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我寧可相信她,要不然不是太孤單了嗎?
我也算放下心來,拿出古鏡交給她道:“我沒有找到什麼解除秘密的地方,你來看看。”她接了過去用電筒照着古鏡好像在思索着什麼,我本來以爲她發現不了什麼但沒想到她的眉宇裡面居然寫着透徹的樣子,難道我真的不如人家。
果然不一會她擡起頭來道:“這上面的文字叫做,神祭文字。”我愣了一下有些臉上滿是震驚,她是怎麼知道這種文字的?我也是學考古的但我從來不知道有這種文字,我問道:“你是從哪知道這種文字的,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
她笑了笑道:“這種文字是西周初期時被祭祀、方士等人使用的文字,脫胎於金文,但又有很大不同,又因爲使用過少,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甚至沒有出現在以後的歷史上,所以沒有典籍記載過。”
我愣在那裡:“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聽了我的話我忽然看出他在躲閃我的目光,然後過了一會她才道:“以前我父親教過我。”
我急忙追問:“那你會解讀這種文字?什麼意思?”
她搖了搖頭道:“我不會,我沒學多久就沒學了,我只是認得出這些文字的大體結構。”
“那你父親呢,我們可以去找他?”我這個時候又冷靜下來,畢竟這是和困我們的那些人交易的一份籌碼,沉默了一陣張玉寧忽然說道:“他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從那個時候我們家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一瞬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安慰了一下:“對不起了。”她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雖然這麼說但她的面上還是籠罩了一層悲傷。
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只好無聲的安慰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這個時候底下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在這種黑暗幽寂的地方說誇張點就連掉根針都聽的見,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那天如果是人的話把我們關在這裡面以後,爲什麼會連一點離去的腳步聲都沒有呢?還是說在底下等着我們睡着以後才走的?但要一動不動的保持一個姿勢豈不太困難了?除非那個人走路連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下面的聲音開始喊:“王誠、張玉寧你們在不在。”我聽了出來這是魏宇的聲音,-他是真正來找我們的還是來抓我們的?是敵是友?
還沒等我得出一個結果的時候,一旁的張玉寧已經興奮的叫出了聲:“我們在這,在四樓快上來救我們。”我愣了一下也沒有阻止,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在不斷懷疑身邊的人,以前老頭子說過:“相信善良,比做到善良更困難。”
不多時下面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音,關住我們的書架又被移開了,我拉着張玉寧,抓起青銅古鏡跑了下去。原本堵在樓梯口的書架終於打開了,我和張玉寧跑了出去,這外面陽光透了進來,看樣子已是晌午了,我的眼睛一時有點不適應,只是拉着她往前走,魏宇就站在那看着我們,我一時也沒看清他的表情,只聽到前面魏宇嘆了口氣道:“你們都發現到了這裡,有些事情是你們不應該知道的。”
我聽他的語氣就感覺他要攤牌一樣,所以我也沒有隱瞞的道:“憑什麼我們就不可以知道這些?”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我們,而是轉身走去,就在我們面面相窺的時候他才蹦出一句話:“跟上有人會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的東西。”說着繼續往前走。
我聽到以後也趕快拉上張玉寧跟上了魏宇,很想知道這個會告訴我們的人是誰?
魏宇帶着我們到了所長辦公室的門前,對於這點我一點都不奇怪,從之前的現象來說所長肯定有問題,就是不清楚所長的問題是全部的還是隻有一部分。
張玉寧倒是表現的很驚訝,這女人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笨得嚇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我有時候的懷疑是不是裝的笨,魏宇推開門,所長正坐在裡面,沒有一點吃驚的表情,很輕鬆地說道:“你們來了,先坐吧。”說完端起他的搪瓷杯子喝水,這時張玉寧很急切的問道:“那些失蹤的人都哪裡去了,是不是你整的。”我拉着張玉寧坐下,害怕把所長大人嗆死了。
所長放下杯子,看着我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那些失蹤的人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消失的,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我並沒有什麼反應,張玉寧卻叫了起來:“那魏宇怎麼說你會告訴我們這些東西?“
所長還是隨意的道:“我可以告訴你們的,並不是這些,有些東西我思考了很久都沒有答案,但有些東西差的是一個契機。”
我拉了張玉寧一下,坐在凳子上看着所長的眼睛道:“我想要聽一下你所知道的這些東西,你願意講嗎?”
他點了點頭道:“一切就從那個故事開始吧,這纔是我所經歷的真實的事。”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叫做鄭家興,在這個考古所建立之前,也是十年動亂開始的時候,那時我一直沒有工作,我家裡面我父親以前是一個小軍閥,老早就死了,我們家裡過得也不是很好,但也因父母餘蔭,還是比當地的普通人過得好許多,亂起來以後我們家就成爲了批鬥的第一個對象,我那時被批鬥以後就被抓了關起來,關進了一個小黑屋,還好那時村上看管我的人和我關係很好,別的做不到至少有些食水,只是那種不見天日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了,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我不想再活下去,那個時候我覺得繼續活下去就是一種莫大的痛苦,可那裡根本沒有能讓我死的東西,連繩子都沒有一根,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來了一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我至今不知道,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他要交給我一個任務,我答應了就會帶我走還給我吃的喝的,但如果我不答應,他就會用更可怕的方式折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那個時候那還有心思關心別的,能帶我離開這裡,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答應了他,他把我帶走了,帶到一個隱秘的建築裡,我只知道這棟建築在深山裡,面積不小,裡面有幾個和我一樣的人,年齡不等,有二十幾的,有四十幾的,還有十幾的,加上我三十四歲幾乎每個年齡段的人都聚齊了,帶我去的男人很快就離開了,他把我交給了裡面一個穿着軍裝的人,他給我們訓練,訓練時幾乎恰到好處每次都累得不行,好像站都站不起來,但有時可以恢復的,我們每個人訓練的時間、科目都不同,老師也特別多,後來過了半個月,不光開始訓練武力,還有人教我們歷史、文物鑑定、古文字認知等等,在那個裡面可以說吃得好、住得好、穿的好,雖然累,但那個年代中誰不苦?在那裡幾乎就是我們的天堂,只是在一起訓練的人,互相很少說話,也沒有打招呼一說,在那裡面沒有自由、沒有夥伴,有的只是孤獨。
就這樣過了幾年,那天我終於忍受不下去了,我決定逃走,我練了這麼多年,那是我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所以我一個人跑了,我拼盡全力的跑了大半天,我是晚上跑的等天都亮了,我還是沒能跑出去,但卻有一個人追來了,只有那個穿軍裝的那個男人,我和他過招以後,被他很輕鬆的就拿了下來,然後他把我帶回了原來的建築,把我關進了小黑屋,我那時候以爲死定了,可是卻連打都沒有打我,隨後沒多久,送我進來的男人來了,確定我要離開以後,把我送來了這裡,我只知道前一任所長,是他們的人,別人都不是,所以我只和所長單線聯繫,把我在這裡查到的東西彙報上去。那個時候剛建立,送了許多東西,包括你手上的那塊青銅古鏡,而且據我瞭解全是在這附近挖掘出來的。
我一開始以爲除了所長以外全是普通人,但我隨後發現這裡面有很多不普通的人,是從別的勢力送來的,我當時得知的時候大驚,能夠讓我的上面都只敢在幕後的勢力,除非是國外的勢力,但國外的勢力能夠把手伸這麼深,還是很可怕的,我就開始有目的的接近老劉,因爲老劉是這裡面最明顯的,我發現他經常在晚上跑到這裡面來,我也有過一回來到了這上面,但我沒有發現第四層樓,所以當時也沒發現這塊古鏡。
那天中午時候,我幹完勞動以後,發現老劉神情恍惚,於是就去問他,他當時告訴我累了,但像我們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即使真的累了也不會表現出來,而老劉也是這樣的人,他的身手也很不錯,我曾今見過,我沒有把握勝的了他,這也是我沒有衝上去打暈他的原因,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事,然後就發生了傳的很廣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