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府的大少爺親自來我這魔宮所爲何事?”一人站在魔宮宮牆之上,踏空而行緩緩落到地面,威壓也跟着他的步子慢慢增強。
夜闌離塵身上的血瞳決可以使他本身的內力與法術隨着他的殺戮慢慢加強並且免疫一切威壓,即使受傷或中毒也會全部治癒。
夜闌離塵見面前之人踏空而行剛剛又以內力發聲,心道:“此人不弱。”
他現在還能思考,還能控制自己說明血瞳決還沒發揮到極限,他的殺意還不夠。
換句話說他還有迴旋的餘地,他大可以撒腿就跑有血瞳決輔助加上腳上柳洛心親自所授的功法——流星子,逃回去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他不想逃一是不願;二是……心中有氣。
他在氣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心中有氣,聽到“池陌”這個名字時尤爲強烈,感覺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在最初聽到這個名字時心中便開始不悅,對於這個名字像是與生俱來的厭惡。現在那個讓他厭惡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卻只能看着不能動手。心中的火氣也只能努力壓着。如果血瞳決是靠憤怒來增強的估計他現在已經把血瞳決發揮到極致了吧!
夜闌離塵的腦子不笨,爲人圓滑,處事得體,耐性也很好。即使心中厭惡之人站在身前也依舊笑臉相迎道:“魔主閣下,不知您大老遠的來我們這修仙界又是所爲何事?”
池陌見這孩子不怕他心中頓時生了幾分新奇,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露出一抹壞笑,看着着實有些瘮得慌。
“你這孩子膽子大也耐得住性子,就是不知道你身上的這奇特的功法是否也如你的性子這般耐磨。”
夜闌離塵一怔,隨即恢復了神情心道:“他是如何知道我身上的血瞳決的?”現在他身上的血瞳決因長時間吸收不到殺意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能給予他的輔助也越來越少,如果現在開戰無疑是作死的節奏。
“這就不勞煩魔主擔心了,總歸……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夜闌離塵笑着,池陌知道那個笑容他也曾擁有過那個笑容,那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笑容。
“你這孩子這個年紀就能有這樣的心性實屬難得,但願你這心性不要被這世俗所擾的好。”池陌說着轉身向魔宮走去,夜闌離塵見他要走閃身向前橫劍攔住他的腳步,說道:“夜闌離塵斗膽向魔主提出挑戰,不知您是否有膽子接下我這個孩子的戰書。”
池陌一口一個孩子的早就把夜闌離塵給惹惱了,他現在很生氣很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打一頓但是無緣無故的打上去只會被認爲是偷襲,他可不願被人誤會,解釋起來也會很麻煩。
“向我下戰書?你很厲害啊!夜闌家的大少爺。”池陌瞥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笑着心道:“這麼多年了,除了那人還真沒有敢向他遞出挑戰書的。”
“你的戰書我接下了,何時開始?”池陌看着眼前的夜闌離塵,調侃道。
夜闌離塵見這人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心中的火又燃了幾分,表情嚴肅道:“現在。”
池陌笑着看這個眼前的這個十五六歲大少爺,心道:這孩子的表情隱藏的不太好啊!從眼中都能看到火星子了,還好血瞳決不是靠怒氣支撐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能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魅魔”池陌輕喚了一聲,一位長相妖媚的女子單膝跪在他身後道:“是”
“走吧!”池陌在前面領路夜闌離塵跟在他身後,二人來到一片的荒野,那裡人煙稀少寸草不生……
“請賜教”夜闌離塵劍尖斜指地面,池陌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抱胸而立說道:“本魔主跟你打這一架不知有和何好處?”
“你贏了我便把我的命給你,你輸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可行?”
“你的命……這倒是個好東西。”池陌心道:我到要看看能得師父如此在意之人究竟有何本事。
池陌想着一道劍光襲來,他連看都不看就躲了過去,接連幾十道劍氣襲來也都被他一一躲了過去,速度快到夜闌離塵根本沒看不清就撲了個空。
接連幾十招過去了,夜闌離塵很顯然已經吃不消了,每一招都用十成十的功力除非功力深厚不怕消耗否則任誰也吃不消啊。
在這幾十招之內池陌一直在躲閃絲毫沒有還手,但連續躲閃好像也把他自己給累着了,還劃破了他的新衣服,心中漸漸開始煩躁起來見又要攻上來的夜闌離塵單手一揮便把他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本來體內就沒有多少靈氣可以防禦,加上這一擊足以重傷夜闌離塵。
本就身體疲憊現在又加上重傷夜闌離塵趴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本想努力的爬起來卻又被池陌踹了下去。
“你這孩子得了師父如此多的功法、劍法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說着一掌拍下去,沒想到自己卻被鎮開了。
池陌不明所以的站在離夜闌離塵十米遠的地方,茫然的看着周圍。
池陌環顧四周找了一圈也沒看倒他想找的人,疑惑的看向地上的夜闌離塵又低頭看了看被震傷的地方,左思右想後還是覺得先跑路的好。
池陌消失後那位老者現身道:“都不必藏了,出來吧!”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佩服佩服!”無期先行一步走出可以藏匿的屏障,隨後是無情,誰知無情剛邁出一步就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再擡頭時只見夜闌離塵身旁多了一位紫色衣服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把白玉笛子。
那女孩蹲下來查看着夜闌離塵的傷勢,眉頭微蹙殺意在那女孩的眼中一閃而過,即便離着有些距離但那一絲寒意依舊讓無期和無情不禁打了個寒顫。
紫衣女子給夜闌離塵餵了顆藥丸起身向老者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多謝!日後必還!”
“小丫頭,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是那個天天追着我要糖吃的小娃娃了。”雖然言語中有些無奈可還是一臉欣慰的看着夜闌琉璃。
對啊!那個無憂無慮的她;那個天真善良的她;那個會哭會笑會玩會鬧的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城府極深,深得讓人見不到底,猜不透她到底要幹什麼?還有那個只會笑的面具底下究竟藏着一個怎樣的人?又是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