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眸光轉開，落在圓盤的陣法上，長指抵在上面輕點：“簡單來說，這個忘靈陣，是用忘靈草的汁液，混合我的血所繪製出來的，所以……”
“所以說你會影響我之後靈力的變化是不？！”
季婉很快地打斷了他的話，脣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嘲笑：“看來那位天道還真是未雨綢繆，連你的血都提前預備了下來。”
要知道自當年一戰，帝君大人落入輪迴之後，至今可是已逾萬年！
只要想想天道居然存了一萬年前的血，爲了來繪製這個忘靈陣，她就覺得很有幾分無言以對。
“忘靈草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植物，它生在晝夜交界之處，從同一個根系上長出兩種不同的草來。”
鳳天被她打斷聲音以後，略微停頓了幾秒，繼續道：“一曰忘，也就是忘靈草，生在白晝一側；一曰懷，叫作懷靈草，生在黑夜一側。如果要除去忘靈草的效果，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找到懷靈草並吸取它的靈力。”
“聽起來也不是很難啊……”季婉喃喃道，“晝夜交界之處，我記得師父他老人家給我的書裡有記錄過這類的地方，我找找看好了——”
“歸元大陸最北，就有晝夜交界的地方。”
鳳天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準備去空間戒指裡翻書的舉動：“但是想採摘懷靈草，必須身無靈力，否則在摘下它的瞬間，就會徹底枯萎，從而失去作用。所以還要等到你十八歲生辰之後再出發，到時候我會陪你到那附近。”
“好！”
季婉淺笑盈盈地湊上去，纖指戳在他的胸口點了點，然後擡起小臉，睜着一雙清澈無辜的水眸一本正經道：“小女子的身家性命就交在帝君大人手上了，帝君大人可要保護好小女子啊！”
鳳天垂眸看去，只見少女漆黑如點墨的瞳仁中跳動着點點星光，長長的睫毛輕顫，兩爿粉脣一張一合，竟是在清純中透出說不出的嫵.媚之情。
“……”
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頓時被她這一舉動掃除了陰霾，也掃出了……咳，帝君大人的“火氣”。
男子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薄脣勾出一條尾端上揚的弧線，胳膊一收，將少女箍的直接撞上他的胸膛，俯首湊在她的耳畔輕笑：“保護你自然可以，不過本帝君可是要‘收費’的……”
“事後付賬！”
季婉不慌不忙地應了四個字，擡臉輕啄他脣瓣一口，笑道：“這是定金。”接着又換了一臉可憐巴巴的神情，小聲呢喃着：“都怪你，我腰現在還疼呢……”
“……”
聞言，男子臉色似乎僵硬了一下，想起之前三天的瘋狂，眸光往下落在她纖細的腰身上，半晌之後，有些訕訕地鬆開了雙臂的力道，讓她滑脫出去，長指順勢在她的腦門上一戳，咬牙道：“臭丫頭，故意的是不是？！等幾天有你好看！”
等幾天啊……
季婉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反正都要等幾天不是？！算算日子，等幾天也該是她來那個的時候了！這樣一來，帝君大人等的可就不止“幾天”了。
只要一想到讓帝君大人被迫“禁慾”的模樣，她就莫名有種得意洋洋的感覺。
卻完全沒有想到，等這些日子過去了，她現在的舉動會招惹來什麼樣的後果。
“好了不說這些了！”
季婉撥了一下鬢邊的髮絲，自行轉移了話題：“都十幾天功夫了，咱們還在第五重幻境裡呢，趕緊找找去下一重的方法……”
話沒說完，她的眼神就直直地投向了男子手裡那塊銀色圓盤——
只見圓盤上不知何時泛起了一層薄光，漸漸的越來越亮，不等她再詢問，那光芒就籠罩了整個屋子。
一方空間通道就這樣在兩人面前徐徐展開。
“……”
季婉不由自主地抽了下嘴角，腦子有點發懵。
尼瑪這什麼情況？！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只是剛說了句而已，結果通往下一重幻境的通道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們眼前……她的話什麼時候這麼靈驗了？！
倒是鳳天擡手搭上她的肩膀，擁着她就往空間通道里跨：“愣着幹什麼？不是急着去下一重幻境麼？！”
……
這一節空間通道不長，等季婉恍恍惚惚回過神來時，已經重新置身於虛無之界裡了，男子的手從她肩膀上滑下來，改握住她的手，牽着她一路向前。
虛無之界的黑暗當中，就只有他們腳下泛開的靈力蔓延成一條星輝閃爍的光帶，以及遠處代表着通往下一重幻境的星系團，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景色，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走了一會兒，季婉覺得有些無聊，忍不住隨口說了一句：“不知道下一重幻境裡是哪裡的場景，要不咱們再來猜猜吧，怎麼樣？！”
“又要打賭？！”
鳳天轉過臉邊反問邊看着她，鳳眸裡透出的眼神滿滿都是“不是才說自己腰痛麼，怎麼又找着藉口想要了”的揶揄。
季婉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眼角重重一抽，忍住想踹他一腳的衝動，只忿忿地在他掌心裡掐了一把：“想什麼呢，跟你說正經的！”
鳳天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她手下的小動作，擡眼看向越來越近的星系團，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猜，還是歸元大陸吧。”
“你怎麼猜的？！還說的這麼肯定！”季婉不無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不過既然你猜是歸元大陸，那我就猜是現代好了。”
幻境之間場景的展現應該沒有特殊規律吧？！
那她就隨便猜好了，反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是？！
想到這裡，她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好像兩彎弦月，散發着溫潤的光輝：“只這麼猜沒意思，咱們來賭一把好了，誰贏了，等會第六重幻境裡，另一個人就要完全聽贏的那個人吩咐，怎麼樣？！”
“嗯，聽你的！”
的這麼肯定！”季婉不無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不過既然你猜是歸元大陸，那我就猜是現代好了。”
幻境之間場景的展現應該沒有特殊規律吧？！
那她就隨便猜好了，反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是？！
想到這裡，她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好像兩彎弦月，散發着溫潤的光輝：“只這麼猜沒意思，咱們來賭一把好了，誰贏了，等會第六重幻境裡，另一個人就要完全聽贏的那個人吩咐，怎麼樣？！”
“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