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宗禪收拾一番,帶好收拾好的青銅小箱子,手拿重劍來到神殿之內。金冠男子已經等候在神殿之中。
“教主,我已準備妥當,想今日就下山歷練特來辭行。”
宗禪將聖甲褪下,穿戴上一身黑袍,又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面具拿在手中。
“聖子打算去何處下山遊歷?而後又打算何時而歸?”
金冠男子道。
“我就打算在我們這櫃山方圓萬里之內遊歷。想先去南部火州鳳凰城看看,以後去什麼地方還不確定。”
“至於時間我還沒想好,等到我要回山之時定會給教主消息。”
“我今日前來是想把聖甲先放於教主這裡,再看看教主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宗禪心念一動,人形而立的聖甲一陣機關響動後又變成一個黃金色的盒子靜靜的躺在地上。
金冠男子大手一揮,憑空一股勁風颳起。黃金色的盒子被勁風包裹落入金冠男子手中。
“聖甲就先放於我處,我教在世間勢力極大,聖子如身穿機關甲衛下山很容易就會讓人認出是我教之人。”
“至於南部火州鳳凰城在丹穴山之北,離我櫃山有七千七百里,路途遙遠。憑聖子腳力也要行走許久,也罷。聖子可帶我教令牌前去櫃山腳下兵營之內,找那管事之人借兵道而行。一日即可到達南部火州鳳凰城。到達之後自會有人接應。”
“還有一事,請聖子知曉。”
遞給宗禪一塊墨黑令牌後,金冠男子說道。
“如聖子游歷三年之時還無法回山,還請聖子在第四年內務必前往天虞山。”
金冠男子鄭重道“事關重大,聖子切莫忘記!”
“教主放心,到時我一定趕往天虞山。如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就現在下山去了。”
宗禪收好令牌,帶好黑色面具朝金冠男子深鞠一躬轉身離去。
金冠男子望着宗禪遠去久久不語。
“教主,已經安排妥當。”
身披黑袍,面帶金色天鬼面具的親衛統領半跪在地。
“天鬼,你也下山。危機之時可出手相幫。聖子識得你神魂氣息,小心行事,切莫漏出蹤跡。但凡知曉聖子是我神教之人者殺無赦!”
“屬下遵命!”
親衛統領領命後退去。
宗禪一路經過數十道盤查來到山腳之下,找到一個無人之處將黑袍與面具摘下。穿上一身武夫打扮的粗布長衫,而後帶上一個面色黝黑,滿臉鬍子的*。加上他手中的青銅小箱子,看上去像極了一個跑商之人。
宗禪在山下尋了一番就找到了一處軍營所在。剛走過去就被一隊士兵攔住。
“來者止步!此乃軍營重地,來人速速退去!”
一名小兵拿着長槍指着宗禪朗聲道。
“聲音洪亮,步伐穩健,中氣十足。顯然是精兵!”
宗禪看着一隊士兵個個行走之間虎虎生風不由眼神一亮,想試試這些人的功夫。
“你這小兵怎得這般無禮,不認得你爺爺我麼?還不速速讓開,我要見你們這裡的管事之人。”
經過僞裝的聲音從宗禪口中傳出。
“大膽,軍營重地,哪是你這廝撒野的地方!還不速速退去,以免等下刀槍無眼傷了你這廝的性命!”
小兵見宗禪一副跑商之人打扮,並且還口出狂言,竟然也不惱怒。只是拿言語逼他退去。
“爺爺我要是不走呢?”
宗禪從青銅小箱子上抽出兩條皮帶,將其背在身後,挽起袖角大有要幹上一架的樣子。
“你這廝怎的不聽勸告,莫不是想要去我們軍營之中吃幾記殺威棒!”
小兵拿起長槍比劃幾下,招呼其他士兵過來將宗禪團團圍住。
“怎的?還要動武不成?”
見幾人將自己圍起後宗禪心中一喜,伸出右手手假意去哪身後的重劍。
一名貌似新兵之人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長槍一揮,掃向宗禪右手手腕。
“哎?”
剛纔與宗禪說話的小兵剛要說話,於此同時宗禪從重劍旁拿出一塊令牌。見新兵長槍朝自己掃來,心中一喜。手腕一抖一送,長槍偏向一邊,徑直插向要開口說話的小兵。
“咦?你這是幹嘛?”
手腕抖送見,宗禪仍不忘開口說話。
小兵見長槍向自己插來,不由氣急。手中長槍一揮,將新兵的長槍掃向一邊。
其餘幾名士兵以爲宗禪要與他們動手,也是長槍亂舞,槍槍不離宗禪要害。有一小兵竟然用長槍去插宗禪。
宗禪見狀也不拔劍,手中拿着令牌亂揮一氣。還邊喊道“你們這些兵痞,我有令牌,要見你們這的管事之人。”
令牌翻轉之間,只有長槍的槍桿砸在宗禪身上,槍尖在宗禪長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顯得破敗無比。
感覺到力道平平無奇,宗禪索然無味。
擡腿將下盤長槍踢飛,左手一撈,將先前說話的小兵撈在手中,當做兵器橫掃起來。嚇得小兵哇哇直叫。
“退下,退下。快去叫人!”
一旁的幾個小兵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正在此時,軍營之中有人聽到打鬥聲。帶了一大隊人馬趕來。
“王小坤,我叫你出去買些肉食。你怎與人打鬥起來了?”
爲首的一名統領騎在馬上,揚起長鞭指着被宗禪抓住的那個小兵。
“這位兄臺,不知我這些兄弟可曾傷着你?如若沒有還請放了我家兄弟可好?我還要回去與我家將軍覆命!”
來人騎在馬上朝宗禪拱手道。
“這人說的倒是滴水不漏。”宗禪心道。
“我也不與你糾纏,你家兄弟無故擋我道路,壞我衣衫。我也不要怎的,讓開道路,賠我衣衫就是。”
宗禪將手中的小兵丟到一旁滾落在地。
“你怎能如此胡攪蠻纏,明明是你要闖我們軍營,如今打傷我等,竟然還要做那清白之人!”
那小兵迅速爬起,找到自己的長槍後死死抱住道。
“嗯?”
聞言那名統領一愣,剛要說話,一名長相激靈的親衛連忙上前拉了拉那統領的褲腳。
“劉統領,我看那人手中的令牌怎麼如此熟悉。”
那名親衛小聲說道。
劉姓統領定眼望去,不由心中一驚。
“敢問壯士可是從山上而來?”
劉姓統領連忙下馬道。
“管我從哪裡而來,速速讓開道路,容我見過你們管事之人再說賠我衣衫之事。”
宗禪何等耳力,見對方認出自己手中令牌後不由揮了揮自己手中的令牌道。
“耽擱了爺爺我的事情,小心我要你等小命。”
“壯士莫怒。”
看清了宗禪手中之物,劉姓統領不由一驚。轉身又瞪了那幾名士兵一眼後冷聲道。
“我讓你們幾人去買些肉食,怎的在此衝撞了這位壯士?還不速速去買些肉食好回軍營領罰!”
“是是,我們這就走。”
見情況不妙,幾人拿起各自長槍拔腿就跑。
宗禪剛要說話,劉姓統領就上前一步拉着宗禪的手笑呵呵道“來來,爲兄帶你去見我家將軍,至於衣衫之事我那還有幾件未穿過的上好雲絲衫。我這就命人去取。”
不等宗禪回話,劉姓統領就命人回去取那衣衫。
見劉姓統領這般,宗禪也不好發作。於是就對劉姓統領道“快些帶我去見你家將軍吧!”
說完甩開劉姓統領拉着自己的手。
劉姓統領有些尷尬道“兄臺如此前去豈不是有失體面,不妨等我那衣衫取回後再前去可好?”
“怎的如此麻煩?”
宗禪聞言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大手一扯,外衫破裂,漏出裡邊的裘衣。而後將破衫繞成一股系在腰間。
“走吧!”
宗禪不理劉姓男子,大步上前走去。
劉姓統領連忙招呼一名親衛先前去報信,而後步行跟在宗禪身後。
就這樣,宗禪在前,劉姓統領在後,後邊又跟着一隊人馬朝軍營中走去。
軍營之中到處都是操練的士兵與將士。一個個精神抖擻,長槍揮舞間虎虎生風。
道路上也到處是巡邏的士兵,不過在看到宗禪這一隊人馬後都沒有前來盤問。顯然劉姓統領在軍營中職位不低。
進入軍營後,劉姓男子就在前爲宗禪引路。宗禪一語不發。
不久就走到一座大帳之前。帳前有一對護衛將宗禪幾人攔住。
“讓他們進來!”
賬內傳來洪亮無比的聲音。
幾名護衛讓行。宗禪幾人進入大帳之內。
賬內光線十足,一個巨大的地圖掛在賬內,圖前是一個太師椅,上邊坐着一名老將軍。顯然剛纔的聲音就是這名老將軍傳出的。
“將軍!”
劉姓統領幾人連忙半跪在地。
“起來吧!”
老將軍擺擺手,看着宗禪打扮怪異不由一愣,而後問道“不知壯士如何稱呼?來我這有何貴幹?”
“我欲借兵道前往鳳凰城。”
宗禪拱手道“路上與貴部人馬出了點摩擦,我這一身衣衫有損,就只好這樣了。”
見宗禪並不說出自己名字,而把話題引開,老將軍不由生出一絲不悅。
“胡鬧!”
老將軍瞪了劉姓男子幾人一眼後皺眉不已。而後又看向宗禪道“不知壯士從何而來。”
“你讓他們退下!”
宗禪環視四周道。
“退下!”
聞言老將軍一驚,對那幾人正色道。
“是!”
幾人無法,只好退下。
“你看這是何物?”
宗禪揚手將自己身上的黑色令牌丟給老將軍。
“這!”
老將軍接過令牌仔細一看不由一驚。
“不知神使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老將軍連忙起身將令牌恭敬的還給宗禪。
“現在可能帶我去那兵道?”
宗禪問道。
“哎!”
老將軍一聲長嘆,“神使要是早來兩…就可帶神使前往兵道了,只是如今,哎!”
“哦,如今爲何不可?”
宗禪暗道不妙,連忙問道。
“我營之中的兵道入口昨日被狸力從地下挖走了三塊陣石,因兵道乃是用陣石擺成陣勢而形成溝通兩地的特殊通道,如今陣石不全,無法擺成陣勢啊!”
老將軍嘆息不已。
“就沒有備用的麼?”
聞言宗禪又問道。
“我營之中只備有兩塊陣石,還差一塊。如今兵道已經關了一日之久,明日十分如若再不開啓,我這項上人頭難保啊!”
老將軍說完竟然老淚縱橫。
“那怎不去尋那狸力,找回陣石?”
宗禪又問道。
“狸力好找,可是那狸力不知爲何如今力大無窮。我營之中竟然無一人能敵。”
說着老將軍可憐巴巴的看着宗禪道“不知神使大人可願替我等降服此撩,奪回陣石。好讓神使大人儘快遠行!”
“這?”
宗禪一愣。心中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