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古諺真諦

免費招待卡只有一張,而她的朋友有很多個,單說眼前的,就有她的萱娜姐,娜娜,佳佳跟樂樂。這張卡她並不是特別想要,不過,既然是人家送的,她還是勉爲其難地收下好了,她現在最高興的是她有一千塊錢了,回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還一百塊錢給葉小弟,她決定了,不是交到他手上,而是學着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很闊氣地甩給他。呵呵,只是想想這個即將發生的畫面,她整個人就有些輕飄飄的。

李娜娜爲了刺激柳格格,很理智地壓下心裡滿滿的即將溢出的醋意,侃侃而談葉天楓跟楊鄰翰之間千來修來的緣分。並且很委婉的指出那些不成氣候的配角應該識相地閃到一邊去,莫再不自量力地癡心妄想。因爲,想了也白想。令柳格格爲之氣岔。卻一時找不到合理的說辭來辯駁,只能說緣分什麼都是虛的,事實永遠是勝於雄辯的,現在的事實就是她表姐是楊鄰翰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李娜娜不以爲意,切!這算哪門子的事實啊,現在便是結了婚還有離婚的呢!柳格格並非說不過她,只是,她現在是一心兩用的,又要想法子安慰自家表姐,又得絞盡腦汁地圍堵李娜娜的咄咄『逼』人。如此一來,頗爲吃力又顯得狼狽。

安卉哪裡聽得到別人的冷嘲熱諷,她的一門心思都放在那個容顏清冷的男子身上。她從來就沒有能夠讀得懂他,更是從來就沒有真正得到過他,她所有示於人的驕傲跟疏離,絕大部分緣自於自己的不自信。她表現上看起來堅強得不得了,其實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多麼地脆弱,多麼地不堪一擊,只是這種娛樂屬『性』的緣分測試,立時使她無所遁形。表妹那流於表面的所謂的安慰並不能帶給她絲毫的安全感,能夠帶給她安全感的人卻不說話。她只覺倍受打擊,身子搖搖欲墜。

李娜娜眼看着柳格格敗在自己伶牙俐齒之下,心理上獲得了極大的滿足,這些虛無的滿足,一定程度上驅逐不是滋味的酸澀。可是,她仍是沒有放過葉天楓,“葉天楓,這是怎麼回事,你明明告訴我說對楊學長不感冒的,爲什麼還要跟他成爲有緣人?”

“娜娜,這只是一個巧合,真的只是巧合,你得相信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不厭其煩地重複。感覺真累啊,還是趕快離開吧,她還想拿着這些錢給老人們買些新年禮物呢!“萱娜姐,咱們走吧!”

“嗯,好,呵呵,其實,我早就想走了,可是,看到小楓這麼忙,就不忍心打斷——”何萱娜始終是一臉溫柔的笑意。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般舒服。

李娜娜孫詩佳她們因爲楊鄰翰還沒有離開,捨不得走,聽到葉天楓急於離去,2心裡是巴不得如此的,就很痛快地跟她們揮手告別。

葉天楓遂與何萱娜繼續逛街,只是,兩個人沒有想到,竟會在密密麻麻的攤販中看到徐『奶』『奶』。兩人對看一眼,葉天楓率先喊出了聲,“『奶』『奶』,你怎麼在這裡?這是你幫別人照看的攤位嗎?”

在放眼所及的攤販中,老人不論是攤位還是販賣的物件都顯得那麼地不起眼,甚至是寒酸。

“呵呵,是小葉子跟萱娜啊,這是『奶』『奶』自己的生意,呵呵,經營有一段時間了,只是,生意不怎麼好,唉,早知道就不貪心學着人家做生意,安心撿破爛了,這哪裡有撿破爛來得容易啊!”老人像是將話悶在心裡很久的樣子,直到實在憋不住了才如是抱怨說。

何萱娜看了眼老人販賣的物件,都是些不時興地老掉牙的髮箍,頭繩,頭花,髮夾之類的小物件,而且,貌似是適用於中小學生的,可是,現在大家都上精品店買這些小飾物去了,是沒有人會在地攤上買這種東西的。除非是,那人看老人可憐,心一軟纔買下這無處使的東西。

“嘻嘻,『奶』『奶』,沒關係的,賣不出去的話就放在家裡好了,咱們繼續撿破爛。”葉天楓想了想,如是建議說。

“哎呀,放在家裡多可惜啊!”老人不無惋惜地說。

“『奶』『奶』,這樣好了,你賣給我吧!”何萱娜說道。

“賣給你?萱娜,你哪裡會需要這些,唉,『奶』『奶』還是再碰碰運氣好了,如果今天下午還是賣不出去的話明天我就不再賣了,就當是進貨的錢打水漂了。”老人嘆着氣說。

葉天楓也跟着嘆氣,不過,她很快打起精神,“『奶』『奶』,要不,我來幫你賣吧!”雖然,她知道,整個下午可能白白耗上。

聽到葉天楓要幫老人賣東西,何萱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是她沒有愛心不想幫老人,只是,怎麼幫都可以,沒必須陪站着吆喝吧,想到將要面對的種種探究好奇的目光,她就覺得擡不起頭。心裡打起了退堂鼓。因此,在葉天楓喚了她好幾聲後才反應過來,“呃!小楓,你叫我麼。”

“嗯,萱娜姐,我想留在這裡幫『奶』『奶』賣東西,不能陪你逛街了……”

葉天楓都選擇留下了,如果,她這個徐城恩的正牌女友沒有留下來的話,事情傳到他的耳朵裡,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對她心生罅隙。可是,如果她留下來的話,她自問可能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心裡開始猶豫不決……

“不用了,小葉子,這裡『奶』『奶』一個人就夠了,你還是跟萱娜一塊玩去吧,難得假期,又如此地熱鬧……記得抽空多來『奶』『奶』家裡坐坐,小恩他只要見到你們就會3開心不少呢!呵呵——”聽到老人提到徐城恩,何萱娜本是想走的心決定留下了,對啊,『奶』『奶』是城恩唯一的親人,他的親人也是她的親人,既然決定要跟他在一起,那麼就應該沒有任何顧慮纔是啊,否則,憑什麼跟他在一起——“『奶』『奶』,哪天玩都是一樣的,我還是跟小葉子一起幫你賣東西好了,小葉子,來,我們兩個找些合適地飾物帶在身上,嗯,這支髮夾不錯,帶在小楓頭上應該很好看呢!哇!這個頭繩挺好看的,呵呵,現在這種款式絕無僅有,很多店都斷貨了,小楓,你來試試……”

葉天楓跟何萱娜一番挑選後,將能夠佩戴在自己身上的小飾品一一用到,然後,以身展示,葉天楓沒有像老人那樣枯等有客圍觀,而是站着吆喝道,“大家過來瞧一瞧,看一看,時下最流行的各種小飾品應有盡有,帶在頭上不要太漂亮噢!”

她的吆喝聲很見成效,引來不少人的圍觀。有位年輕的女子以挑剔地眼光將攤子上的物件撥拉來撥拉去,然後,很是不以爲意,“還以爲真就是什麼好東西呢,哪有你說得那麼好——”

“呵呵,這位大姐,你看看,這個髮夾就很漂亮,不管顏『色』還是質量,都是挺不錯的,大姐可以自己佩戴,也可以拿來送人,我們的東西,包管物美價廉——”

“現在還有人戴這種東西嗎?”有人問出聲。

“現在不都流行復古嗎?雖說,我們的物品稱不上是古董,可是,與現下的同類物件相比那絕對稱得上是個『性』的設計,不信,你瞧——”她將何萱娜推到人前,“怎麼樣?這個女孩漂亮吧!”

沒有人會懷疑何萱娜的相貌。即便是極爲挑剔之人。

葉天楓一點也不臉紅地解釋說,“她之所以這麼漂亮,這麼地與衆不同,完全是佩戴了我們這種個『性』髮夾的緣故,不信你們看看,像這種款式的髮夾是不是絕無僅有呢,除了我們這裡,旁處是很難再找得出來了,不瞞各位說,這種款式的頭飾已經斷貨了,賣完了這些,就再也沒有了——”她想到方纔何萱娜的話,現學現賣。

何萱娜嘴角抽了抽,附和着她的話說,“我平日裡,最喜佩戴這裡的飾物,可以說,這裡的任何款式都是我最愛的設計。呵呵,不管我們的飾品怎樣的改進,我自己……總是念舊的。”

似乎是葉天楓的說辭打動了這些顧客,也或者是何萱娜的說法觸動了她們的心。總之,圍上來的顧客心裡思量過後,不約而同地開始儘量在這堆貨物中挑選到稱心如意的飾物,然後,紛紛購買。其乾脆的態度,根本不進行討價還價。當然,其主要原因是老人要價合理。

4在這些人買得滿意的物件離開後,葉天楓如法炮製,很快地,新一輪的顧客圍了上來,如是反覆幾次,儘管將攤位上所有的物件賣得所剩無幾。老人高興地合不攏嘴。並且,在看向兩個女孩時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直說她們下次上門的時候一定做好吃的給她們。兩個人自然也同樣的興奮,這種成就感簡直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表達得清楚的。何萱娜看着顯然很滿足的葉天楓,心道,難怪這丫頭那麼喜歡助人爲樂,原來,這種給予人幫助從而帶來的滿足是這般打動人心的快樂。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古諺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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