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傷害了她,我找你拼命!

“驁政,你去哪裡?”

她跳出浴缸,追至窗前,便看到窗外劃過一束車燈,不過兩分鐘,車燈就越去越遠!

最終在她黑亮的瞳仁裡消失不見。

櫻諾洗完澡,裹了浴巾拿了衣服穿上,默默地出了浴室再換了一件棉絲的睡衣,五月的天氣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熱,晚上氣溫要比白天低兩度。

她拿了一本小人書翻看,小人書比巴掌還小,她是昨天走到街上,見有許多小朋友喜歡看這玩意兒,一時好奇就在地邊攤上買了兩三本,小人書寫的是阿q正傳,每幅簡單的插圖配了一個簡短的對話,阿q搞笑,搞怪,每一句話都堪稱經典。

小人書很簡短,這種故事向來簡單,以輕鬆,幽默爲主,可以緩解工作帶來的疲勞與倦怠,兩本小人書剛翻完,窗外就飄來轟隆隆的汽笛聲,一定是驁政回來了,說實話,剛纔他急匆匆跑出去,她還是有一些擔心。

就算對他沒有感覺,畢竟,這場是非是自己惹出來的,而且,那些人都是吸毒的亡命之徒,驁政又是單槍匹馬去的。

果然,不到兩分鐘,門被推開了,門口光影一閃,男人健碩頎長的身形近在眼前,從兜裡摸出那枚閃閃發亮的綠寶石鑽戒,挑起她白嫩的食指,粗暴地套進去,鑽戒咯得皮肉有些疼,櫻諾不自禁叫了出來。

“你還知道疼啊?”

什麼話,她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神仙,哪會不知道疼?

男人面色冷峻,頭髮絲有些凌亂,黑色的大衣衣袖上,還沾了一縷血漬。

可是想象剛纔風風火火趕去追捕那夥吸毒小孩,他讓那羣孩子交出鑽戒,他們肯定不幹,或者說死不承認,他着急動了手,十八歲就從了軍,當兵多年,早練就了一身的本領,那些小孩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我……還有些擔心。”

“擔心我打不過他們?”

他挑眉冷問,只是眉削間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喜色。

“嗯。”

“真是太小看你老公了,幾個破小孩都收拾不了,如何統領萬馬千軍?”

“驁政,無論如何,謝謝你。”

她很感激他在危急關頭如天神一般出現,感激他不顧危險去找那羣吸毒的小男人尋回鑽戒。

他定定地望着她,眸光陰森森的,如原野上張着一對炯亮黑眼的孤狼。

在她低下頭的那一刻,孤狼陰森的眸子劃過一縷柔情。

捏了捏她的小鼻頭,把她擁入懷中,愛憐地吐出:“你我之間無需說謝。”

謝謝兩個字好陌生,也疏離,他與她的關係根本用不着這兩個字。

“你去那兒做什麼?”

櫻諾依偎在他懷裡,第一次非常安靜,耳朵邊跳躍着他規則有力強健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的,象一曲美妙的歌曲,第一次,櫻諾感覺原來人的心跳聲也那麼好聽。

他問她去哪兒做什麼,她不可能據實以告,那樣會傷了他一個男人的自尊,就算再不愛他,也得顧忌他的感受,他是一個赫赫有名,手握重權的大人物,就算是不喜歡,她也犯不着去傷害他。

所以,她保持着了沉默。

良久,纔開口答:“我只是去找一個消失的朋友,那朋友偷走了我的東西。”

“偷走了你的什麼?”

“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要不要我去幫你找他?”

他挑眉,眼角的笑意漸漸斂去,他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也能猜測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用了。”

即然不是重要的東西,自然不必去追回,而相反的意思是,他偷走的是我的心,你沒辦法替我追回來。

驁政,不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第一次,她感覺其實他也沒那麼討厭。

紅色別墅裡!

在櫻諾被驁政抱走後,別墅裡的燈光亮如白晝,凝站在書房窗臺邊的身影,燈光打照在他的身上,爲他增添一抹孤絕寂寥的味道!

原來他一直就呆在別墅裡,一直就站在這漆黑的書房窗臺邊,一直就眼睜睜地冷血旁觀着別墅外發生的一切!

他愛她入骨,卻不能出去見她,他把她愛入心魂,愛了好多年,好多年,她就是他徐少白一個夢想!

然而,天不遂願,他不能與她在一起!

他狠着心腸一直掛她電話,甚至在她打電話來時立刻就關了機,他以爲發了那條簡訊,她就應該死心了,沒想到她居然跑到這帽別墅來找自己,原來,不止他愛她,她應該也是愛他的,儘管,她對他的愛來得這樣遲,在他仿若覺得等待了千年萬年之後,她對他的愛終於有了迴應時,他卻知道了一個事實!

他不能愛她的事實!

所以,他只能避着她,明明巴不得天天看着她,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你,谷櫻諾不是你能愛的,你給不起她幸福!

徐少白心裡是矛盾,這份矛盾已經摺磨了好長一段時日,如果他早知道那樣的事實,他也不會選擇回國!

明明刻骨的思念着,偏偏裝作視而不見,他對她的愛好卑微,也痛苦!

剛纔,那些小男人對她的侮辱他也看到了,他躲在暗處,尤其在她尖着嗓子呼喚着他名字的時候,他能感覺得到她心中的絕望與痛苦,她慢慢被夜色吞噬的嗓音,以及小男人們調戲她的聲音鑽入耳膜,十根手指捏握成拳,如果不是在千均一發之時看到了遠處在星空中閃爍的那抹車燈,要不是看到了一個冷峻的身形風塵僕僕而來,他肯定早壓抑不住衝出別墅!

驁政把她救走了,他眼睜睜地看着驁政抱走了他心愛的女人,卻無能爲力!

如玉蘭樟樹的身姿漸漸從牆壁上滑落,滑坐到地!

眸光掃到了桌案上的一份文件,視線落在了那密密麻麻的字跡上,上面有他出生的年月日,寫着他詳細的身世,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孤兒,沒想到^……

猛地,他的眸光轉爲冷厲,單手撐起身體,狠狠地掌劈過去,文件從桌面上甩落。

他好恨,好怨,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爲什麼他偏偏不是一個孤兒?此刻的徐少白多希望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啊!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愛,而這份愛卻是不道德的。

從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將酒倒入高腳杯,仰起脖子,一口飲盡,再喝,再倒,如此三翻,他整個人就醉趴在了書房裡。

“櫻諾,我想了你這麼多年,愛了你這麼多年,卻是一場錯誤。”

“對不起,櫻諾……”

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在他最悲傷最無助,隻身獨闖美國時,面對黑幫視力的打壓,就算一個在單挑十幾個美國佬,他也從來都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也從不會掉一滴眼淚,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冷血人,血液都是冷的,又怎麼會掉淚呢?

可誰知道,冷血的男人一旦向誰投放了感情,便如積壓在岩漿裡的洪流,認真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對櫻諾的感情就是如此,嚴格地說來,他對她不是一見鍾情,他遇到她的第一次,是他與一羣人爲了爭地盤而火拼,當時場面非常血腥恐怖,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早嚇得魂不附體,尖叫連連,而她看到只是一臉清冷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一張清麗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火拼過後,那羣人跑了,他的手臂也受了傷,她把他送去了醫院。

她是他見過的女孩子中,最不會撒嬌,最不做作,最特別的一個,她的膽子,她看人情世故的冷情,讓他覺得她與自己就是同類人,後來,等他傷好出院,他便日日護送她回家,她本以爲是隻是一面之緣,再加上她曾看到過他凶神惡煞的一面,所以,她怕他做不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出來,她罵過他,然而,他卻不理不睬,她每次罵他,他都低下頭,踢着馬路上的小石子。

罵得再難聽也休想把他從她身邊趕走,因爲,今生他已經認定了她。

可是,沒想到人家已經巒愛了,而且,據說還恩愛得不得了,所以,他只能打了退堂鼓,他是一個性子非常直接的人,驁煌從部他回來的那天晚上,他跑去找人家了,向人家攤牌。

“姓驁的,我喜歡你女朋友。”

可能世界上只有他這樣蠻橫霸道不講理的男人,喜歡人家的女人,居然敢跑去向人家大刺刺地交心。

他並沒有想奪走她的意思,他說要與驁煌公平競爭,驁煌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後來,他明白,驁煌之所以會同意,那是因爲他有十足的把握櫻諾會選擇他,因爲他相信櫻諾對自己的感情。

果然拆不開,不管他對櫻諾如何好,如何交付真心,櫻諾對他就是不來電,用她的話來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一句話將他打入地獄。

驁煌回部隊了,他就當了一段時間的護花使者,在驁煌回z市後,他就把櫻諾雙手奉還,並獨自去美國闖蕩。

他一直默默地等候着她,這輩子,他從沒對一個女人好過,只除了櫻諾。

他付出的一腔癡情是個笑話,是個錯誤,任他錢財再多,縱然他擁有商業帝國又怎麼樣,永遠無法改變這樣的一個事實。

他痛苦而鬱憤地糾結着,除了不見,他不知道還要怎麼辦?

沾了酒水的食指,在桌案上劃下了一行龍鳳飛舞的字跡:“忘了我吧!櫻諾!”

櫻諾小時候就特別喜歡西洋樂哭,尤其是鋼琴,當時,外婆生活非常拮据,從牙縫裡省下來的錢,拿給她每月去學鋼琴。

所以說,這輩子,外婆是她最大的恩人。

現在的她一言一行都非常注重胎教,她買了一些育嬰教材,沒事閒着的時候就翻翻,今天天氣靛藍,到院子裡曬了一會兒太陽,聽着耳朵裡的美妙的旋律,手指就開始發癢癢了,驁家雖然是富貴之家,卻沒一個人喜歡鋼琴的,自然也沒有購買,驁政給了她一張卡,卡上有多少錢她不清楚,不過,付一臺鋼琴的錢應該有吧。

她是自己開車去的,看了幾家琴行的琴,試了手感都不滿意,最終,她把車開去了市中心的一條小深巷,那間出名的琴行在小巷子裡,雖然很偏僻,但購賣琴的客人卻很多,絡繹不絕的。

琴師是位非常高挑而漂亮的小姐,琴師向她介紹了幾臺鋼琴,她伸手試彈了半曲,覺得還不錯,便決定購買。

琴師要了地址,答應下午就將鋼琴送過去,櫻諾走出琴行時,天空卻飄起了細碎的雨絲。

她也沒帶傘,包頂在腦袋上疾步幾步,當她轉出小深巷,正準備上車時,卻發現身後那條尾巴及時躲到了轉彎的牆壁裡。

這次她看清了,是個中等個子的男子,跟着她好久了,從第二家琴行就一直跟着她。

覺得又不像是個小偷,剛纔,她在琴行門口數了一下包裡的鈔票,如果是小偷肯定立刀就跑過來搶走了,就算是錢被他搶走了,她也沒那閒功夫去追。

不是小偷,跟在她幹什麼呢?

伸指按了一下按鈕,雨刮器開始在擋風玻璃上來回刷動,擋風玻璃上則留了滿滿如珍珠似的水珠,而下則卻被雨刮器劃出了條條清晰的紋路。

拉開引摯,正當她要駕車疾駛而去時,那抹縮躲在角落裡身影衝了出來,實在是挨不住了,所以,他衝出來了。

他張開雙臂大刺刺地站到了車頭前,是個中等個子,五官還算清俊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套掉了顏色的西裝,腳上是一雙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儘管很落魄,不過,看得出來,男人還是有些講究的痕跡,男人臉色發白,雙眼無光,也許是個早年富貴,卻遇家境中途衰敗的男人。

打開車窗,探出頭,她問:“讓開,你想做什麼?”

“能談談嗎?”

中年男人一雙眸子定定地落在她臉上,視線近乎貪婪。

“我不認識你,我們是陌生人。”

即然是陌生人就沒什麼好談的。

男人從衣袋裡掏出一張被摺疊的整整齊齊報紙,小心冀冀地將報紙展開,一根指頭指着報紙上一則新聞。

“這是你吧?”

櫻諾的臉刷地一下白的沒有顏色,那則新聞正是前兩天被刊登在報上有關於她被綁架弓雖.暴的新聞。

“一起桃色綁架案件。”

男人說得很順暢,似乎對這件事知知甚多。

雨水淋溼了他齊耳的短髮,可是,他不在意,因爲,現在,他急需要一筆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櫻諾整個人立刻就處於警戒狀態。

“我只是想與你談談。”

櫻諾揚眉望了望四周,最後,將車停靠在馬路邊,跟着他走進了馬路對面的一間咖啡館。

咖啡館裡飛揚着美妙的琴聲,是一首家戶喻曉的經典《梁祝》,懂音樂的人,聽着這首美妙的旋律,就仿若看到了兩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在從萬花叢中繞過,飛越叢林,飛越萬水千山,一起飛向遙遠的天空,最終化成一道亮麗的風景,一生一世雙棲雙飛,留給世人無數美好的暇想。

也不問他想喝什麼,直接讓服務送上兩杯現磨的摩卡,摩卡很苦,卻是櫻諾最喜歡的味道,就如她的人生,苦中帶着清香的甜。

“說吧,想怎樣?”她不想繞彎子,覺得也沒必要。

男人品了一口咖啡,脣齒留香,好久沒喝到如此香甜潤肺可口的咖啡了,還是現摩的。

男人冷情的臉孔帶了些許的笑意,他筆直地注視着她。

“我想你誤會了,我找你不是因爲這件事,櫻諾,我只是不明白,你現在的老公那麼有權有勢,爲何會讓這些東西流傳到市面上。”

他叫她櫻諾,她沒親密到那種程度,她根本不認識他,在她印象中,也從未見過這個人。

“與你無關吧。”

“跟着你好一段時間了,他都不陪你出來逛街購物,據說你懷孕兩個月了,他就那麼放心?”

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不是聽外人說,他很在乎她的嗎?

難道她們只是一對人前恩愛,人後冷漠的夫妻,據他了解,谷櫻諾嫁入驁家並不是谷驁兩家長輩們爲了利益而商定的商業聯姻,驁政那小子把逼入獄,再使用逼迫的手段把她撈出來,她就成了驁家的媳婦兒,驁政的妻子。

聽口氣,他好象對她還有一絲的關切。

“你是誰?”

櫻諾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似乎嗅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像是來謀害她的,如果他要加害於她,不可能跟在她身後那麼久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她實在是理不清與他的關係。

男人嘴角扯開,長腿疊起,雙手往椅背上一靠,神情庸懶,仿若他就是一紈絝子弟。

雖然面相落魄,但骨子裡卻有一股傲氣,無言訴說他曾生長在富貴之家,那種用學識堆砌出來的修養,是任何一般世俗子弟都比擬不了的。

男人又淺嘗了口咖啡,凝向櫻諾的眸光變得幽遠而沉重。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z市薛家曾是名門望族,那是一個逃荒年代,男子獨自一人從北方跑到了z市,開了一家小餐館,由於他勤奮踏實,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有一天,有位十一二歲的小乞丐到他家討飯,男子心善,便送給他一些賣不完的饅頭吃,小乞丐見有地兒住,有地兒吃,自然不肯再過顛沛流離飄泊生活,十八歲那年,男了好心給他一些錢,讓他去做點小生意,賺了錢娶妻生子,沒想小乞丐爛賭,一點兒小錢打了水漂,無顏見男子,便上山做了土匪,又過了幾年,小乞丐混大了,成了江北一帶的巨匪,政府招安,將他統領的土匪們整編,做了大官,小乞丐自是沒忘當年所薛家人的恩惠,他曾讓人送了兩大船銀元給薛家,還把薛家男子提攜成了z市徵收局局長,薛家就此發達,飛黃騰達,薛家老爺的兒子,孫子沿着祖宗的遺訓與商業軌跡,生意越做越大,到了曾孫這一代,在z市已經有上百家老字號企業,可惜的是,曾孫子是薛家唯一的後代,她的母親又對兒子寵溺有加,爲了談了一房婚事,曾孫不喜歡那個女的,母親卻覺得她踏實,偏生要把那女的娶過來,曾孫不幹了,天天出去吃喝玩樂,天長日久,他就養成了一些不好的兼性,老字號企業不管了,整日躺在女人的胸懷中醉生夢死。”

雖着他的話越來越接近主題,櫻諾的一心也開始抽搐,十根玉指交握,她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所有的女人在他心目中,都是逢場作戲,過往煙雲,唯獨只有一個女人,他遇到她的時候,她只有十五歲,而他已經三十了,年齒差距如此大,卻並未阻擋他一顆飛蛾撲火的心,因爲,她實在是太漂亮了,爲了她,他整日不肯回家,整日呆在銷金窟中與她抵死纏綿,不久,她懷孕了,薛少爺還來不及去看望她一眼,薛老太太就把他禁閉在家中,薛老太大是名門閨秀,豈會讓兒子如此迷戀煙花之地,所以,知道說不動兒子,採取了非正常的手段,原配夫人不甘心一直被丈夫冷落,早就對年輕女人懷恨在心,帶了一拔人馬殺進了夜總會,冷血地用刀子劃花了她的臉,而那個薛少爺在知道真相後痛不欲生,他找不到她,整個人就瘋了,他的視覺出現了問題,她的母親,薛家老太太強行送他到國外治療,由於他生性懦弱,又沒什麼能力,最後,只能在美國借酒澆愁,染上了惡疾,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聲線有些不穩,眼前如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時光。

“不要再說了。”

她不想再聽下去,她凝向他的眸光裡閃耀着異樣的情愫,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

“正式介紹一下,我就是故事裡的男主角,薛薄俊,櫻諾,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可是,爸爸不是有意要離開你們的,對你母親的毀容,爸爸深感報歉。”

櫻諾盯望着眼前這個隱約能看到當年英俊輪廓的男子,薛薄峻,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她親生父親的名叫薛薄俊。

她長得一點都不像他,無論是哪一個地方,眼睛,鼻子,嘴巴,包括整個五官,她不知道母親谷雪雁當年長成什麼樣,衆人都說她很美,可是,家裡卻沒留下一張她的照片。

“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認親?”櫻諾的聲音有些冷,畢竟,二五年不曾出現過的這號人物,忽然不知從哪兒闖出一個人來,告訴你,他就是你的爸爸,更何況,在她的印象裡,都覺得是他當年拋棄了她們,雖說他解釋了當年拋棄的原因,可是,拋棄就是拋棄了,如果當年沒有他的遺棄,或許,她與母親的人生都會改寫。

心裡早就爲這個父親判了罪,量了刑,現在,他突然跑來告訴她事實的真相,櫻諾不是神,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的故事。

“櫻諾,爸爸現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需要一筆資金,求你幫幫爸爸好嗎?”

櫻諾的心一下子瓦涼瓦涼的,他來認親不過是想來要一筆錢財,如果不是因爲嫁了一個好老公,或許,他連正眼也不會看自己,多視利的父親。

冷笑一聲,她從椅子起身,冷冷地斜睨着他:“這麼多年了,你從未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所以,我又有什麼義務幫助你,你之於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櫻諾,我真是爸爸,我現在真是需要錢,不然,你奶奶活不成了。”

薛老太太活不成了嗎?

當年,她狠心禁囚兒子棒打了鴛鴦,如果不是因爲她,或許,她們一家三口會過得非常幸福,如果不是因爲她,或者,她與母親都不會遭罪,她谷櫻諾也不會從小沒有父親與母親。

童年身心烙下的陰影至今還揮之不去,每一次,學校開家長會,都是外婆代她們去,許多時候,鄰居小孩,或是班裡同學欺歲,恥笑她沒爸,是她媽少女時生下的私生女時,那些譏笑便成了她烙印在心口最深的爲烙印,一輩子都難抹去。

眼中眨着淚水,世界泛起了層透明的水色,從小,她也渴望能有一個父親,她渴望能在父親寬闊的胸懷中撒着嬌,賣着萌,讓父親爲自己賣天底下最名貴的物品,但是,隨着歲月的流失,她漸漸長大了,漸漸地明白,她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那個父親永遠在她成長的生命歷程中缺席,現在,她長大了,更不需要父親的呵護與疼愛,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就算他說的是真的,爸爸兩個字也是機械的代名詞,毫無意義。

“我沒有奶奶,我只有一個外婆,是她含辛茹苦把我撫育大的,今後,請你別再爲騷擾我了,我們沒關係。”

沒關係三個字咬得很重,狠着心腸,在淚水即將氾濫成災的前一刻,她捏着包包咚咚咚地走出了咖啡館,急切地驅車離開,仿若身後有瘟疫追趕着自己。

薛薄俊走向收銀臺結賬,走出咖啡館時,雨下得更大了,他沒帶雨傘,也沒那個閒錢去超市買,打了一個的急切地往z市駐軍午裝部趕,救人如救荼,他不能有半點馬虎,老孃還躺在醫院裡,急需一筆手術錢,現在的醫院醫德喪失,不交錢壓着不給手術,老人家只剩下一口氣兒了,也不知能拖幾天。

薛薄俊想見驁政,是方冀去通報的,驁政本不想見,可聽說是櫻諾生父,轉念又改變了主意。

武裝部的辦公室,無論是裝潢風格,還是色彩搭調都有一定的品味,淡雅清新,也許與呆在辦公室處理公文的大人物有關吧。

“您好!”來這兒之前,他是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

“你……”驁政從一堆公文中擡起頭,打量着曾經輝煌燦爛的男子,眸中閃過一抹凌厲。

“找我有事?”

“我是薛薄俊,是櫻諾的父親,我知道這些年了,我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可是,我也有苦衷,剛纔,我去找櫻諾了,可櫻諾拒不相認。”

櫻諾不認他,所以,薛薄俊立刻就殺到他這兒來了,驁政看他的眸光多了一份審視的味道。

的確是,一個莫名冒出來的父親,從未盡過一天責任的父親,有什麼資格向女兒索取回報,沒有付出自然不可能會有回報。

“你遇什麼事兒了?”

驁政何等精明,知道他是遇事兒纔會急切地找上門,否則,他可能這輩子只會把櫻諾這個女兒爛肚子裡。

“我需要一筆錢,救命錢,櫻諾的奶奶,也就是我媽躺在醫院,醫院不給開刀。”

聞言,驁政纖長的眉毛微蹙。

思量片刻回道:“據我所知,你們薛家家財,幾輩子都吃喝不完。”

言下之意是,祖宗創下的近百年基業,就毀在了你這敗家子手上。

薛薄俊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臉紅,以前,老母親經常罵他,罵他一無是處,罵他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卻忤逆地回吼,我就是有這樣的本錢,誰叫我是薛家唯一的根脈,許多次,他都氣得薛老太太半死不知,如今,還落下了重風。

“那都是吹的,薛家也沒多大家產,這些年,廠子又不景氣,公司的銷售額一落千丈,女婿,薛家是真陌落了,我們現在住的是居民房,我……”

說得非常窘迫,在一個外人面前如此坦露心跡,亮薛家老底,薛薄俊恐怕是最不要臉z市第一人。

可是,爲了走出困境,薛薄俊已經被生活逼瘋了,他已經顧不得這張老臉了。

一聲‘女婿’把驁政叫爽了,他奇蹟似地應允了。

“需要多少?”

女婿開了尊口,薛薄俊喜出望外,暗忖上輩子不知燒了幾世的高香,日後能攀上這日理萬機,權傾一世的女婿大人,他又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五十萬。”

“等會兒,我讓方冀打給你,以後,有什麼事說一聲就成。”

他這個女婿當定了,不管他曾經是誰,只要是櫻諾的生父,他就必須的承認,櫻諾可以不認,他這個女婿可不能不認,他與櫻諾雖說結婚了,八字還沒一撇,如果他對薛薄俊後,日後,這老丈人也會給他說幾句好話。

薛薄俊喜孜孜地閃人了。

十分鐘後,方冀得到首長指令,開車去銀行把款打了過去。

付了醫藥費,醫生們爲老太太做了手術,據說,手術非常成功,老太太終於活了下來,還直壤壤着要見驁政一面,驁參謀長哪有時間去見老人家啊!

直回以後有時間定會去拜訪!薛薄俊纔沒有作過多的糾纏!

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脫了外套,掛在臂彎裡,埋着頭向樓上走,在樓梯轉角處,視線就接觸到了一雙白色女式高跟鞋,眸光尋着白色高跟鞋慢慢入下移,就看到了熟悉的容顏隱在一片煙霧中,女人正倚靠在牆上抽着煙,感覺已經在那兒呆很長時間了,滿身都是煙味兒。

不想理她,直接漠視,邁腿從她跟前兒越過,一支蓮臂橫過來,塗了丹寇纖纖玉指拽住了他襯衫一截衣袖。

男人挑眉,面色有些冷沉,爲女人不合時宜的糾纏而不悅。

“你打錢給他了!”

凌雲宵一直就是戴着一張假面具生活的人,她躲在暗處偷窺着一切,恐怕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嗯!”他不打算隱瞞,乾脆大方地承認!

“爲什麼?”

“他是櫻諾的父親!”

就是這樣簡單理由,所以,他甘願爲了櫻諾一擲千金。

“可他也是讓我生不如死的人,難道你忘記了,當年他那樣對我,他對我的傷害,相信你比誰都瞭解,驁政,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擲地有聲地譴責,數落着他的不是。

他曾說過,她當年所受的苦,他感同深受,有朝一日遇上了那個人,他定會爲她把一切都討還回來,可是,現在,他爲了谷櫻諾,居然去幫襯着他,這口氣已經在她心上堵了好幾天,如果今晚他不回來,她都準備殺到他單位上去。

“你們的糾結會傷害到櫻諾的,你能不能替她想一想,她是你親生女兒啊!”

這女人就這麼冷血嗎?在她心中,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櫻諾是你親生的女兒,你難道不希望過得幸福美滿?

“我早說過,她在我心中就是一坨血泡,沒感情的血泡,血泡從身體裡流出就沒任何一點關係了,驁政,冷血的人是你,你明知道我對你一往情深,卻假裝不懂這一切,明知道我對你癡念了這麼多年,還偏偏與她領了結婚證兒,在你心裡,她就真的那麼重要?”

氣氛陡地就變得凝窒,驁政抿脣不說話,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張臉是冷峻的,看起來自然幾分嚇人。

“或者說,你喜歡的只是她的年輕,她比我嫩,比我技巧好……”

‘啪’一記耳光甩了過去,她的話就此打住,她的臉隱沒在黑色的煙霧中,而他的眼睛閃爍着駭人嗜血的光芒。

“你知道,我從不打女人,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喜歡的人不是你,當年幫你,只不過是不忍看你那樣痛苦,僅此而已,不要再這樣侮辱她。”

她也是你的女兒,親生的女兒,你居然捨得用那些最不乾淨的言語去攻擊她。

她是我的女兒,卻也是我的情敵,所以,我就是要針對她,你越是護着她,我越是要針對你,驁政,我不會就這樣算的了。

她付出了十年的青春,絕不會就這樣讓青春與年華付諸東流。

她還得到想要的一切。

驁政將衣服搭在了肩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痞痞的味道,單手扣住了她尖瘦的下巴,瞬間,雪嫩玉瑩的下巴整個就扭曲變形。

冷厲的話從牙縫裡迸出:“不要傷害她,哪怕是丁點,否則,我會找你拼命。”

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冷酷,語言是從未有過的霸道與冷狠!是否,如果她傷害了櫻諾,他真的會找她拼命一般。

撂了狠話,男人步步退走,倏地轉身,眸中並無半絲的留戀,轉瞬,筆挺的身姿消失在了長廊盡頭。

凌雲宵望着走遠的男人,心裡陣陣生寒,剛纔他威脅了她,說如果她傷害了谷櫻諾,他會找她拼命。

驁政,你中了什麼毒?居然對她愛戀到命都不要的地步。

谷櫻諾,我真的好後悔,如果當初生下你之時,掐死你該有多好啊!

那她就不會成爲自己追尋幸福的絆腳石!

------題外話------

轟動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畫視頻,讓尹婉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爲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夢魘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讓你回金谷園!”

黑西裝男人畢恭畢敬地傳達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頂端男人的話。

“不用,請轉告你家的敖先生,終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錦洲,他開闢了一片帝國江山,仍然把那個曾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寵上雲宵。

如今,還枉想與她復婚,門兒都沒有!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着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

【刻骨纏綿篇】

“離安少弦遠一點!”男人怒容滿面,冷聲警告!

這本新文寫得沒信心了,有喜歡就投票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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