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大人卻對此不屑一顧。
只聽他嗤笑一聲道:“外人?若本尊今日心情不好,將你這洛族一鍋端了收入麾下,你還有資格說什麼外人?”
“洛勤,記好了。本尊要找的人,哪怕是閻王老子,都得給我滾一邊去!”此等囂張的話語若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洛清少不了要氣的吹鬍子瞪眼。
可由楚言非說出來,後者的氣勢瞬間就蔫吧了。短短几句話,就把他逼的冷汗直冒。青年一代除了楚言非,怕是再無人有此等實力與威信。
他怎麼都沒料到,洛清竹居然與此二人有了瓜葛。此次若是失手,下次再想要找機會,難啊。
“夫君,看他樣子好像不怎麼願意配合啊。”林曦然很少在外人面前夫君夫君的叫他,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只能證明她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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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就算想燒了他全族,也有我兜着。”楚言非說着,邪邪一笑,習慣性的眯了眯眼。周身的氣場一瞬間變得可怕無比。
洛勤聞言眉尖更是狠狠一抽,這對妖孽夫婦,還真是集囂張狂妄放肆爲一體的。
真他媽沒人敢惹!
他是真害怕林曦然會放火來對付他們,對於前者的膽子,他可是絲毫都沒懷疑過。
該死,怎麼就偏偏惹到了冥羅宮和林族?!
洛勤心中一時氣結。
而就當雙方氣氛劍拔弩張到極點時,一陣轟鳴聲從不遠處響起。
緊接着,就是一陣樹葉的沙沙聲。
“用一葉障目來破你的鏡花水月,洛勤,你終究還是老了。”淡漠的聲音聽不出一絲起伏。一片濃霧之中,一個青色的身影逐漸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是洛清竹。
而此時的酒酒正被他攔腰抱起,在他的懷中沉沉睡着。他有意的在她身上使了昏睡訣,一時半會兒可謂是雷打不動。
林曦然見狀,心中悄悄舒了一口氣。
而一旁的楚言非看到那一葉障目的幻境時,眼中透出了幾分對他的讚賞。
很不錯的反擊,不費多少力氣,就把洛勤逼的窘態盡顯。
果不其然,一句“你終究是老了”就把洛勤激的腳步踉蹌了兩下。
他竟沒想到自己的幻境會被破的這麼快,一時間,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洛清竹自小的天賦,族內無人敢否認也無人能匹敵。
也正因爲如此,現在洛族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是心心念唸的要拉回他。洛族的未來,終究是掌握在像他這樣的天才手裡。
即使這個天才並不聽話。
“你解決,還是我們幫你解決?”楚言非冷不丁道,隨後便頗爲嫌棄的盯了洛勤兩眼。他的話十分開門見山,如果洛清竹動不了手,那他就出手解決。
免得以後成爲什麼隱患或者麻煩,礙眼。
洛清竹聞言,沉默了一會,隨後搖了搖頭。
“我與洛族早已兩清,洛勤,以後不要再來隨意招惹我身邊的任何人。否則哪一天洛族的覆滅,說不準就是出於我之手。”他的語氣似是在商量,但卻並未給對方任何餘地。
洛勤聞言,驚愕的張了張嘴,隨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洛清竹懷抱中的少女道:“你很在乎她?”因爲他,所以連忤逆他們整個洛族的話都說出來了。
“與你無關。”他冷然道。
“清竹,今日的事,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並不知道這丫頭竟然與...這兩位人物有這麼大的關係。”洛勤開始服軟了。
楚言非與林曦然對他的態度轉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們清楚前者心裡打的算盤。
“可你終究是洛族人,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洛族日落西山?我們真的承受不起真神的怒火,你看看,這整個大陸,有任何一個勢力敢逆天嗎?所以算我求你,回來吧。”洛勤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誠懇道。
洛清竹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回來?若是天道不公,那爲何要遵守天道?如果真神一開始就把你們當傻子,你們還要繼續一昧的供奉他嗎?”簡直愚不可及。
如果不跳出這個怪圈與觀念,洛族日落西山那都是註定的事,他有什麼辦法力挽狂瀾?他有什麼必要助它東山再起?
啪啪啪。
聽完洛清竹的這番話,楚言非頗爲讚賞的拍了拍手。
“所以說,還好你選擇離開洛族。和瞎子傻子待在一塊,再聰明的人都會變笨。”林曦然在一旁也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楚大人的嘴一向狠毒,這次更是毒的洛勤差點氣的吐血!
“怎麼樣,做個選擇吧。是放人還是覆族啊?”林曦然見狀懶洋洋道。
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刺激到了洛勤,但在這三方的高壓勢之下,洛勤知道自己佔不了什麼便宜。
畢竟,楚言非的實力都早已達到了至尊大圓滿,那種近神的實力,足以讓所有人都爲之顫抖。更逞論加上林曦然與洛清竹。
沒有猶豫太久,洛勤終是長嘆了一口氣,放行。
但他這次放行卻並不代表心中已然放棄了洛清竹。
“清竹,你終究是要回來的。洛族需要你。”
“不會回來了,早在兩百年前,我與洛族的聯繫,便徹底斷了。”絲毫沒有猶豫,洛清竹便清清淡淡的一口拒絕。
這句話,足以給他們之間下了定論。
他說完,洛勤的心又塞了。
...
離開洛族後,洛清竹便簡單的和林曦然等人交代了一下酒酒的事情。當林曦然與楚言非聽到關山辭月這個名字時,心中也不禁一震。
“照這麼說,酒酒原本應該是...關山家的?”對此,林曦然表示自己很詫異。
“她是她,關山辭月是關山辭月。”在他眼裡,她們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人。
楚言非聞言,也深深的看了洛清竹一眼道:“關山家全部都是九尾紅狐,但酒酒卻是九尾白狐。這其中似乎有些蹊蹺。而且,你真不打算回冥羅宮?”他和林曦然的契約還在,依照現在這個情況,他還是有些擔心。
“你們不必擔心我,回了雲水間,便再無人能打擾到我們。至於她,我會好好照顧。”沒有什麼花裡花哨的話語,他只是淡淡的給了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