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自是比較豐盛。
但是考慮武后、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三人,已經過了新鮮感,不會吃太多,以至於浪費。
所以六菜一湯,也都是極致精簡卻又美味十足的小炒菜。
吃過了午飯。
上官婉兒再一次幫助江楓洗刷碗筷。
這一次,太平公主也想着上前,但是被武后拉着一起去小院休息去了。
“大郎,爲何我未曾在島上見到有藏書閣?”上官婉兒不經意地問道。
說完,解釋了一句。
“我也很喜歡讀書,雖是一介女子,但是心中卻甚是喜歡看書和收藏書籍。”
江楓回道:“島上有些潮溼,不宜收藏書籍,師尊曾說,與其把書籍收藏起來,倒不如直接記在腦海裡面。
藏起來的書籍,可能會忘記,但是記在腦海裡面,時長回顧,便不會因爲走水、潮溼等等污了書籍從而失去了傳承。”
上官婉兒微微扭頭看了看江楓的側顏,認認真真洗刷碗筷,輕聲細語溫和說話的大郎,當真給人一種自然灑脫、淡雅如風的蹁躚君子。
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位這樣的白玉般的小郎君了。
“大郎大才,竟然能記住如此多的書籍,讓我佩服,不知可有機會,能否和大郎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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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知深淺、論長短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太感興趣了。
武后風韻猶存、保養的非常好,再加上眉目之間的英氣,一代女皇的氣息已經養成。
太平公主俏皮可愛、又帶着一些小精靈般的機靈、有時候又像是一朵青澀玫瑰,豔麗中帶着刺。
上官婉兒卻是一朵白蓮花,純潔中又帶着一絲媚豔,時而秀氣時而嫵媚、時而端莊時而嬌豔。
可以說,這三位女子都是大唐如今一等一的美人兒,得到一個便是天大的幸事。
更不用說,三位都在這海島上。
但是江楓早已經過了那個衝動的年歲,猶如看淡風月紅塵,已經不在第一層了。
“好呀,若有機會,我必定傾囊相授。”江楓看着上官婉兒道。
上官婉兒看着棱角分明、皮膚白嫩、姿態閒雅的江楓,臉色微微一紅,輕聲喃語。
“嗯。”
這算是兩人私下的一個小小約定。
讓從未有過這般經歷,其實內心還是比較青澀的上官婉兒心中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她總算是明白,爲何太平公主這些時日,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微微眯着眼睛,柔順甜美的像是一隻小貓兒。
海風習習,遮陽傘之下,武后、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躺在躺椅上,看着遠處的海洋。
太陽照射在這座海島上的陽光,也不是那麼的刺人。
這樣舒適到了極致的生活,讓武后拋開了朝堂上的爭鬥,人心的複雜。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也未必不可。
……
“咳咳!都是一羣酒囊飯袋!”
長安城皇城內大明宮的宣政殿上,李治臉色蠟黃、頭髮稀疏、一邊咳嗽,一邊對着朝堂上的一些官員叫罵。
大唐皇后娘娘還有大唐太平公主以及上官婉兒,失蹤了一天一夜都未曾被找到。
以前這位帝王還想着要廢后。
後來被武后以軟硬兼施的手段平息,並且搬倒了那些政敵之後,這種聲音便慢慢地消散了。
到現在,李治是十分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答應上官儀等人的廢后建議。
武后僅僅是失蹤了一天一夜,他便已經有一些撐不住了。
堆積如山的奏摺,還有朝廷人心惶惶的百官,以及那些不在安寧的親王,讓身體狀況非常不好,精神狀態更加不好的李治感覺就像是四面楚歌一樣。
下面站着的那些百官,就像是一根一根的木頭,杵在那裡。
看着就讓李治十分來氣!
如果有武后在這裡就好了,她能夠穩定朝堂,更能夠震懾宵小,讓他也好能休養身體。
“陛下息怒!”西臺舍人袁公瑜連忙上前奏請。
李治看了看這位人臣,心中十分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臣子,並且向着誰。
但是如今他這個位子都要坐不穩了,需要武后回來輔佐他穩定朝堂。
也就對這位以前看不慣的大臣袁公瑜態度親近了些。
“你可有什麼辦法?”
袁公瑜躬身施禮道:“陛下,昨日天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以及上官舍人乃是因爲一陣黑風而失蹤。
此非常人所爲,我等就算是找遍長安城也未必能夠找到。
非常之事,應當問非常之人。
此事當問太史令。”
武家的人,瞄了瞄坐在上面的帝王,心中卻十分着急。
他們以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國公府弟子,而爵位只有一個,便是現在的尚書奉御武承嗣繼承。
至於其他人,自然是沒有爵位,也沒有官職。
後來武家出了一位皇后,並且慢慢地把持了朝堂,他們纔有機會某得一官半職。
眼見着皇帝的身子骨越來越不行了,而武家的天后卻慢慢地掌控整個朝堂,說不定,武家還能出一個帝王。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也就能夠跟着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現在,武家的未來之光突然失蹤,他們是最切的那一批人。
心情和坐在上面的皇帝李治差不多。
“咳咳……!既然如此,那就去召太史令前來議事!”李治連番咳嗽。
身體也是越來越不行了。
要是有皇后在,他也不至於如此,心中祈求者,他的皇后能夠安然回到長安,繼續幫助他穩定朝堂。
“陛下,臣有事請奏!”太子少卿李敬業躬身施禮道。
李治看了看他,開口道:“何事?”
李敬業在武承嗣等武家的人咬牙切齒之下,說道:“陛下,如今天后娘娘被黑風襲走,不知所蹤。陛下身體羸弱,應當以太子監國,處理朝政。”
如今的皇太子乃是李顯。
其前兩位兄長一死一廢,導致這位現在的生存環境就像是一座孤島,窒息地讓他不敢呼氣。
這也造成這位皇太子生性軟弱無能,完全就是一個昏君。
李治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水準,讓他來監國,最後怕是要被百官給欺負死。
這時,好幾位官員也都是陸續站出來,奏請太子李顯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