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壓下心裡的激動,慕夕雪直直的盯着白溪的小臉蛋,小聲提議:“要不這樣,我去幫你盯着煉丹室,你去給國師送水喝?”
白溪原本還皺着一張小臉,聽到慕夕雪這麼說,晶黑的眼眸警惕的瞥她一眼。
慕夕雪故作鎮靜,哼聲道:“你都不知道外面太陽多毒,我出去一趟豈不是又要曬黑了。讓我幫你盯着煉丹室倒還行,總比在這裡跪着強。”
白溪一聽,翻了個白眼,“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你們小屁孩才叫麻煩呢。”慕夕雪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你叫誰小屁孩呢!”
“誰個子矮誰是。”慕夕雪雙起雙臂哼哼。
“……這樣。”白溪臉色幾番變化,最終還是決定不跟她計較,他跟慕夕雪打商量:“你去幫我送水,我以後答應你一個條件。”
慕夕雪登時有些心動,“你說真的?不騙我?”
白溪對她的質疑非常不滿意,“當然真的,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有擔當,不會騙女人的。”
“那你什麼條件都答應嗎?”
“嗯……”白溪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皺着眉盯着慕夕雪道:“別讓我長大了以後娶你就行了,你雖然長得還行,但是看起來太難搞了。”
“……我勒個去,你想的可真多!”慕夕雪非常受不了的做了一個抹冷汗的動作。
慕夕雪最後拎了一個水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鳳鷲神殿,太陽晃得她眼睛都眯住了。
走了一小段,她才發現白言一蹦一蹦的個跟在她身後跟着呢。
慕夕雪轉身過去,用手指着仰起小腦袋眸子滴溜溜望着自己的小糰子,板着臉警告道:“走開走開,惹禍精,我現在看你可不爽了,別跟着我!”
白言聽了在原地愣了愣,之後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跑去了。
“哼,算你識相。”慕夕雪繼續往苦行臺步行。
但過了會兒身後的動靜讓她不由再次轉身,然後她發現白言居然去而復返,像個跟屁蟲似的粘在她身後。
慕夕雪十分生氣,一路上幾次三番趕它走,它倒是聽話的走,但是一回頭髮現它仍舊在身後。
“瀰瀰彌。”白言衝着慕夕雪叫喚。
小模樣倒是挺惹人憐的,但是慕夕雪想起它惹的禍就心頭一陣火起,怎麼也不想搭理它。
“你跟着吧跟着吧,反正我這裡沒有什麼東西讓你叼走了。”
慕夕雪加快了步子,索性不理它了。
苦行臺並沒有人看守,慕夕雪頭頂着熱意的陽光,拎着水壺一步步走上階梯。
那個白衣人的面容也隨着越發的清晰。
慕夕雪走一階,心裡就像是被錘子重錘一下,她抿着脣,神色有些冷硬。
因爲苦行臺上只容留一人,慕夕雪在離周白羅還有一階的時候停下了步伐。
他雙目緊閉,沒有動,仿似沒有察覺到有人來。
慕夕雪也不急着走,隔着這麼近的距離打量他。
於是慕夕雪發現,周白羅其實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慘。
跪了一天一夜,那一身白衣仍舊纖塵不染,面色也沒有絲毫的疲憊和憔悴,嘴脣也是瑩潤健康的色澤,完全看不出來和平常有任何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