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姐兒和姚安卉說了幾句話,就見已經嫁了人的習秋帶着小丫鬟提了早餐過來。
“這參加了大大小小的宴會,我可是看出來了,宴會上大家都光顧着說話聊天、打聽消息去了,可是沒有一家府上的宴會大家能夠吃得飽的,琬姐兒等會可要多吃點。”姚安卉笑着說道。
琬姐兒見狀,也笑着附和道:“就是,我跟着母親無論是以前在廣州還是後來在京城,宴會上就沒有吃飽過,等到回來的時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時怎麼想得,每次都只吃幾口就飽了,你多吃一點兒,就拿你當怪物看一樣,所以我後來每次跟着母親出去總是要在家裡先吃得飽飽的纔去。”
聽了姚安卉和琬姐兒的話,朱氏和一屋子的丫鬟都笑了起來。
朱氏指着姚安卉和琬姐兒說道:“就你們倆這些小心思,不就是想騙着習秋多做一些酸菜嘛,還找這麼多借口。不過,在宴會上確實不能吃飽,今兒早上就讓你們這兩個饞嘴的多吃一點吧。”
習秋嫁得是莊子上的一個莊頭,那個莊頭祖上留了幾醃製酸菜的法子,醃製出來的酸菜又脆又香,自從給府裡送過一次之後,琬姐兒和姚安卉吃了都很喜歡。但是朱氏說這個酸菜吃多了不好,就不讓她們多吃,每次也只有到正院朱氏纔會讓廚房做一些給她們吃。
姚安卉和琬姐兒看到是習秋帶着丫鬟提了食盒進來,就知道今天早上朱氏肯定讓習秋做了酸菜,因此兩人才一搭一唱地說道。
吃完了飯,朱氏便吩咐人套了馬車,才帶着姚安卉和琬姐兒,琬姐兒帶了煙兒和雙兒外加蘭嬤嬤,朱氏和姚安卉也各自帶了兩個丫,坐了兩輛馬車出發去福親王府。
早上起得早,等馬車搖搖晃晃地走了大約半刻鐘的樣子,琬姐兒就覺得眼皮重了起來,就挨着朱氏準備先睡一會兒。
這裡畢竟是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琬姐兒睡得朦朦朧朧的,也能夠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外面的吆喝聲。琬姐兒睡得不安穩便索性不睡了。
現在已經是三月了,又連着好幾個晴天,現在天氣已經漸漸回暖了。馬車窗戶上的厚布簾子已經去了,只有一層天青色的布簾和窗戶上粘着的一層紗布,把天青色的布簾撩起一點點,透過紗簾就能看到外面朦朧的街市。
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街市上的人很多,差不多就是人擠人了。
馬車又慢慢地走了一會兒,突然就停了下來。
朱氏的眉頭剛皺了皺,就有坐在車外面的婆子說道:“夫人,前面有一輛馬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走不動了,橫在了路中間,我們的馬車趕不過去了。”
“讓人去前面看看,是誰家的馬車堵在了前面?”朱氏吩咐那婆子道,“再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路可以去福親王府,如果有別的路,我們就走別的路吧。”
因爲馬車沒有走了,朱氏就讓琬姐兒把馬車上的布簾放了下來,免得讓人看到了。琬姐兒只得把簾子放了下來,和姚安卉說話驅魔少女。
“夫人,前面是安親王府的馬車,說是和夫人您是舊識,那位夫人派了一個老嬤嬤過來給您請安了。”剛說了幾句話,外面又傳來了那個婆子的聲音。
安親王府?舊識?
琬姐兒心裡一頓,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不由得轉過頭去看姚安卉,卻見姚安卉這時候也看向了自己。
“想必裡面的就是蘇夫人吧,我們側妃說你最是和氣不過的人了,以前在廣州的時候就承蒙您的幫助,就讓老奴來給您請安。”外面有另外一個嬤嬤地聲音說道。
琬姐兒這會兒確定了,原來真得是那個成爲整個廣州府貴婦人笑話的人,周麗然。
“貴府主人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稱不上幫助。”朱氏回道,“貴府的馬車是怎麼了?如果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就不要客氣了。”
朱氏客氣地說完就沒有再說話了。
那個嬤嬤見馬車裡的夫人一句話也沒提起自己的主人,不由得有些惱怒。自家側妃好歹也是皇家上了玉蝶的,有品級的側妃,而你不過是個四品官員的夫人,有什麼資格在側妃面前這樣做。
“多謝蘇夫人的關心了,府裡另外的馬車馬上就要過來了,只是耽誤了貴府的馬車了,還勞夫人再稍等片刻。”那個嬤嬤說道。憤怒歸憤怒,但是想着自家側妃平時交自己的,做人要低調,千萬不可在大庭廣衆之下鬧什麼事情,更不能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憤怒,被人拿住了把柄。
朱氏又客氣了幾句,就打發那個嬤嬤走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輛馬車從後面走過,琬姐兒把布簾掀起了一點點,就看見那輛馬車剛在她們的旁邊停了下來,就有一個穿着翠綠色羅裙的人戴着紗帽,由丫鬟婆子扶着上了馬車,後面還有一個嬤嬤抱着一個小孩子跟着一起進了馬車。
那個穿着翠綠色羅裙的人想必就是周麗然了。
雖然隔着隔着紗簾、紗帽,琬姐兒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卻感覺她變了很多。而且,她在上馬車的時候,分明朝自己這邊回頭看了一眼,彷彿知道有人在偷看一樣。如果說那次周麗然給琬姐兒的感覺是驕傲、輕浮、自我爲中心但是鮮活,那麼這一次她給自己的感覺則是截然相反,溫柔、端莊但是卻又像五六十歲的人那樣沒有活力。
馬車在過了繁華擁擠的街道後,又變得快了起來,先前圍着馬車的吆喝聲也消失在耳後。不一會兒,就聽到那個婆子說福親王府到了。
朱氏又從上到下打量了琬姐兒一下,見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又細細地叮囑道:“等會兒賞花的時候人肯定很多,到什麼地方都要帶着蘭嬤嬤和煙兒、雙兒幾個,有什麼事情就和蘭嬤嬤商量,千萬不能一個人落了單,也別到處亂走,知道嗎?”
等到琬姐兒剛點了點頭,就見馬車似乎被人帶着駛進了福親王府的大門。又走了一會兒,馬車剛停了下來,有人一個嬤嬤在外面請了安說道:“給蘇二夫人問好,老奴是王妃打發來給夫人引路的,夫人跟着我走就是了。”
琬姐兒聽那個聲音這麼說,知道這大概已經到了王府的內院了。
“王妃客氣了。”朱氏說完,就讓人掀了簾子,帶着琬姐兒和姚安卉下了馬車。
那個嬤嬤見朱氏下了馬車,又說道:“我們王妃本來是想着親自來接夫人的,但是實在走不好開,只能夠打發老奴來了,還請蘇二夫人多多包涵。”
朱氏這回沒有說話,只是和氣地笑了笑。
那個嬤嬤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領着朱氏一行人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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