣踩在了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