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親自去現場看看。”
林楓這一句話,就讓嬴政等一羣大佬,全都陪着林楓去了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並不遠,就在咸陽東城。
這裡是有名的富人區。
整個咸陽,絕大多數的商人和官員都居住在這裡。
尋常時候,這裡的治安是極好的。
但再好的治安,也依然攔不住命案的發生。
中尉軍的士兵還在維持着現場的秩序。
只留下了兩三人。
負責保護現場不被破壞。
而剩下的人,則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雖然說是現在咸陽東城發生的命案。
但畢竟死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
不管是內史府還是中尉軍,都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見到一羣人浩浩蕩蕩朝着這邊走來,中尉軍立馬警惕起來。
還沒等他們開口,王賁就趕忙上前兩步,在所有人之前掏出了一塊令牌。
中尉軍的士兵瞪大了眼睛。
剛要行禮,卻被王賁攔住:“我們奉命過來看看現場,不要多嘴。”
小士兵一看這浩浩蕩蕩一羣人,再看看這羣人的言行舉止,差點嚇尿了。
王賁是誰?
那可是當朝大將軍。
整個大秦,數得上的將領。
這樣的大人物,卻在這一羣人當中負責領路,當個賠笑的。
而且正中陪着年輕人的嬴政,他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或許普通的咸陽老百姓沒有見過嬴政。
可他們這些中尉軍的士兵,還是見過的。
小士兵嚇得瑟瑟發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就是一件小小的命案而已。
怎麼還把天子都驚動了?
難道這死的商人,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成?
王賁不讓他多嘴,他就只能老老實實站在一旁,對這一羣人熟視無睹。
主要是這羣人當中,有些人他也沒見過。
哪怕是行禮,都算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示了令牌,王賁就連忙跑回來,陪着笑臉:“爹,各位叔伯,搞定了。”
嬴政點點頭,看向林楓:“林兄弟,進去看看?”
林楓搖搖頭:“你們跟在我後面,聽我的命令,別到處亂跑。”
事實上到了這裡之後,林楓就對這現場幾乎失去了興趣。
畢竟這麼多人來來往往。
現場恐怕早就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
還能指望在這現場找到什麼線索?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了,能不能把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找來?”
林楓問了一句。
王賁立馬拍着胸脯:“沒問題,我立馬給你叫來。”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林楓心中更納悶了。
老趙這羣人啥身份啊?
負責這案件的,最起碼也是內史府的一個官員。
雖然說官職不會很高,但好歹也是咸陽的官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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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這羣商人,怎麼感覺對當官的沒有絲毫敬畏呢?
還有那邊那個小士兵,怎麼抖得那麼厲害?
癲癇犯了?
不過老趙不說,他也懶得多問。
他帶着幾個人,走進宅院當中。
所有人都站在門口,打量着宅院。
林楓不往前走,他們一羣人也不敢往前走,只能在門口眼巴巴看着。
不過任憑他們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
等了沒一會兒,王賁就帶着一個滿頭大汗,穿着官服的人跑過來。
一看到這邊這麼多人,特別是在看清了這些大佬的面貌之後。
那跑過來的內史府的小官就差點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幸虧有王賁在一旁看着,一把將他抓住。
“之前跟你說過的,你忘了?嗯?”
王賁附耳在那官員耳邊,小聲問道。
那內史府的官員連忙點頭,如同小雞叨米一樣。
“各位,我是負責這起案件的內史府官員,你們叫我小王吧。”
在這麼多的大佬面前,他是絲毫不敢託大。
雖然說站在中間的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但能跟這些大佬混在一起,身份定然不簡單。
所以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林楓點點頭,問道:“有卷宗嗎?”
小官員一臉懵。
卷宗是什麼?他真不知道。
這個時期,還真沒有建立卷宗的習慣。
那是非常以後的事情了。
林楓嘆了口氣,問道:“那你跟我說說吧,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得益於身旁的一羣大佬的表情,林楓也沒把這個官員放在心上。
小官員點點頭,連忙解釋道:“根據死者兩名家屬的交代,有小偷翻牆進入了這個宅院當中。”
“在盜竊之後,他見女主人長相漂亮,就心生歹意,正好碰見那商人回家。”
“兩人爭執之下,小偷失手將那商人殺死,然後逃之夭夭了。”
林楓聽完,點點頭。
這是非常常見的入室搶劫兇殺案。
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
不過他繞着圍牆轉了一圈,問道:“他是從哪兒翻進來的?”
小官員還是一臉懵。
“不……不知道。”
“那他是用什麼殺人的?”
“不……不知道。”
小官員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他已經察覺到,幾位大佬眼神中的不滿了。
大概回去之後,他就可以收拾鋪蓋準備滾蛋了。
他忍不住心中暗歎一聲,太難了。
林楓嘆了口氣。
得。
這個小官員一點都不專業,問啥都不知道。
“帶我去見那兩個人吧。”
現場已經沒啥好看的了。
雜亂不堪的腳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室內。
根本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那商人的屍體也已經不見了,想必已經被處理乾淨了。
如果非要找證據的話,怕是誰來都不好使。
小官員連連點頭,帶着一羣大佬去了內史府。
內史府的公堂之上,剛剛被放回去的死者兩名親屬又被叫了回來。
林楓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兩人。
商人的兒子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
而有意思的是,商人的妻子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
顯然,這不是那商人的原配。
內史府的官員坐在上位,只覺得屁股下面彷彿全都是針一樣。
根本坐不住。
畢竟那麼多的大佬都坐在下面呢。
他一個小小的內史府官員,卻坐在上面。
這不合適。
不過一羣大佬都沒說話,他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