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拿我王國風的東西!”
姜行連忙回頭望去,洞口空無一人。
“不用看了,我在你識海里。”聲音又響起。
姜行一聽在自己識海里,震驚不已,張嘴道:“識……識海!”
聽的中年聲音冷哼道:“破練氣期,你的識海不會感知麼?”
姜行連忙閉眼努力感知自己的識海,果然在自己的識海里有一縷白色煙霧狀的東西,不受自己控制,自顧自的遊蕩。
姜行連忙回道:“前輩,可是那縷白色煙霧?”
“不錯”
“前輩怎會於我腦海中講話?”
“哼,等你到元嬰了你自會知道,我來問你,你是何派弟子?”
姜行一聽對面說話竟似元嬰修士,那豈不是大武山老祖般修爲的人,震驚道:“我是大武山弟子,來參加太陰山脈試煉的。”
腦海中那人聽到大武山三個字似是氣憤異常口氣不善陰沉道:“大武山掌門張高機與你是何關係?”
姜行一聽對面說掌門,就知道他在問大武山老祖道:“我只是外門弟子,見不得老祖,更別說有關係了。”
腦海中那人又冷哼一聲道:“靈獸山李天木,八極脈王門王力開,御劍宗孫克景,如今都還在吧?”
姜行從未聽說過這四人的名字,搖頭道:“我不曾聽說過這幾人。”
那人有些不悅道:“哼,你且跟我說說太陰山試煉是什麼事!”
姜行將一切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那人許是觸動了什麼情感一般瘋癲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兩百年了……哈哈哈哈……兩百年了!”那人笑竟變得嗚咽起來。
只是一縷白色煙霧,卻是沒有眼淚的。
姜行張口道:“我不明白前輩是什麼意思,怎會笑中帶哭。”
那人平復下來跟姜行道:“兩百年了你是第一個來到這兒的,我本該佔你神魂,附你之體,沒想到你竟然也有神識!之前你說將我入土我見你是好人,更加於心不忍,我不能再到外面去了,脫離你的識海我就會消散,我還有大仇未報,因此要暫借你的識海,你可願意?”
姜行道:“若是對我識海,神魂沒有損害我是願意的。”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與你神識保持距離,我還怕被你同化。”
姜行點點頭道:“哦,如此最好,前輩所說的大仇是指?”
那人道:“與你講講也是無妨,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姜行道:“前輩先說什麼事吧,我怕辦不到。”
那人冷哼一聲道:“現在的你肯定辦不到,我要你以後進階元嬰爲我殺四個人,你可願意?”
姜行驚的下巴都掉了,連忙搖頭道:“前輩別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練氣期,築基都困難,何談進階元嬰的大夢,更別說替你殺人了。”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有信心助你進階元嬰,你可願以心魔起誓爲我殺四個人?”
姜行聽他如此講道,再無狐疑之色道:“若前輩助我進階元嬰,真有能力殺得那四人,我定辦此事。”
那人道:“好!我要你殺的人就是,張高機,李天木,王力開,孫克景這四人,他四人分別是御劍宗宗主,及御劍宗內三名元嬰境的長老!”
姜行一聽如遭雷擊一般結巴道:“前……前輩……開……開不得玩笑。”
只聽那人幽幽道:“我本名王國風,兩百年前我本是上京境十方樓的一位長老,遊歷到大明鏡,遇上同等修爲的孫克景,二人相談甚歡,得知他是南域的御劍宗宗主,於是邀請我前去做客,我推脫不掉,隨他進了御劍宗,他又叫來一宗內長老作陪,就是那李天木,不料他二人早藏禍心,飲酒期間在我杯中下毒,我有一靈獸名曰毒靈雀,此雀能識世間萬千種毒,在我將要飲酒時告知我杯中有毒,我將毒酒潑於地上,質問他二人,豈料他二人惱羞成怒,我們三人當時就戰在一處。”
“我年輕時有一奇遇,偶得半部殘卷,名曰上清劍決,他二人不是我的對手,將他二人擊退我也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只想快快遁去,離開此地,不料行了千里之餘,除了他二人又追殺來兩人,原來是他們宗內另外閉關的兩位長老出關齊聚於此,就爲將我削首,奪我寶物,我雙拳難敵四手,終是落敗,一路法寶毀的七七八八,元氣大傷,逃遁進入萬里太陰山,好在這一身斗篷有隱匿氣息的功效,我尋了此處山洞開闢了洞中洞,做好掩飾只爲療傷。”
“誰曾想我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幾日便併入膏肓,想要元嬰出竅逃遁,才發現中了他們歹毒的噬嬰蛇毒,元嬰也不能出竅,近月餘他們四人神念輪番在太陰山搜尋,我實在是無法逃遁,終是命隕在此。
你以爲他們聯手設下的禁制是做何用的?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御劍宗定是給了另外三大派不少允諾才做出這般舉動,他們是怕我沒死,設下禁制防我逃遁,美其名曰限制修士過度損耗資源,好歹毒啊,好歹毒!”
姜行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大宗御劍宗元嬰老怪竟能做出如此無恥之事當下義憤填膺道:“前輩,我若有能力以後定爲你報仇雪恨。”
王國風道:“空口無憑,我要你以心魔起誓。”
姜行搖搖頭道:“我不會。”
王國風當下說道:“我以心魔起誓,誓爲王國風報仇斬殺,張高機,李天木,王力開,孫克景四人,有違此誓日後定當心魔反噬而死。”
姜行咬咬牙道:“我以心魔起誓,誓爲王國風報仇斬殺,張高機,李天木,王力開,孫克景四人,有違此誓日後定當心魔反噬而死。”
王國風哈哈一笑道:“我一輩子很少求人,多謝了小友”
姜行訕笑道:“王前輩,我何不帶你回你的十方樓,告知你的門派,派人過來替你報仇,豈不是比我要好得多。”
王國風道:“我自幼在小門派出生,卻是異靈根風靈根,修煉一日千里,再加上奇遇之後,更是目中無人,加入十方樓後樓內的人被我得罪的七七八八,縱然有說的上話的也是面和心不和,你若帶我的消息回去,怕大都是會拍手叫好,豈會有人爲我得罪大明境南域的大門派。”
姜行一直有個疑問道:“王前輩,修真界不就是東海,南域,西峽,北疆四大地域,何來大明境上京境之說。”
王國風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坐井觀天!兩三個大明境才勉強抵的上上京境,上京境靈氣之充裕豈是大明境所能比的,上京境往東穿過無邊海誰敢肯定就沒有別的修仙之處?世間之大,莫以看洞口的小眼光來看,走的多了見的廣了自然就明白了。”
姜行點點頭道:“王前輩講的是。”
王國風冷哼一聲道:“兩百年沒見到人了,見到你話這麼多,對了你是何靈根?”
姜行搖搖頭道:“原來一直在外門未測過,聽說測靈石在內門沒有機會測試 所以打算築基成功了就測靈根。”
王國風道:“原來如此,我感覺神魂有些紊亂,需要穩固半個月左右,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打攪我。
姜行道:“知道了,王前輩。”
王國風道:“嗯,把我埋了你就自行安排吧。”
姜行忍俊不禁嘿嘿一樂道:“好。”
神識裡再也沒傳來王國風的聲音。
姜行將王國風的屍骸背出,尋了處空地,將它掩埋,拿出星辰劍劈了棵大樹,爲他做了個碑,碑上寫五個大字——王前輩之墓。
一切收拾完,準備往山脈深處走去,穿過山脈在山脈盡頭的一座最高峰分別有三個傳送陣。
與此同時,五彩斑斕的蝴蝶帶着一位青年在山脈中間,一處峽谷入口停下,入口五六丈寬,一眼望不到頭,兩側山石俱有百丈之高,自谷內向外颳着罡風,吹的人臉生疼。整座峽谷都嗚嗚作響,蝴蝶被罡風吹得搖擺不定。青年伸出手蝴蝶落在他的手掌上。青年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拍了拍蝴蝶的背,將它收入靈獸袋。
邁步就往峽谷裡走去,青年腰間一塊碧玉腰牌,生起一塊綠色的護盾,在峽谷的罡風中護着青年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