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轉迅速往臥室走去,早就知道這裡不是她這樣的人該來的地方,四年來她一直像個寄住的旅客,從來沒有一絲輕鬆,什麼離婚財產,都他媽狗屁不是,虧她之前還像個傻瓜一樣許藝面前得瑟,寄人籬下的滋味她受夠了,她發誓一定要遠離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一定要過屬於自己的全新生活,絕對絕對不會再讓別人踩在她和兒子的頭上,俗話說爲母則強,路寧的眼裡迸發出從來沒有過的堅決,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遲疑,將自己的東西都收進行李箱,包括孩子的東西和玩具,趁着周阿姨還沒有將禹希帶上來,路寧先接通了好友思思的電話。
“思思,思思?你在聽嗎?”電話通了,足足有十五秒都沒有好友的說話聲,只是聽筒裡隱約傳來了急促的呼吸,路寧蹙眉,疑惑的看了看手機屏幕確認,電話確實是接通了,到底在幹嗎呢?電話接了也不說話。
帝爵豪庭豪華套房裡,kingsize大牀上,此時媚眼如絲的女人正不着寸縷的被一個同樣扒得精光的男人壓在身下,全身被死死的禁錮着,男人眼底燃着熊熊烈火,精緻絕美的臉上冷若冰霜,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揚着已經接通的手機,眉目輕佻,嘴角勾着邪肆的笑意,可是眼底卻是清冷一片,性感的嘴脣一張一合無聲的說着“要不要?”
秦思思用力的咬住下嘴脣,有苦不能言,漂亮的丹鳳眼裡已經暈着瑩瑩淚花,儘管心裡已經聚積了天大的怒意也不敢表露,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是她的剋星,殺人不見血,手指死死的拽着身下的牀單,頭髮凌亂的貼在臉上,無助的點點頭繼而迅速的搖搖頭,只是當她點頭的那一霎那,男人身子一挺,手臂一揚,手機已經呈拋物線狀砸到了冰冷的牆壁上,碎成片。
“啊——”秦思思疼得忍不住淒厲的一聲慘叫,身子不聽使喚的蜷縮着,長長的指甲直接陷進男人健碩的後背,身體是滿了,心裡卻猛然一空,不着邊際,這麼多年的等待終究成空了,眼裡的淚珠完全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滑落,迷離的雙眼壓根看不清身上那個男人冷厲的眉眼,是他嗎?
男人緊緊是停頓了三秒便繼續放肆的動作着,絲毫沒有顧忌身下女人絕望空洞的眼神,額頭的汗水一顆一顆滴落,像豆大的雨滴一般,良久,才翻身下牀,穿衣,離開,動作沒有一絲停頓,從頭至尾只說了一句話,足以將秦思思打入了地獄。
他說:“跟個死魚沒兩樣,混跡在各種男人身邊勾引人的本事也不過如此,思思,放棄吧,我要你的身子純粹是爲了讓你死心,你已經得到了當初她沒有得到的東西,可是我永遠都不會愛你。”
空蕩豪華的房間,一室的凌亂,水晶吊燈的燈光迷離,這一切都是夢嗎?都是一場噩夢,睡醒了就消失了吧,秦思思如是的催眠着自己,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她愛上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堅持了一整個青春,這一次該死心了吧?可是爲什麼她心底還是不甘心,不愛她爲什麼還要從京都跑到江城,爲什麼還要拿走她最寶貴的清白,這麼多年因爲她可笑的愛情,背井離鄉,就連最疼愛她的父母都不再要她了。
從最初的不甘心漸漸轉化成恨意,她的愛情死了,即使卑微到塵埃裡也開不出花朵。
另一邊,路寧皺着眉,不斷的撥打秦思思的號碼好幾次,都沒有打通,無奈之下只好打給安昊初,她沒有辦法,她的朋友除了思思,就只剩下安昊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