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爲什麼宗禪離開了高句古國之後,大宗師金正林對他念念不忘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當然是宗禪的聰敏及能力征服了金正林。要知道像高句古國這樣的中等大國,最怕的就是神唐國及突勒汗國等超級之國全面崛起而不與其交好。
如此一來,在本國的周邊,一旦有霸兵崛起,本來的末日也就來臨了。
凌羅碧雖然沒有隱藏進入鎮天門內奪取鎮天眼的目的。但宗禪非常清楚她爲什麼想毀滅鎮天眼。
這可以說是高句古國大宗師金正林的意志延伸的結果。
因爲只有老一輩掌握了鎮天眼魔天眼秘密的人物,才清楚它們的魔力的威力。
更幸運的是宗禪,凌羅碧在向他動手之前,要不是先一步表明心跡。他自己絕對贊同凌羅碧的主張,要堅決地毀去鎮天眼這樣的魔寶,發下重誓之後,凌羅碧才肯與他合作,現在終於進入到了鎮天眼所在的核心區域。
這鎮天門內的核心區域,原來就是一個頭頂天壁,中間與四周隔離開來的一個圓形的巨大祭天台。
圓形的巨大祭天台,以大理石鋪成,東西縱橫達百米左右。分東南西北四個天橋,連接外邊的廣場。宗禪所在的就是東邊的天橋附近,要進入圓形祭天台,還得經過一道石門。
只因除了石門及門檻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宗禪看了一圈回來,目光望向同樣震驚無比的凌羅碧。
“天啊,我萬萬沒有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壯麗無比的建築物。這一定不是人能造出來的,你看這些建築的基層,它們的紋飾,它們的材質,它們的雕刻手藝,是多麼的精美而質樸。”
凌羅碧也感慨地道:“大約,鎮天眼就在祭天台裡的中間位置了。”
隔着不停涌涌出來的霧氣,兩人根本看不到天台中間的目標。
但從祭天台中心處涌出來的冰霧,氣勢磅礴不說,而且具有極其特異的屬性。這些冰霧一涌到祭天台與廣場下方的巨大凹陷溝渠裡,立馬就化成了水珠,源源不斷地流向外邊。
宗禪之所以推斷它的中心處,就是鎮天眼的所在,實是有十分重要的根據的,非是信口開河。
“不行,我們得先過了這道門去。”
宗禪哂哂地笑道:“這門除了門和門檻外,門壁都沒有。我們直接從冰霧上方飛過去,到祭天台那邊。”
凌羅碧淡淡地搖搖頭,“你摸過那些冰霧嗎?你知道它是冰霧,還是其它的什麼東西呢?”
宗禪吃了一驚,“羅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少冒一點險,鎮天眼即有至陰寶器之稱。它所散發出來的冰霧,也一定見物即化。你看到這巨大的溝渠下那些被冰封了的大理石沒有?大理石上的冰棱,全都是這些冰霧所凝結的。”
宗禪摸摸腦袋,“你說得不錯。這看似十分的稀鬆的霧氣,沒有想到能夠化出這麼大量的水珠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嗯,你總算開竅了。你看。”
說完,凌羅碧將一塊隨身攜帶的小配飾扔了過去,冰霧剛好從祭天台的中心處涌出來。那樣小飾件是一塊玉佩,玉佩和冰霧一碰,立即凝固起來,接着發出一聲咔嚓的奇妙響聲,施施然,已經有一個立方大小的空間,全部都變成了冰棱掛。
如此奇特的場景,震驚得宗禪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堆像個倒扣着的圓錐一樣的冰棱掛,由於底下承重不足。突然又轟的一聲倒下去,全都摔成了粉碎,這些冰棱形成的碎片中,其中還包含着凌羅碧的那塊玉佩。
兩人已經徹底地被這種神蹟一般的景象給震住了,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宗禪纔有點反應。
“羅碧,天啊,幸好你警告了我。還沒沾上那些至陰的毒霧。我也會像那塊玉佩一樣,瞬間就變成一具冰屍的。”
凌羅碧得意地笑道:“那你現在還過不過去。”
“去,我們好不容易進了鎮天門。癸天台是鎮天門內建築中最重要的一環。不進去,豈不白來一趟。不過小心也是必須的,否則化成了冰屍,一切都白忙活。”
“呵呵,好,那我們小心一點,先把石門打開再說。”
石門的機括,原理和他們已經經歷過的幾道機括其實是一樣的。
但因爲安排的位置十分的隱秘,因此尋找了好一會才找到。
凌羅碧與宗禪互相對望了一眼,雙方打了個眼色,交換了一下彼此的關注。她的手,終於摸到了凹陷進去的一道石門內的壁眼裡去。
隨着凌羅碧秀美而凝重的表情,宗禪也能感受到來自開啓機關者的緊張。
但經過兩三圈的左右旋轉之後,石門應聲打開,露出了通往祭天台的通路。
兩人露出個勝利的微笑,但鎮天眼興許就在眼前,他們卻再也笑不起來。
因爲包裹着鎮天眼的最後一道機關被打開之後,他們接觸到的,也是這件至陰寶器最至關重要的一環。
中心處如潮涌涌出來的冰霧,不知情者大膽闖入,隨時會被冰化成屍,其危險性不言自名。
即使宗禪兩人有着極爲強大的內家勁氣作爲抗衡冰冷的手段。可是一進入到石門內,宗禪還是忍不住地全身哆嗦了一下。低下頭來,突然發覺腦袋重了一些,頭上垂下來的,赫然是結了冰的霜發。
接着宗禪停下腳步,視野再向全身掃去,發現自己的長袍,及右手上握着的霸刀上,也結了一層白色的東西。
他稍稍動了一下身子,碎冰就直往身下掉,當他皺眉時,黑色的眉毛也立即變成了白色,眉毛再也皺不回去,痛得宗禪面容扭曲,差一點就沒有主動地退出祭天台的主區域。
“你怎麼了。”
身後的凌羅碧,當然感受不到宗禪此時面臨的痛楚。
這祭天台的核心區域的冰凍之力,實在是太強。宗禪面色凝重地道:“好冷,這種冷,絕不是冬天寒風雪地裡的那種冷。而是超越了冰窖數十倍,乃至數百倍的冷,我,我受不了。”
凌羅碧不相信,纖纖玉指被凍得發紅,卻堅毅地拍拍宗禪的肩膀,示意他後退,自己想打頭陣。
宗禪哂笑道:“羅碧,你又何必呢,你得相信我是不。這鎮天眼果然名不虛傳,是天下至陰之物。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對付它的冰封之力,再入內吧。”
凌羅碧悠悠地瞥了他一眼,挪動了一下宗禪的身子,擠着要往裡去。
突然,一陣白霧涌來,在他身邊半米的距離流下巨大的大理石溝渠。但周遭的空氣,卻如同結了一層蜂巢一樣的透明狀結晶,包括凌羅碧的秀髮,身上穿着的異族女式高頂袍子,連同從高句古國帶來的夜行靴,全部都凍僵住了。她連挪動一下腿腳都做不到,其受冰封之力的影響,比宗禪剛纔嘗試着進入石門要嚴重得多。
“嘿嘿,哈哈。”
“宗禪,你這混蛋,你笑什麼。人家都被冰封住了。你還不快點來救人。”
宗禪聞聲而動,兩手放在嘴裡吹了一口熱氣,《無極神魂》的仙力運轉不休,這才感覺暖和了一點,立即將右手虛按上對方的右邊香肩,一道道來自同一根源的無極的炙熱勁力,開始輸入到凌羅碧的體內。
凌羅碧舒服地啊了一聲,秀美的容顏上的冰棱子,開始像下冰刨一樣落下。接着是胸口處,再一路往下,直至兩隻纖細的玉腿撥出地面,留下兩個像雪峰一樣的凹陷後,兩人終於脫離出來。
由於凌羅碧後退得用力過大,宗禪差一點被她給撞倒在地。
幸而宗禪手腳並沒有被凍僵,在落地之前,疾施起反掌之力。勁力一彈,將他和凌羅碧兩人都帶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倒向另外一邊。
“啵!”
兩人摔了一個門臉相對,宗禪的嘴正對着對方呼着霧氣的櫻桃*,凌羅碧瞬間睜大了一雙黑是黑,白是白的眼神,沉默了兩秒鐘,一把推開宗禪,一巴掌甩出。
“啪。”
宗禪吃痛,一把站了起來,對方已經走身,“鏘!”的一聲撥出刺客劍,威脅重重地道:“宗禪,我想不到你會趁機佔我便宜。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宗禪絲毫不懼對方的威脅,這麼多年的交往,早已經摸透了凌羅碧的脾性。
只要不涉及到無極門的機密,及無極門刺客組織的任務。他開一些過份的玩笑,對方都不會惱羞成怒的。何況剛纔完全是無心之失,要怪,就怪祭天台裡的寶器好了,宗禪心裡一尋思,長嘆一口氣,像足自己吃了虧的樣子,把對方的刺客劍揮開,個個地道:“
噥,剛纔我並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就算佔了,也是應該的。誰讓我們幾年前就已經有了婚約。我可以找你的師尊金正林大師作證的。”
“你混蛋,那擺明了是一出權力遊戲,是高句古國與你青龍軍之間的一場交易。你還真當成是你我之間的契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