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陣嚶嚀,莫曉微微睜開眼,頭昏沉的要命,轉眼看着房間,這裡是那裡,好像不是剛剛的地方,身上怎麼這麼熱,熱的她好像脫掉衣裳,這樣想着,莫曉便撐起身體,脫掉了身上的外衫。
怎麼感覺還是熱?莫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好像還可以脫,對了,脫了不就不熱了嗎?莫曉想着,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感覺自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嘿嘿笑着,又把身上的衣裙脫掉,轉眼間,就剩下一襲白色的單衣掛在身上。
莫曉看着被她胡亂甩在地上的衣裙,忽的聽到開門聲,一擡頭,只見沒弄好了端着茶水走了過來。
“七哥……”莫曉看着莫皓凌,直覺門口的莫皓凌忽然變成兩個,然後變成三個,最後又變成一個,呵呵的傻笑起來,“怎麼有那麼多個七哥,那麼多的七哥,哪個纔是我的七哥。”
“我在這裡。”莫皓凌看着迷迷糊糊的莫曉,輕聲說了起來。
“原來這個纔是真的七哥,我差點找錯了。”莫曉想要站起身,誰知剛站起身,忽的一陣反胃,忙彎下身子,難受的嘔吐起來。
莫皓凌放下手中的茶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莫曉身邊,幫着莫曉拍了拍背,卻見莫曉什麼都沒吐出來,只在哪裡痛苦的乾嘔,臉色更加難看,看着莫曉漸漸穩定了一些,才小心翼翼的抱起莫曉,誰知剛剛抱起莫曉,白色單衣上的帶子忽的散落開,裡邊的春光瞬間暴露無餘。
莫皓凌看着那一幕,不禁愣了愣,久久,才喘了口氣,壓抑着心中的燥熱,趕緊將被子搭在莫曉的身上,誰知剛一把被子搭在莫曉的身上,莫曉便狠狠地踹開被子,莫皓凌無奈,只好再次蓋被子,怕莫曉再次把被子踹開,又壓了壓被子,誰知這一次,也是沒有用。
莫皓凌看着眼前完全不清醒的莫曉,輕輕嘆了口氣,看來得換小花來照顧她了,正想離開,忽的聽到莫曉的聲音響了起來,“七哥……七哥不要走,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好熱……怎麼這麼熱,七哥……”
“我在這。”莫皓凌不忍心離開,轉過頭,看了看莫曉,輕聲說了起來,“我在這裡呢!”
似乎聽到了莫皓凌的迴應,莫曉睜開眼,看着眼前的莫皓凌,笑着說了起來,“我要和七哥一起睡覺。”
“啊?”莫皓凌聽到莫曉的話,忽的愣住,努力告訴自己她只是喝醉了,說的都是胡言亂語,不能當真,可看到她的無比認真的臉,他忽然有種走不動道的感覺,喘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慾望,久久才說了起來,“你喝多了,早點睡吧!”
“我沒喝多,我怎麼可能喝多呢?”莫曉說完,一雙手拉住莫皓凌的手,“七哥你陪我睡覺。”
“我還有事,你先睡吧!”莫皓凌說完,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趕緊站起身,誰知剛站起身,外邊的衣衫就被莫曉落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衣衫被莫曉拉下去,莫皓凌不禁愣住,這丫頭什麼時候拉住自己的衣衫的,竟然一點都沒有注意。
“
七哥,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感覺周圍都是火,好熱。”莫曉說完,拉住莫皓凌的手。
“你要不要喝水?”莫皓凌任憑莫曉拉着自己,輕聲問了起來。
“不要喝水,我要和你在一起。”莫曉說完,直接拉了莫皓凌一把,莫皓凌完全沒反應過來,直接被莫曉拉到了牀上,“七哥七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啊!”
“好。”莫皓凌看着莫曉,點了點頭。
“那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莫曉說說完,傻乎乎的笑了笑,看着牀前的簾帳,忽的想要站起來拉下簾帳,誰知還沒站起來,就感覺一陣發暈,直接倒在了莫皓凌的懷中。
莫皓凌看着眼前倒在自己懷中的莫曉,無奈嘆了口氣,“你躺好,我來拉。”
莫曉笑着點了點頭,只見莫皓凌微微一伸胳膊,直接把簾帳拉了下來。
“七哥,外邊好亮。”莫曉看着莫皓凌,笑着說了起來。
看着莫曉的大眼,莫皓凌忽的又那麼一絲錯覺,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她並沒有喝醉,或者只是一個假象,他正想着,忽的看到莫曉又在開始玩自己的頭髮,而且將自己的頭髮弄得亂七八糟,才相信,剛剛那不過是錯覺。
嘆了口氣,走到桌案前,將桌案上的拉住吹熄,一瞬間,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莫皓凌正要離開,忽的一雙冰涼的手拉住他的手,他下意識的躲閃,卻還是被那雙手拉過來,拉到簾帳中,莫皓凌看着簾帳中的莫曉,輕聲問了起來,“你可是想清楚了,叫我陪你睡?”
“要七哥抱着我睡。”莫曉說完,緊緊拉住莫皓凌的手。
莫皓凌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熄滅的蠟燭和關掉的燈,不禁皺起眉,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下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喝酒,她喝完酒之後,就不是她了。
小花看着房間中的黑暗,忽的愣在了眼前,端着水盆的矗立在門前,竟然不知道該進該退了,這會兒郡主大概是睡了,那麼七爺呢?對了,七爺也睡了,那他們……小花想着,不禁紅了臉,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承明殿。
莫皓遠跪在殿前,看着眼前的正襟危坐的月帝,目光淡淡,沒有意思卑微的神色。
月帝看着眼前的莫皓遠,嘆了口氣,似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輕聲說了起來,“爲什麼要給庸王送毒藥?爲什麼這麼有主意?”
“兄弟一場,我只是送送老五。”莫皓遠看着月帝,並沒有因爲月帝的斥責而感到驚慌,反而更加鎮定了。
“你可知道,朕已經下了旨,斬立決,這件事已經交給了老七處理,你橫插一腳算是什麼事?”月帝看着莫皓遠,不悅的說了起來,“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兒臣不知兒臣犯了什麼錯,或者父皇覺得兒臣犯了什麼錯,那就犯了什麼錯吧!兒臣並不怕父皇爲兒臣定罪。”莫皓遠說完,看了看月帝。“兒臣只是想,給老五一個痛快,總歸是死,他是兒臣的兄弟,兒臣不
忍心看見他死的痛苦。”
“你……你的兄弟?你可有老五那樣逼宮奪位,草菅人命的兄弟?”月帝說完,忽的站起了身,將手中的紙張摔在了地上,一瞬間,那紙張便散落在四處。
“父皇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老五的確是您的兒子,我的兄弟,他只是做錯了事。”莫皓遠看着地上散落的紙張,那些紙張都是他呈給月帝的,上邊記錄了庸王的所有罪行,這些都是他親自徹查的,所以,沒有任何疑問。
月帝聽到莫皓遠的話,忽的愣了愣,久久才說了起來,“罷了,你先起來吧!”
“是。”莫皓遠聽到月帝的話,慢慢站了起來。
“這件事便這樣過去了也罷,遠兒,你回去吧!徹查庸王的事,你辛苦了。”月帝說完,看了看地上的紙張,“也把他們帶走吧!出宮之後,燒了它們。”
莫皓遠聽到月帝的話,忽的愣了愣,以爲自己聽錯了,又用疑問的目光看向月帝,只見月帝對着他點了點頭,“走吧!回去吧!”
“兒臣告退。”莫皓遠畢恭畢敬的行了禮,收起地上的紙張,轉身走向了承明殿外。
福公公見懷遠王走遠,走到月底身邊,將剛剛沏好的茶放到了桌案前,見月帝神色淡然,便爲月帝到了一杯茶,月帝看着那茶,不禁嘆了口氣,轉眼看着福公公,輕聲說了起來,“曉曉怎麼樣了?”
“這會兒在兵部,已經被七爺送回去了,看着應該沒什麼事。”福公公說完,又將桌案上散亂的摺子整理好。
“彩雲那丫頭是不是讓朕給慣壞了,若不是雲際那邊的人來跟朕稟告,朕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女兒。”月帝說完,看了看福公公,“你說,朕該怎麼處置彩雲公主?”
“聖上,這彩雲公主年紀還小,不懂事是很正常的,您看雲際公主,一開始的時候不是也不懂事嗎?慢慢就好了,你也別太生氣,這孩子嘛!打打鬧鬧是很正常的。”福公公說完,看了看月帝,笑了笑,忽的說了起來,“聖上,老奴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月帝看了看福公公,輕聲說了起來。
“這郡主和七爺,他們兩個……”
“隨他們吧!明天叫張太醫來,我要單獨問他話。”月帝說完,嘆了口氣,轉身走向軟塌。
“老奴知道了,聖上還有什麼吩咐嗎?”福公公說完,看了看月帝。
“沒有了,你也去歇着吧!朕在這裡,還得想想東征的事情,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有過年的事,這麼一想,還真是沒辦法輕鬆下來。”月帝說完,站在大殿與軟塌之間,看向還未離開的福公公,“你說,朕是不是老了,很多事竟然感覺力不從心了。”
“聖上怎麼會老,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聖上一時半會兒還沒理出個頭緒。”福公公看着月帝,輕聲說了起來。
“你說的也是有道理,去吧!歇着吧!”
“那老奴告退了。”福公公說完,轉身走出承明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