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對香奴的喊叫十分不耐煩,順手將自己手中拿着準備掩蓋血腥味兒的帕子團成了一團,塞入香奴的口中,沒好氣的道:“閉嘴吧你。”
就算嘴塞住了,香奴眼睛裡的恐慌還是讓凰歌感覺到了幾分詭異,忍不住道:“任何人都想要多活一些時間,你倒是一心求死,你身上究竟是有什麼秘密。難道你不知道,你越反抗,就越代表你身上藏着秘密,也就越發的讓人想要窺探嗎?”
香奴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恐慌,不可思議的看着凰歌,卻在凰歌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探尋和算計,驚恐的搖了搖頭。
凰歌脣角的笑容緩緩擴大了,寒聲道:“青草,你方纔爲她檢查的時候,可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青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啊。”
香奴真的是滿單純的,聽見青草這樣說,眼睛裡緊繃的神色也就一下子輕鬆了下來。
凰歌冷笑道:“不可能沒有,一定有什麼。你仔細想一想。”
香奴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暴露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忙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了,也不敢和外界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的香奴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實凰歌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香奴自己的單純。
若非是她的眼睛透露了情緒,凰歌也不能如此篤定。
青草是知道凰歌的性子的,瞧着她這樣肯定,也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依據,再三想了想沒有發現什麼,也就有些着急了,忙道:“求小姐容許奴婢再找一次,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凰歌看着閉上眼睛身體發抖的香奴,點頭道:“查,一寸一寸的查,一定要找到秘密所在。”
安義這個時候正在一絲不苟的爲香奴接斷腿,沒功夫理會凰歌在做些什麼。
青草也直接放棄了從腳上開始查的想法,直接拉過香奴的手,感覺到香奴的手輕輕抖了抖,心頭也就有了幾分興奮。
萬一這秘密在手上,那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凰歌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注視着香奴,看到香奴發白的臉色,凰歌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欣喜。
可在看到香奴手臂上那一條一條醜陋的傷疤,新傷加舊傷,還有一些牙齒印,就讓凰歌和青草看不明白了。
青草檢查了一下,兩條手臂上都有傷痕,密密麻麻,格外猙獰。
青草不禁搖頭嘆息道:“這麼多傷痕,那得流了多少血啊,怪不得看起來面黃肌肉,營養不良。那個丁玲郡主,看來果真不是什麼好人。連帶着自己身邊的奴婢都是這樣虐待的。實在是……太可恨了!”
凰歌腦子裡卻是在想些別的事情,依香奴的身份,她應該不至於是被虐待了纔是。
除非,丁玲是一個施虐狂!
可這些傷痕,又是怎麼回事呢?
凰歌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另一個節點,若是想清楚了,也能有巨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