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覺着封了薛燕爲一品正王妃,楚靈玉爲三品郡主如何?”
棲鳳殿中,蘇皇后靠在昭和帝的懷中,嬌聲低語的說道。
昭和帝眯着眼睛,享受軟香在懷,粗糙的手指在蘇皇后妖嬈的身段上曖昧的拂動着。聽聞蘇皇后的話,他微微睜開眼睛,陰冷的鷹目中劃過一道幽暗的精光。就在蘇皇后都要以爲自己的心思被猜透了的時候,他卻勾起笑,緩緩點頭:“朕想着也是,只有晉兒可是告訴朕,他極爲的喜愛她。既然如此,就封了楚靈玉爲三品郡主,賜婚太子正妃,皇后覺得可滿意?”
蘇皇后一喜,她本來就有這份意思,只是沒想到昭和帝竟然自己提出來了。如此也好,省的她還尋思着找不着藉口理由呢!
“皇上乃是真龍天子,皇上決斷,自然是最爲明智的。”蘇皇后的這番話,即是恭維了昭和帝,也是讓昭和帝沒辦法再反悔。
雖然蘇皇后的心思多,小動作也不斷,可不能否認,四十出頭的蘇皇后,有着難以言喻的魅惑。昭和帝眼底升起欲色,一把將其摟在懷中,大掌覆上,動作毫不憐惜,一個翻身將其壓在身下,急色的撕了蘇皇后身上的錦衣華服,道:“既然如此,皇后就好好的服侍朕!”
蘇皇后眉心微微蹙起,顯然是非常不適應昭和帝的粗暴。
即使如此,蘇皇后還是揚起媚人的笑容,手指輕輕的劃過昭和帝的胸膛,眉宇之間有一絲憂慮的說道:“臣妾也並非是厚此薄彼之人,這妹妹都訂了親,若是姐姐尚未定親,豈不是說不過去?臣妾一向喜愛瑤華郡主,不知皇上可否也一併將瑤華郡主的婚事給定下來?”
楚瑤華的婚事?昭和帝心中冷笑,他可是早就挑好了一位,保證已經回來了的榮國公,挑不出絲毫的不滿之處!
“皇后現在還有心情想旁人?朕是皇帝,朕想要先給誰賜婚,便就先給誰賜婚,誰能說個不字?皇后現在還有心情想別的事情,倒是朕太過於溫柔了呢!”昭和帝猛地一用力,蘇皇后臉一白,鑽心的疼痛席捲全身,卻還要裝作極爲享受的模樣。
心中暗恨,蒼白的臉上卻露出嬌媚的笑容,白玉般的胳膊纏住昭和帝的雙臂,嬌聲道:“皇上的勇猛……讓臣妾心醉臣服……”
雲雨結束,昭和帝的聖旨便就下達!
聖旨剛出宮門,楚瑤華依舊還是在地室中,雙手沾滿了鮮血,石牀上躺着的楚茜羽還沒有死,她的心脈被銀針封住,疼痛蝕骨,腦袋卻愈發的清醒。
“這顆心,沒想到竟然是紅的。”勾起脣,她的手指輕輕的觸碰跳動的依舊非常有力的心臟,白皙紅潤的絕美容顏上噙着醉人的笑容,“我一直都以爲像你們這種人,心,應該是黑的纔對。怎麼反而是紅的呢?實在是太奇怪了。”
慢條斯理的將被打開的腹腔重新的用銀絲線縫起來,鮮血順着石牀上的槽子流進不遠處的血池中,連一點都沒有浪費。
聖旨距離楚王府還有三條街!
楚瑤華在楚茜羽的兩雙腳的腳面上各劃開一個血口,接過巧棋端來的水銀,在血口旁邊比對了一下,又走到楚茜羽的眼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楚瑤華晃了晃碗中銀白色的濃稠液體,湊到楚茜羽的耳邊說道:“是水銀!”
楚茜羽現在已經不覺得能活着了,也不想活了,她唯一想的就是楚瑤華能不能給她一個痛快,她不想活了,讓她死還不成嗎?
可是顯然楚瑤華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摸了摸下巴,楚瑤華接着說道:“聽說過水銀剝皮嗎?就是將人埋土裡,只留頭在外面,頭部劃十字,把水銀灌入皮膚與肌肉組織之間,人就活生生蹦出來,皮留土裡。至今爲止,也只是聽說,我也想試一試!”
楚茜羽瞪大眼睛,因爲疼痛,她甚至無法張口說話,或許也可能是被生生嚇得失語了也說不定。
此時此刻,聖旨抵達楚王府的大門,楚王府上下皆是於正廳相迎。
楚瑤華笑眯眯的將裝着水銀的碗在楚茜羽驚恐交加的眼前晃過,興致勃勃的說道:“放心,我怎麼能見茜羽妹妹埋進那麼骯髒的地底下?茜羽妹妹就先這麼的躺着,我們來試試吧!畢竟,我也好奇了那麼久,我爲茜羽妹妹着想,茜羽妹妹絕對不會令我失望的,對不對?”
楚王府上下都規規矩矩的跪在正廳中,等待昭和帝身邊的紅人宣讀聖旨。
“可否再等等?姐姐還未到,想來是身子不適,耽擱了。”楚靈玉突然出聲說道,語氣中帶着難掩的焦慮擔心,“姐姐平常並不是如此的,怕是今日當真是讓事情給耽擱了,我早些時候就派人去通知了,就是擔心姐姐會因爲身體的緣故來遲,怎麼現在……海德公公,我,我去瞧瞧姐姐……”
楚靈玉這番話說的極爲巧妙,一方面點出最早的時候就通知了楚瑤華,一方面也點出了楚瑤華故意在知道聖旨降臨的情況下,疏待了皇上,更是將海德不放在眼中,無形中,讓人覺得楚瑤華似乎有些恃寵而驕在其中。
果然,在場的人,除了海德之外,都露出了不滿的神情來。
海德是什麼人?見慣了宮中嬪妃之間的爭鬥,難道還不曉得楚靈玉的心思?他收起剛展開的聖旨,笑着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瑤華郡主身子不適,咱家稍稍等候也是等候的起的,咱家這就派人去請瑤華郡主,再怎麼說,聖旨中也是有關瑤華郡主……”
“請?海公公可真是高看瑤華了!”正說着,楚瑤華已經現身正廳,笑盈盈的絕美容顏,一身月牙白的芙蓉雲錦製成的華美衣裙,站在一排跪地的人中,顯得愈發的奪目。
楚瑤華心中略略有些失望,沒想到楚靈玉那麼簡單就死了,虧得她還打算好好‘招待’她一番後,留下那麼一張漂亮的麪皮呢!
海德連忙阻止楚瑤華的行禮,一改之前面對楚王府其他人的疏遠高傲,延着笑臉道:“瑤華郡主使不得,皇上都說免了您的跪拜之禮,奴才哪能受?若是讓皇上知曉,還不剝了奴才的皮?”
瞧見這一幕,海德前後差別待遇,讓楚靈玉臉色一白,緩緩垂下的眸子中是掩飾不住的嫉妒,隱在袖子中的雙手緊緊攥着,指甲都陷入到了掌心肉中,似乎都沒有感覺一般。
緊咬着脣,楚靈玉仰起頭望着楚瑤華,她是那般的奪目耀眼,甚至身爲楚王的父親都要跪接聖旨,楚瑤華卻不需要。
狠狠的咬着嬌紅的下脣,楚靈玉再次垂下頭,這本該是屬於她的,卻被楚瑤華奪了去。她會記住的,記住以前的,更要記住今日的一切,她總是能找到機會奪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