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家和林家那回事,公孫祁陽辦得起勁,還私下裡跟鳳錦得瑟。
“怎麼樣,我事情辦得乾淨利落吧,羅信都不知道該多感激我呢!我還把羅家給摘乾淨了,現在全京都都在看林家的笑話呢!”公孫祁陽抖了起來。
現在林家的算計成了空,張奇的私奔計也用不上了,如今只要負責娶他表妹就成了。
而那位林張氏再也不敢帶着女兒上羅家去攀親了。
鳳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北辰會感激你的。”
畢竟挽救了羅家,這可是北辰未來岳母的孃家。
公孫祁陽更加得意了幾分,“不過,太子怎麼還不把馬家弄下去啊,小爺看到馬公子那猥瑣樣就覺得不舒服。”
“快了,估計就是這陣子了,罪證已經蒐集完全了,只等時機了。”鳳錦搖着玉扇,優雅地慢道。
“對了,我聽說,你娘祥和郡主似乎對慕清染挺有意思的,我可是聽我娘說的,說你娘誇讚過兩句慕清染。莫不是,也要給你找媳婦了?”公孫祁陽搭在鳳錦的肩膀上,擠眉弄眼,“呀,我真是佩服你,居然敢跟北辰那廝搶女人。”
鳳錦手一抖,玉扇敲在公孫祁陽的手腕上,落下一道紅印記,“嗯,我會告訴丞相夫人,你已經有看中的姑娘了。”
“喂喂,別介,你別走啊。我娘會真的把我押在家的啊,你這個黑心肝的啊!”公孫祁陽看着鳳錦居然只給他留下了一道風度翩然的背影,忙追了上去。
他就知道,鳳錦根本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每次都坑他!
好吐豔啊!
他詛咒鳳錦這個腹黑貨這輩子都得不到心愛的女人,天天被祥和郡主逼婚!!
慕清染這幾天在羅家的日子過得極爲舒服,羅玉也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倒是極爲聊得來。
而慕風光一聽到慕風耀帶來的消息,求神拜佛地哀求着他把嫂子帶回來,慕風光就洗了滿身疲憊,神情氣爽地去接自家媳婦和女兒。
慕羅氏再孃家住得很愉快,不用跟一大家子人勾心鬥角,每天調養調養身體,跟家裡人聊聊天,自由自在,不用擔心被算計,這感覺真是不能再好了。
慕清染見到慕風光時,也還是很高興的,忙挽着慕風光的手臂,親親熱熱地喚道:“爹爹,您可總算來了,女兒這可天天盼着您來呢!”
慕清染倒是總愛在慕風光面前撒撒嬌,畢竟當爹的不就是喜歡女兒當貼心小棉襖麼?
雖然慕風光三妻四妾,兒女衆多,但總體來說,對她們三人算是極好的。
慕風光這次聽了慕清染的計劃,倒是配合度極高,甚至讓慕老太太低頭,他雖沒明言答應,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可見慕老太太真是傷了他的心!
慕羅氏看到慕風光親自來接她,心裡歡喜,“老爺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可還好,聽說您日日住在兵部,可有好生吃飯休息?”
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整個朝堂都處於極爲忙碌的狀態。
慕風光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狀:“唉,夫人都不在家,爲夫食不下咽,夜不能寢啊!若是夫人還不跟爲夫回家,爲夫恐怕馬上就要瘦成皮包骨頭了!”
慕羅氏忍俊不禁,這人居然還耍上寶了,想來心情也不錯。
不過既然連慕風光都親自上門致歉,迎回府邸了,那麼她也該回去了,畢竟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羅範氏聽到來接人了,想了想,便叫來了羅信,“你去把你姑姑送回去,也要讓那羅家的人知道,咱們羅家不是沒人的,你姑姑還是有人撐腰的,可不是讓人能隨便欺負的。”
竟然敢打她們羅家小姑子嫁妝的主意,這不是不把他們羅家放在眼裡麼?
羅信應着。
要說最捨不得還算是羅玉了,她極爲喜歡慕清染,恨不得這是自己的親姐姐,成天膩歪在一塊。
慕清染有學識,性子也好,跟她在一起,羅玉覺得很舒服。
但慕清染畢竟是要回自己家的,最後她也只能含淚把慕清染給送走了,並千叮嚀萬囑咐,下次一定要再來玩,弄得羅範氏等人都哭笑不得,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等回到睦州侯府,就見慕風祖守在門口,見到她們的馬車到了,忙吆喝着讓人把爆竹給點了。
這都是逢年過節或者嫁娶升官等喜事纔會放的,這爆竹不易做,價格可也不便宜。
按照慕風祖的個性,可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現在他開懷地請了慕羅氏下馬車,作揖鞠躬的歡迎她的歸來。
這倒是弄得慕羅氏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但轉而也想明白了。
慕清染跟在後頭下馬車,心裡暗自冷笑。看來這次的婚事,弄得慕風祖很是懊惱呢,連老太太的臉面都給豁了出去。
竟然搞這麼大個陣勢,不就是告訴別人他們睦州侯府上上下下的很好嘛,也是做給跟來的羅家人看的。
他們不會怠慢了慕羅氏,他們跟慕羅氏關係很和睦,對於慕羅氏的回來也很歡迎,他們一點嫌隙都沒有。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都快快止住,他們纔沒有什麼弄什麼嫁妝的風波呢!
這門親事,慕風祖可是勢在必得的,這麼點臉子算什麼?
羅信一見那鞠躬呵腰的慕風祖,蹙了蹙眉頭,便跟慕羅氏告了別。
慕羅氏也知道他最近事忙,既然腰都撐了,她哪裡好留他,便讓他先去忙了。
慕風祖湊過來,笑嘻嘻地說道:“嫂子,您可回來了,娘這都想您想得不得了啊,這段日子都念叨着您呢!您看,是不是去看看她老人家呢?”
慕風祖慣來臉皮厚,說起謊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根本不會臉紅心跳。
慕羅氏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次該找的臉面也回來了,既然慕老太太都主動低了頭,她看着慕風光的面子上,也不能做得太過,把人逼狠了。
現在既然有臺階可以下了,那就正好下了。畢竟這慕老太太怎麼說也是她的婆婆,日子還是得過的。
就算慕老太太是個不好的,敢不要臉面的要自己媳婦的嫁妝,但經過這次事,想來她也知道個分寸,不會再敢如此強硬地逼她了。
撕破了臉皮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彼此不用再裝了,省了不少麻煩!
這回她倒是很認可慕清染出的主意。
不過慕羅氏其實更想快些分家,不要摻合這一大家子的事,就想江南時候那樣,各自過各自的日子,逍遙自在,也省心。
但慕老太太還在,慕風光也得贍養母親,沒道理提出分家,不然都要被人罵不孝了。
“嗯,好。”慕羅氏應道。
慕清染在一旁笑道:“我也很久沒見祖母了,三叔,我也想給祖母請個安,不知道行不行啊?”
慕風祖一聽她這話,忙道:“當然可以啊,染姐兒就是孝順,你祖母可想你了。你柔姐姐最近也想你,她這馬上就要嫁人了,這以後見面的日子就少多了,你有空啊就多去見見你柔姐姐吧!替我們陪陪她也好,你柔姐姐也就你這嫡親的姐妹了。”
說着,滿面都是心疼,似是極爲捨不得慕清柔出嫁。
慕清染在一旁看了他這惺惺作態,微微垂下了眸子。
可是她們才進和風堂的院子,就見靈嬤嬤候在外頭,看到她們來,忙迎了上來,低聲道,是老太太頭疼病犯了,現在正在休息,怕是不能見慕羅氏,免得讓慕羅氏染了病氣。
慕清染和慕羅氏還不知道慕老太太的心態麼,怕是覺得被慕羅氏落了面子,根本不想見到她,這才讓人打發了她走。
“既然娘病了,那兒媳就不打擾了,還請娘安心養病。”說着,慕羅氏就攜着慕清染往回走。
慕風光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本來就是跟着來給妻子壯氣勢的,免得他娘又生事,卻沒想到慕老太太卻是連人都不見了。
慕風祖一聽,那還得了,忙跑過去攔住了慕羅氏,急切道:“唉,嫂子,二哥,染姐兒啊,你們先別走。容我先進去看看娘,馬上就出來。”說着,火急火燎地衝了進去。
他心裡暗罵,這都什麼時候了,都跟娘講了那麼多大道理了,怎麼還不懂,現在還給二哥二嫂臉色看,這不是成心給他找茬麼?
慕風祖向來油嘴滑舌,哄人有一套,果然不過一會兒,慕老太太就說她身子好了些,讓人把她們都給請了進去。
慕清染何嘗看不出來,那慕老太太滿臉的不悅,以及生生壓抑住的憤怒。
不知爲何,她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兒子(兒媳)給母親請安!”
“孫女兒給祖母請安!”
等一通都跪下來請了安,慕老太太咬了咬牙,被小二子捅了捅手臂,才壓抑着怒氣道:“都起來吧!羅氏啊,既然老二都把你接回來了,以後就好生過日子了,別再像孩子一樣鬧脾氣了。我今天身體不適,就不多留你們了,現在就都回去梳洗梳洗,休息一番吧!”
特別是當看到慕風光站在慕羅氏身邊時,她真是恨不得咬斷了銀牙。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現在竟然就只知道護着別的女人了,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她抿了抿脣,又想拎着牙說些刻薄的酸話刺刺慕羅氏,但見慕風光護得緊,只能咬牙忍下。
誠如小兒子說的,她得爲了柔姐兒着想,小不忍則亂大謀,只要等柔姐兒風風光光嫁去了郡王府,她以後的身份地位也就跟着高了,她還等着當郡王妃的祖母呢!
萬萬不能現在就亂了套,等以後柔姐兒出息了,她就讓孫女婿去把羅家給端了,看慕羅氏還敢在她面前囂張個什麼勁兒。
到時候她第一個就讓慕羅氏拿着一紙休書滾回羅家去。現在就先留着慕羅氏,讓她把外頭的謠言給澄清了。
這般想着,慕老太太纔算是止住了心裡蓬勃的憤怒,慢慢平靜了心情。
只要想着慕羅氏過得不好,她就很開心。
慕羅氏聞言,躬身行了一禮:“那兒媳就先告退了。”
她跟慕老太太都算是撕破臉了,哪裡還有什麼話說。現在能維持住面子上的平靜就夠了,想着以後她再也不用受慕老太太的鳥氣了,她心裡頭就暢快得很!
染姐兒說得沒錯,她都知道說自己的妹妹,怎麼自己就不行呢!
她現在有的是資本跟慕老太太叫板,她孃家現在夠殷實,爲何就一定要把日子過得那般苦巴巴的,而不讓自己過得更好呢!
現在都成這樣了,她也不怕了,嫁進慕家這麼多年,她自認勤勤懇懇地做得夠好了,說是二十四孝好兒媳也不爲過。
當年慕老太太連遠在江南的她都不放過,要給兒子納妾就納妾,她也忍了;慫恿奴才欺辱她,爲了兒女,她也忍了。
但是讓她把兒女送到京都裡,像個質子一樣留着,她可就不樂意了。兒女是她唯一的底線了!
她做了這麼多,慕老太太還是覺得她不好,還是想壓榨她,連她的嫁妝她都不放過。
她真是受夠了,她算是明白了,慕老太太就是不喜歡她,無論她做得再對再好,在她眼裡,她還是連個妾室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就如染姐兒所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撕破了臉面,看誰怕誰!
慕老太太厭煩地揮了揮手,慕羅氏就帶着慕清染往外走,慕風光被慕老太太留住了。
慕老太太清了清嗓子,道:“老二啊,你媳婦我也不說了。但柔姐兒這事,可一定不能黃了,你得讓你媳婦親自上明郡王府去解釋清楚,最好道個歉嗎,把柔姐兒的面子挽回來!”
慕風光蹙了蹙眉頭,“娘,哪裡有做嬸子地上門去解釋的說法?而且這事兒不過是外頭謠傳,若是羅氏真去解釋了,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別人,這事兒是真的的嗎?這本來沒有的事情,就全都坐實了。這對柔姐兒來說,更是不利。”
他娘幹得越發不是人事了,哪裡有這種說法?他現在慕清柔可的一點兒好感都沒了,雖然以前也有憐憫,經過這嫁妝風波,他算是看清了慕清柔了。
他就不信,這外頭府裡都傳成這樣了,慕清柔會一點都不知道。哪怕不知道問一聲不成麼?卻是從頭到尾,都不曾向二房表達一點歉意。
再怎麼說,這次也是慕老太太爲了她而起的這回事,慕老太太是長輩,拉不下臉道歉,她莫非也臉子金貴?
好在現在也不過是嫁個郡王的庶子,這要是嫁得更好,豈不是要反了天去,連孃家都不要了?
“雖然是這個理,但現在郡王府的人都說了,若是不給個說法,他們都不敢上門來迎娶柔姐兒了啊?”慕老太太愁道。
“您讓三弟去郡王府說一聲,羅氏回來了就成。今天三弟在門口迎接,大家可也是都看到的,這傳言也就慢慢會止住。而且婚書都好了,郡王府也不過是想要臺階下,哪裡會真的解除婚約。”慕風光慢慢道。
“到時羅氏開開心心地去參加柔姐兒的婚事,大家都會看到,這流言自是不攻自破。豈不是比現在巴巴地上門,被別人看到,坐實了謠言好,您說,是不是?”
慕老太太想了想,卻還是皺了皺眉頭,慕風祖忙搶了話道:“嗯,娘,二哥這話有道理,兒子這就去給郡王府送話,柔姐兒這婚事肯定穩妥妥的。”
而慕羅氏剛剛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就開始聽回去這幾天院子裡頭髮生的事兒。
她這次帶着慕清染回去了,但卻把屋裡頭的事物都交給了邢媽媽。
邢媽媽才說罷,就有丫鬟來通報,說是三房的慕寧氏上門了。
慕羅氏喝了一口茶,微微勾了勾脣。
第一更,五千字!還有更新在後面,美人兒們麼麼噠!
慕羅氏被慕清染慢慢地一點點從受氣軟弱包子*成霸氣女王了,美人兒們發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