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參謀。”客廳裡。徐長清、徐浩還有韓佑程臉色都很凝重。韓府突降滅頂之災,徐長清意外的同時心裡卻也是驚喜,少了韓誠這個對手,那他在顧大帥面前的地位會更高。
徐長清已派人去找韓誠和劉氏的屍體。看到派去的人已回,已等候在廳外,道:";進來。”
幾個士兵,小跑着着進來,一一先向韓佑程他們敬禮後,向徐長清稟道:";報告徐參領。整個韓府已經燒成了灰燼,我們並未發現韓督軍和其夫人的屍體。想必也應該是燒成灰燼了。”
砰的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韓佑程難掩喪親,滅頂之痛。“父親,母親,佑程一定要替你們報仇。”
一向聰明的徐長清自是聽出了韓佑程話裡的意思,徐浩也是聽得真切。徐浩看向徐長清,眼神交流着,難道韓府這火不是意外,而是?
“你們先下去。”徐長清,一揮手,那些士兵也退了出去。徐長清起身走到了韓佑程的跟前,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韓參領,節哀,事已至此你也別太傷心了,剛纔聽你說要報仇。難道……”
韓佑程的眼裡迸射出怒火。“一定是冷若寒乾的?”
“此話怎講?”對於韓佑程的話,徐長清充滿了驚奇,徐浩一聽冷若寒的名字,也頓時有了興趣。
冷若寒是他得到安寧最大的阻力!
韓佑程把昨日見到崔文的事告訴了徐長清,但是稍微扭曲了事實。韓誠並未拒絕崔文跟他回北平,只是需要時間考慮。而韓佑程卻說是韓誠寧死不去,還和崔文大吵了一架……
“這麼說來,這火是極有可能是崔文放的。”
“不!火雖是崔文放的,但崔文是冷若寒的手下,罪魁禍首就是他,冷!若!寒!”
“沒錯,就是冷若寒!”徐浩也是把罪名推到了冷若寒的身上,冷若寒若真是殺害韓府的罪魁禍首,那這輩子他休想和安寧在一起。
在這一點上,徐浩和韓佑程是共識的。
古宅裡,安寧被韓佑程的手下看着,根本無法走出房門半步。昨晚她似乎隱約聽到韓府那有人說着火了。她心中百感交集,想要出去探個究竟,卻根本無法邁出房門半步。
一夜無眠,始終是無法入睡。
“小姐,還在裡面嗎?”不跳字。韓佑程走進了古宅,向看守士兵問道。他的衣服被大火燒過,散發着濃烈的焦焦的味道,眼睛紅紅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哭過。士兵們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滿臉的驚訝。
“回參領,小姐在房裡。”
在裡屋的安寧,聽到了韓佑程的聲音,急忙打開了門。
“哥,你終於回來m了。”她迫不及待的要告訴韓佑程,她要回府,他要回去看爹孃,但是看到韓佑程狼狽的樣子,嘴裡的話又吞了回去。“哥,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不跳字。
韓佑程的眼裡噙滿了淚珠。他讓守衛士兵都退下,拉着安寧進了屋裡。“哥,到底怎麼了?”安寧的心七上八下的,她總覺得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哥不是回府了嗎?怎麼全身似被火燒過的痕跡,響起昨晚聽到着火的聲音,她的心猛然一緊。難道韓府昨晚出事了?“哥,你快說,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府裡出事了?”
“薇兒……昨晚韓府着火,爹孃及府內上下的人都被燒死,我也是僥倖逃出……”
安寧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哥剛纔在說什麼?爹孃都被燒死了。她感到一陣暈眩,身子搖搖欲墜。韓佑程扶住了她的身子。“薇兒,你沒事吧。”
安寧兩眼無神,似丟了魂一般,韓佑程很是擔心。
“薇兒,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韓佑程可以燒死韓府所有的人,但是他卻唯獨對安寧下不了手。雖然她是殺父仇人的女兒……現在他,唯一的親人也只有她了。這輩子,他和她休想分開!
安寧精神恍惚,突然抓住了韓佑程的手激動道:";哥,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府裡怎麼回突然着火。”
“是,冷若寒,冷若寒派人在飯菜裡下藥,迷倒了所有人,然後放火。”
“若寒?這怎麼可能,他在北平,怎麼可能派人放火。”
“薇兒,你不知道吧,冷若寒已經登上了大帥之位,而他也娶了程督軍的女兒程萌萌,他負了你。昨天他手下的崔文就到過府裡,讓父親歸順於冷若寒,但是父親執意不同意,所以纔會起了殺心……”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安寧的精神越發的恍惚,接連兩個事實,給了她沉重的打擊。“我要去北平,我要殺了冷若寒。”安寧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韓佑程的目的也達到,看到她崩潰的樣子,他心裡是說不出的開心,
薇兒,恨吧,越恨越好。殺父殺母之仇,我看你還怎麼愛他,怎麼跟他在一起。
韓佑程緊緊地抱住了情緒失控不斷掙扎的安寧。“薇兒。放心,哥一定會殺了冷若寒,以慰爹孃在天之靈!”
“嗚嗚……哥,爹孃真的死了,我們是孤兒了。”安寧在韓佑程的懷裡哭的很是傷心,韓佑程一下下的撫摸着她的頭。“薇兒,記住,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安寧在韓佑程的安撫下,情緒漸漸地平穩,她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韓佑程抱起安寧放到了牀上,蓋上了輩子,然後走出了房見。
“小姐,在裡面休息,你們幾個好好看着,不許打擾,知道不。”
“是。”
吩咐完後,韓佑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命人放了洗澡水,爲了把這齣戲演的逼真,他也是卯足了勁。不進火海,他怎麼能脫得了干係。
沒人會知道他並未韓誠的親子,蘇木的兒子,那更沒有人懷疑,這把火是他放的。
他脫去燒焦的衣服,走進了浴缸,白皙的皮膚也是燒的紅紅一塊塊的,浸在水中異常的疼。但是卻感到無比的快樂。“哈哈……”他恐怖的笑聲,充斥着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