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七十八 新任交州刺史滿寵

一個九十六歲的老祖宗對皇帝的殺傷力是剩下來三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所無法替代的。

九十歲的意義遠超七十歲的意義,九十歲就能對抗皇權,而七十歲最多對抗地方強權,不能對抗中央皇權。

這下子,真的無法挽回了。

士燮心灰意冷,知道沒有一絲挽回的餘地,於是下令舉家撤離交州北部,攜帶一切家產細軟,兵分三路,分別進入九真郡、日南郡和朱崖郡。

士家就此放棄士家祖上六代人開拓拼搏的成果,轉而南下,重走祖先走過的路。

士燮本人找到了太史慈,將士家的決斷告知了太史慈,告訴他們士家服軟,認輸,決定順應皇帝的意思,南遷。

士燮本人和他的一家子將遵守皇帝的命令,離開交州,北上洛陽做官。

太史慈聽說了城內發生的事情,知道士家九十六歲老祖宗被氣死的事情。

他之前還在爲此感到憂慮,覺得要是士家真的硬剛到底,搬出這個九十六歲的老者站在城門口,他太史慈就算有千軍萬馬虎視眈眈也不敢下令衝擊。

別說他不敢下令,就算他下了命令,估計也沒幾個士兵敢真的衝鋒上前。

九十六歲的人瑞啊,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太史慈就很好奇,他見慣了二三十歲就死掉的人,見慣了四十多歲就病死的人,還真沒見過那麼長壽的,而且這樣的人士家還不少。

難道,是因爲交州的條件比較適合長壽者的出現?

他是說不清楚這個事情的。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那位九十六歲的老壽星已經沒了,魏軍最大的阻礙也沒了。

再沒人敢站在大軍面前指着大軍破口大罵而大軍不能動手了。

而士燮也終於選擇了服軟,而不是頑抗到底。

“士府君的選擇,陛下一定會感到十分高興,士府君一心體國,實乃天下人的榜樣,士府君但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手下士兵若能幫忙,我一定不會不幫。”

太史慈哈哈一笑,開始把士燮當做自己人來看。

太史慈很高興,但是士燮心裡卻苦澀的很。

蒼梧郡,是他們的老家,六代人祖業的發源地,祖墳所在地,意義非凡。

可是他們卻被迫背井離鄉,再一次的失去家鄉,感覺上就和被拋棄的孩子一樣,被驅逐到了天涯海角。

何處纔是我的歸處,何處纔是我的家鄉呢?

士家主體將被驅趕到帝國最南端苟且求生,士燮本人將被迫和家族分離,前往洛陽做光祿勳,做那個地位崇高卻沒有實權的官員。

這對士家和士燮本人來說又是何等的兇殘。

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士燮反正是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了。

延德十年十月,一整個月,士家人都在忙着搬運各種細軟,搬運各種能帶走的東西,甚至很不得把老房子的建築材料拆了都給帶走,等到了新家再去原汁原味的還原。

可惜辦不到。

而且最關鍵的,家族的立身之本——土地,是帶不走的。

他們總不能把土都給鏟了帶走。

最多帶走一捧家鄉的泥土,以爲最大的念想。

士燮作爲家族話事人,召開家族會議,宣佈自己即將北上洛陽做官,此生再難回到交州,所以主動交出家主的位置,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了士濱,讓士濱成爲士家家主,主導士家的一切。

有人勸士燮抗命不要去,現在去洛陽,簡直是自投羅網。

士燮則表示皇帝不會害他,他至少可以在洛陽安享晚年。

魏國人都知道,三公九卿這種高位雖然在魏帝國還是存在着的,但是其意義也就是政治花瓶了。

作爲一個政治花瓶,士燮相信自己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肯定能活到壽終。

而且他在洛陽,還能爲士家擋災,幫着士家度過一些難關也說不定。

最後,士燮在北上前親自回了一趟蒼梧郡廣信縣老家,帶走了一捧家鄉的泥土,以爲永久的紀念。

就算回不了老家,能看到老家的泥土,也是一種欣慰。

之後,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絲絲寒意已經竭盡全力向南跨越了五嶺,侵襲了嶺南的時候,士家帶着皇帝允許他們帶走的部分財產和部曲,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南遷。

皇帝允許他們帶走除了土地之外的一切財產和最多不超過三分之二的家族隱戶,最大限度的允許士家保有財產。

勉強算是一種較爲溫和的清丈土地的措施,也算是皇帝對士家最後的溫柔與安撫。

從此以後,九真郡、日南郡和朱崖郡就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另一種意義上的封地。

在這三個郡裡,皇帝允許他們享有東漢時代的太守權力,以及優先繼承太守地位的優待,他們可以向皇帝提名太守人選,得到皇帝任命之後,就能上任。

換而言之,就是用這三個郡換走了士家的大本營,以此整體置換。

士家被迫從頭開始。

而士燮則帶着他的家人,隨着朝廷船隻直接北上,火速前往洛陽任職——去的越快越好。

皇帝在洛陽思念他,想見到他,與他聊天,說話,給他賞賜,所以他要快點去。

中央朝廷的勢力則堂而皇之的入主交州,開始了新一輪大規模的開發和建設,以及新一輪的土地清丈。

送走了士家,那麼沒有走掉的土豪們還有異族人,當然要面臨新一輪的土地清丈,其實就是清算。

這個任務自然也會交給之前打仗打的不盡興的太史慈,讓太史慈有機會積累功勳。

爲了更好的貫徹自己在交州的發展計劃,郭鵬思慮再三,決定把現任益州刺史滿寵南調到交州,擔任交州刺史。

沒辦法,交州,尤其是紅河平原,是郭鵬抵禦小冰河侵襲的重要後勤基地,必須要讓能力強且經驗豐富老道的能臣去辦理這件事情。

滿寵先後爲郭鵬治理豫州、益州,把這兩個州從一片混亂的戰亂時期治理到了現在風調雨順民衆安康的和諧局面,紛紛成爲納稅大戶,足以見到滿寵治理地方的能力。

滿寵本身也是皇親國戚大集團中的一員,也足夠得到信任,擔任交州刺史是最合適不過的。

雖然這樣好像有點對不起滿寵的樣子。

他做了十年皇帝,把滿寵從豫州調到益州,又從益州調到了交州,越來越南,越來越蠻荒,滿寵卻也沒有怨言。

有生之年,郭鵬肯定讓滿寵回到中央,但是現在,郭鵬需要滿寵爲他做出貢獻。

於是一紙調令,滿寵立刻啓程南下,抵達交州交趾郡,開始履行自己作爲交州刺史的責任。

滿寵還是沒有任何怨言的接受了郭鵬的任命,認認真真的做好郭鵬讓自己做的事情,做一個能臣,忠臣,沒有任何的遲疑。

這樣的表現當然會讓郭鵬更加信賴他。

所以未來交州治理上了正軌之後,郭鵬就打算把滿寵調回來,到時候讓他出任大運河建造總督,總管大運河的建造事宜。

四百零五 贏了一統天下,輸了冢中枯骨六百八十六 隴右馬政一千五百四十八 您覺得農部尚書諸葛瑾之女如何?六百三十八 咱們要讓新的雒陽城比舊的還要好一千三百三十一 郭陽死了九百七十三 我的孩子,不該平庸二百五十一 孫堅死了一千二百一十 魏國不能崇文抑武一千一百三十二 不拘一格降人才一千一百八十一 簡直就像個守財奴八百九十一 于禁猛攻新昌縣城四百零一 亂世啊一千四百零八 某種意義上來說,郭珺很有生意頭腦五十四 袁術沒有未來一千一百八十九 一樁醜聞的突然出現一百六十五 面見何進三百一十一 討伐袁紹(爲盟主武選清吏司加一更)一千零六 陛下和老臣都被田元皓矇蔽了一千四百六十五 危機不僅僅在於商業,更在於政治七十七 真·煮屎一千五百二十六 郭承志的後勤見習一千一百零七 我李典並不總是老好人!一百五十 蔡邕彈琴送郭鵬一千一百六十二 魏軍劍指西域五百七十 你讓我們大家好糾結啊!一千一百七十二 貴霜內亂一千五百三十八 你本來就是如此,從沒變過!一千一百九十六 被攻擊的許靖一千一百九十七 辦事是第一位的,收錢是第二位的三百二十五 沒有風險的事情,我可從沒聽說過一千三百五十四 郭鵬明白,曹蘭未必就不明白一千三百五十五 郭鵬不做趙武靈王一千五百零四 郭瑾感到十分憂慮八百九十七 他們對未來充滿嚮往九百八十 馬遠的大宛之行五百三十三 韓遂頗爲得意的打着自己的算盤一千一百二十七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八百一十四 從漢到魏的過渡九百三十一 從黃河流域到長江流域一千四百四十六 太上皇的大手筆六百四十五 篡位的科學流程(上)七百三十 水上鏖戰一百六十三 郭某人的名士風範八百八十五 郭某人的政策重點永遠都是農村九百八十二 貴霜國似乎有很多黃金?三百四十二 郭某人的心中醞釀着足以毀滅一切的風暴六百零六 這是暗黑周公瑾最後的溫柔三百 郭氏故吏一千四百九十六 天威難測五百四十四 郭某人勢在必得四十五 陽球必須死一千一百五十一 黃龍殿會議的召開已然不可阻止一千五百四十九 承志的太子妃,絕不會是子脩之女一千一百八十二 袁嗣忽然覺得背後有點涼意三百八十五 袁術無所畏懼一百七十四 京師會有大兵,兩宮流血一千三百零二 無論如何都要走出去六百九十 稱王大作戰,開始了四百七十六 公瑾,我不怕七百八十六 曹魏的覆轍,郭魏不能重蹈一千五百二十四 雲州的最後之戰九百七十六 就叫東廠吧三百 郭氏故吏一千三百三十三 最後,朱元璋沒有成功一千五百零九 經濟危機的終結一千二百零七 程昱求職五百六十九 漢室江山,是不是已經到頭了?一百九十七 董卓失去了對袁隗的畏懼四百零九 皇帝本無種,兵強馬壯者爲之三百三十一 袁紹咬牙切齒的痛恨郭鵬一千一百五十八 曹氏族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錯一千三百零一 要跟我一起出海嗎?八百三十三 偶爾,郭某人也想做做昏君三百五十七 天下第一袁公路一千三百五十九 終於瘋了,皇帝終於瘋了!二百零一 袁隗不甘心六百零二 他的背後插着一支箭三百八十五 袁術無所畏懼九百七十三 我的孩子,不該平庸一千一百三十四 魏帝國已經開始重新出發了一千五百一十六 郭某人的報應一百八十三 救駕七百四十 周瑜之死七百八十七 郭某人的專制之心九百九十二 於是魏帝國的避諱制度就這樣定了下來一千二百八十八 荊州舉士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引起公憤的地步六百八十七 騎兵革新一千零二十六 白虎觀會議一千一百九十三 於是很多人就裂開了三百八十三 你這個天子是不是太菜了一點?六百三十九 郭鵬的前進,也是他們的前進一千四百五十四 治大國,是需要死人的啊八百六十八 一曲蜀舞迎劉璋六百五十九 內閣七百五十六 十五年前的心願一千四百八十八 呂虔背水一戰一千三百三十八 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一千三百六十八 找到大銀礦了一千三百九十七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魏帝國的宿命一千二百一十九 他終於理解朱元璋的難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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