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都只顧着撿錢袋,卻忘了問他們的錢袋會飛去那裡的原因。
池言看着那幾個奔向錢袋的男人微勾脣角,使本有些懶散的面容竟顯得冰冷凌厲異常,他在指尖釋放出靈力正待出手,那幾個人卻突然慘叫一聲,疼倒在地。
微風拂過,樹梢微動,似乎連雪花都偏離了下落的軌跡,一股凌厲的殺氣就蘊含其中,似有千軍萬馬奔騰不息的氣勢。
池言眯了眯眼感受着空氣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氣,樹梢微動卻又瞬間毫無聲響,似乎那抹懾迫人心的殺氣從未出現過。他微微一笑,不管這殺氣出自於誰,他都可有看出他沒有惡意。
池言復又看向那幾個倒在了地上疼得滿地打滾哀嚎不止的掉褲男,在他們翻滾間他發現他們的褲襠都暈染出了一片血跡,順着褲子一直蔓延到了沉深的街道上。而掉褲男們就捂着那裡,疼得不能自已,哭得撕心裂肺。
池言不禁瞳孔一縮,那神秘人竟是一下把那幾個人的東西全都切掉,做得乾淨利落悄無聲息,這樣的手段就是擁有盜聖之名的他都不能做到。
而且他那一切下手之狠吶,把男人的命根子都切沒了。不過,這倒是很解氣啊!池言又靠回樹枝上,嘴角的笑意更深。
掉褲男全都蜷縮在了地上打滾嘶吼,沒有看到的人自然不管他們,徑直撿自己的錢袋去了。看到了的人也沒有管太多,甚至還認爲他們是活該,而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兩個隊伍戰鬥的中心,想往外走也是力不從心。
蘇陌阡也注意到了那幾個被切掉了命根子的掉褲男,她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樹枝上的池言,池言卻對他聳聳肩,表示他很無辜,那不是他做的。
蘇陌阡轉回目光,看着眼前混亂的景象,靜待最佳時機。
兩隻隊伍和那些撿錢袋的吃瓜羣衆就在兩個花轎中間,他們打鬥的打鬥,撿錢的撿錢,竟然能做到互不干擾卻又亂作一團,這得多虧了冷離痕那邊隊伍的配合。
而那些沒有戰鬥力的樂手先是被那激烈的戰鬥嚇得抖作一團,後又看到那些吃瓜羣衆竟然能在戰鬥場地中不受傷害還能撿到不少好東西,這不禁讓他們也動了去分一杯羹的心思。
池言自然看出了那些樂手的心思,他微微勾脣,大手一揮,那戰鬥場地中便又下起了紅包雨。金幣紛紛從天而降,掉落在地上卻很快又被人羣的腳步淹沒。
樂手們吞了吞口水,再也不顧了許多,都紛紛丟下手裡的樂器狂奔進了戰鬥區域。擡轎子的轎伕見此也動了心思,對視一眼便也馬不停蹄地奔向人羣。
瞬時間,人羣全都集中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央,蘇陌阡和林婉婷的轎子周圍便沒有了任何人的蹤影,就好像她們都被全世界給遺忘了一樣。
蘇陌阡撐着下巴看着這副場景不禁滿意地微微一笑,時機已到,她對路旁樹上的池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