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樣的曲子蘇陌阡不禁想到了万俟燁,那天在玉虎山的懸崖邊万俟燁吹奏的曲子也是一首古曲,只是和裡面那人的曲風不太一樣。
万俟燁吹奏的曲子本身並不大氣磅礴,但他把它吹出了那種感覺,還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孤傲。而此時彈奏的曲子則更柔美細膩一些,還帶有一點空靈,和万俟燁的曲風大不相同。
蘇陌阡眯眼聽着似乎是從天上而來的樂曲,忽然挑了挑眉。如果她沒聽錯,這樂曲中似乎有很強的邀請之意,彈奏樂曲的主人是在邀請她前去茅草房喝茶呢。
微微勾起脣角,蘇陌阡擡步往前走,正好她也對房子裡的人來了興趣,去喝杯茶也不錯。
踏上茅草房前面的木質臺階,蘇陌阡只覺得樂曲聲離她更近了,好像就在她耳邊響起。而樂曲的聲調也在這時變得柔和平緩,似乎能撫平她內心的暴躁使她也變得平和起來。
蘇陌阡跟着樂曲來的方向一直朝着房子的後面走去,而一路上她發現房子裡有陣法的痕跡,但究竟是什麼陣法她也不清楚,畢竟她對陣法才只是入了門而已。
小心地步入房子的後面,蘇陌阡聞到了一陣好聞的花香,再往前走她就透過一扇開着的門看到了一個坐在一張古琴後的男子。
那男子坐在去往後院的臺階上,此時正對着後院的花朵彈着古琴,他穿着一身白衣,頭髮的一半用一個玉箍高高束起,另一半隨意地披散在肩頭。
他盤腿隨意地坐在放着古琴的桌案後,白色的衣袍隨意地在四周鋪散開來,自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孤獨感。他正對着前方那開放得極其美麗的花朵彈奏着古曲,自身在花朵的映襯下也毫不失色,反而還讓花朵成了他的陪襯。
蘇陌阡注意到後院的花朵都是一個品種的,全都是一些白色的小花,小花朵如滿天星一般大小卻比滿天星更加美麗漂亮。它幾乎開滿了整個後院,都要把蔬菜的位置給佔領了,可見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它們了。
再次把視線轉回那白衣男子的身上,蘇陌阡才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彈奏,這時已經轉過了頭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蘇陌阡暗暗對自己感到無語,人家都已經停止彈奏了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這也太沒有警惕心了。
“會彈琴嗎。”蘇陌阡還在懊惱不已那白衣男子就已經開口說話了,只是他音調很平穩幾乎沒有任何感情,讓蘇陌阡莫名地覺得心顫。
蘇陌阡望向男子那平靜無波甚至還帶着點點冷漠的眸子,輕輕搖了搖頭,答道:“不會。”
那男子垂下眼瞼把頭轉了回去,淡淡道:“我教你。”還是那毫無情緒波動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就像在讀一篇蒼白的課文,但這樣的話讓蘇陌阡覺得很怪異。
“啊?”蘇陌阡疑惑了,這對話怎麼不按常理走,他不應該先問她是誰嗎,更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他是哪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