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聞言,臉上的笑意終是斂了斂道:“再等等,若是午時他們還沒出來我便進去尋他們。出了什麼事我一力承當。”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自有一番不容拒絕的意味。
凌薇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你心中的想法,能讓你刮目相看的學員天賦必定超羣。只是,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擔心你...”
“不必擔心,我不是說了嘛。若是他們午時再不出來我便去尋,我出馬你還不放心?”
“...那也好,我陪你一起等吧。”凌薇見狀緩緩道。
“薇薇,你想陪我就直說嘛,不用找這些有的沒的藉口~”
“...滾!”
......
等到了午時,二人卻不見有人出來。
這使得兩人的神色都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進去找吧,薇薇你在這兒看着。”清玄見狀心中一凝,不得不正了神色準備進塔。
“好...不對,你等等!”凌薇正要答應下來,下一刻卻又叫住了他。
“有人出來了!”凌薇驚叫着。
清玄也放眼一看,果不其然,一道紅色的身影最先踉蹌的出塔。
此時的赫連滄琦滿身狼狽無比,披頭散髮的,身上各處都掛了點彩。唯獨那張臉依舊是妖孽無雙,看起來沒少花功夫護着。
清玄與凌薇見狀立馬趕了上前,只見赫連滄琦一刀支撐着自己的身子,一邊咳嗽。刀鋒上都沾着殷紅的血跡。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凌薇有些急切的問道。赫連滄琦聞言,心中默默無語。這時候已經不該問他有哪裡不舒服了,應該問他哪裡還舒服着!
他差點沒被那浮屠塔折磨死,不過,這塔卻是很有挑戰性。
他倒是不介意多來幾次。
“你闖到了第幾層?”清玄見狀拋了另一個問題。
“第五層。”赫連滄琦淡淡答道。其實他可以接着闖第六層,但一想到那裡有東西要攻擊人的臉...他就沒捨得去。
此話一出,凌薇與清玄倒是雙雙愣了!他們以爲只要闖到第二層第三層就已經很了不得了,要知道這浮屠塔一共也就只有七層啊!可眼前的紅衣男子居然一口氣就闖到了五層!
這是怎樣駭人的實力啊?!凌薇甚至懷疑,依照自己的水平還有沒有資格當他們的導師。不過轉念一想,天字營的導師本來就不是自己,便也釋懷了。
“那其他兩個人呢?”清玄聞言微微有些激動道。
“當然是接着闖...估計過一會兒也應該出來了。”赫連滄琦淡定道。這浮屠塔也算是厲害,竟能逼出他們的極限,他心有顧忌可不代表其他兩個人有顧忌。
赫連滄琦簡單交代完兩句後就走了,他得回去好好療養。虧得他醫術高明,否則這浮屠塔奇門怪道的傷還指不定怎麼折騰他。
果不其然,過了一個時辰後,梵曄也出了塔。他的狀況要比赫連滄琦好一些,只是銀髮上沾染了些血跡。因爲穿了一身黑袍,即使是流血受傷也看不大出來。清玄見狀剛想問問他闖到了第幾層,但後者已經冷冰冰的走了。似是當他們是空氣。
“這學員挺傲的啊,真不懂得尊師重道~”清玄看着那離去的背影有些抱怨道。
“你也就別不服了,有你這麼當老師的嗎,動不動就把別人扔進浮屠塔。人家能活着出來就不錯了!你還指望着人家感謝你啊?”凌薇這一句話把清玄說的啞口無言。
二人又等了幾個時辰,直到日暮黃昏,纔等來了最後的楚言非。
可當白衣男子一出來時,浮屠塔的最頂層卻閃過了一道金光。這幕情景擱在清玄眼裡卻是大震。
浮屠塔異象,難道他觸到第七層了?!
不可能,第七層的門檻可是...
清玄剛想喚出出塔的楚言非,可只一眼,他便住了口。
此時的楚言非看起來似乎不那麼對勁,肅殺之氣太重,似乎有種收不回來的趨勢。但從他的表現來看又好像沒什麼大事。
“呼,他們三個總算是都出來了。你不去問問他到底闖了幾關?”凌薇見狀調侃道。
“不用問了,他能堅持到日暮黃昏,實力必定是不俗...這些小怪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清玄說着,竟有些心有餘悸。
......
這邊的楚言非確實闖到了第七層,這浮屠塔確實也逼出了他的全部實力。只是自己體內的血脈隱隱有了衝撞之勢,想要調息就很難了。
“嘖,麻煩。”想到這裡,楚言非不悅的扶了扶額。每次修煉到緊要關頭,這血脈就開始爭搶碰撞,所以他,才討厭什麼家族。
經過這麼一刺激,楚言非能隱隱感到自己的晉升之勢,可也因此變的浮躁無比。
夜晚,當林曦然等人得知他們三人回來後,自然是免不了去探望。姬璃第一個就躥到梵曄房間裡去了,雲綺羅口上說着赫連滄琦的壞話但也慢慢吞吞的去了。
林曦然剛要出門,楚言非便一把推門而入。
這時的他已經換了一件衣服,再不見血跡。只是神色依舊是冷冷的,林曦然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你回來了,有沒有受什麼傷?”她可以幫忙診治。
楚言非聞言,靜靜道:“有,可如果是心傷你要怎麼治?”
心傷?林曦然聞言狐疑的盯了他一眼道:“你哪兒來的心傷?”他難道揹着她勾搭上誰了?
“從小帶的。”某男理直氣壯道。
林曦然:“......”
“過來,別和我鬧。”林曦然見狀直接一把拽過他讓他在桌前坐下,隨及幫他細細檢查了起來。
原本心情浮躁的楚言非看着林曦然一臉認真的樣子,心中的不愉快瞬間少了不少。
“你這樣看也看不出什麼來,要不我脫了讓你好好看看?”說着,楚言非託着腮一臉調侃道。
林曦然聞言心知他又在耍流氓了。
美眸微轉,她咳了兩聲道:“說的也是,那你就全脫了吧。我也好對症下藥。”
此話一出,楚言非倒是微微怔住了。但僅僅只過了片刻,滿滿的狡黠之意便浮現在了他的眼眸。
“這可是你說的,對我來說,夫人的美色纔是最好的療藥。”
“所以爲了我的傷,夫人要不要考慮犧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