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花魁也見過不少暴發戶的嘴臉,但陳閒這位青年才俊的才子嘴臉,此刻卻比那些暴發戶還要讓她們唾棄,尤其是將花魁之王的青色小衣當作旗幟一般的揮舞着,實在讓人很是無語,人怎麼可以無恥卑賤到這種地步。
“就算你得到了花魁之王又如何?也不用這般得意吧。”小草冷哼道。
“爲什麼不得意?我se誘成功,成爲青衣的**之人,證明本才子魅力無窮,沒有女子可以抵擋,所以你們能夠伺候本少爺,應該感到無上榮幸。”陳閒故意挑釁道。
受賭約所限,四大花魁此刻也是啞口無言,本來伺候這麼一個少年公子也沒什麼,但此刻被陳閒這麼一說,似乎變了味,變成她們搖尾乞憐,求着與其歡好,真是說不出的彆扭,往日那些客人簡直爲了博她們一笑,都無所不用其極,何況哄她們上牀,甚至都願意傾家蕩產,那可是被哄着呵護到了極點的感覺,現在被眼前這個少年用尖銳的言辭,直接打碎。
“怎麼,似乎聽了本公子這番話不爽,那麼接下來,你們會更加羨慕嫉妒恨。”陳閒鼻孔朝天,一揚手,手中又多了一物,赫然便是一個黃色的小布袋。
“乾坤袋!”四大花魁與襲人都是一臉愕然,異口同聲的道。
“現在,你們知道怎麼做了吧?那就是討好本少爺,看本少爺會不會大發慈悲,帶你們前往那乾坤界內修煉一番。哦,襲人,你不用討好我,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男人嗎?我很喜歡你這句話,真情表白。”陳閒嘿嘿笑道。
襲人面色嫣紅,被陳閒這般調侃,但還是直盯盯的盯着陳閒手中那黃色的小布袋,彷彿這乾坤袋有着可怕的魔力一般。
四大花魁面色時而鐵青,時而赤紅,最後還是那香雪兒最先說道:“公子,我們早就盼望能夠去這乾坤界內見識一番,不如帶我們進去吧?”
其餘三位花魁連忙點頭,即便心中有殺人越貨的想法,也暫時按捺住,藏而不動。
“沒問題,看你們也算是誠心誠意,好吧,帶你們去見識一下,反正我也沒去過,不過,這乾坤袋怎麼祭起,讓我們進入其中,窺看一番這小千世界的奧妙啊?”陳閒一口應允了諸女的要求,但面色有些迷惑,顯然對手中的這一寶貝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知如何解除青衣留在這乾坤袋上的封印。
“原來你不知道怎麼開啓這乾坤袋啊?”襲人笑眯眯的道。
陳閒雖然可以進入這乾坤袋,靠着那神兵破空之刃殺豬刀,但直接進入一個陌生的小千世界很危險,所以這將這寶故意露出,其實是想邀衆人一起進入歷練一番,一探究竟。
“不知道啊,否則我幹嘛還把寶貝亮出來,給自己找麻煩啊?其實,這乾坤袋是青衣贈送給我的,因爲對我一見鍾情,情難自禁,所以將身邊最寶貴的這一法寶贈送與我,真是讓我都有些感動,所以便宜了你們。”陳閒繼續無恥的吹噓着,反正青衣現在也不可能跳出來和他對質。
讓陳閒有些意外的是諸女竟然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很顯然,襲人與四大花魁都只知道這乾坤袋的存在,其內便是乾坤小千世界,但卻也不知道如何進入這一小千世界。
“不會吧,你們也不知道?”陳閒這下有些惱火了,沒想到有便宜給這四大花魁,她們卻不能出點力,難道看着這乾坤袋乾瞪眼。
“我們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乾坤袋,但是知道這個寶貝內有這一小千世界,我們雖然覬覦這寶貝,但的確不知道如何進入這一小千世界,任何小千世界都只怕不能隨意進入,有着晶壁的攔阻,甚至還有小千世界意志的封印,這一乾坤袋必然有青衣的封印,不破封印,這如何進入,我們也不得知。”紫嫣看着那乾坤袋,也是一臉無奈的道。
“陳公子,你都得到了青衣的身心了,她爲何不將這破除封印之法告訴你,這乾坤袋都贈送與你了。”冷月牙一臉迷惑的問道。
被冷月牙這麼一逼問,陳閒也不禁老臉一紅,想起自己坑蒙拐騙得到了這乾坤袋,哪裡知道什麼破除封印之法,
“怎麼,沒話說呢?你這袋子看上去像是乾坤袋,現在也沒法知道是真是假,沒準是路邊撿來的米袋子。”香雪兒嘻嘻笑着,也調侃了陳閒一番。
陳閒也不禁唉聲嘆氣的道:“難道就入寶山,空手而歸,我把這乾坤袋再送還給青衣?”
“還給她,那不行,這乾坤界,我一定要想辦法進去,我就要看看,沒有這乾坤袋了,我又在乾坤界內修煉,接下來幾年的無雙會,她還能穩壓我一頭不?”襲人唯恐陳閒真的將乾坤袋還給青衣,趕忙阻止道。
“但是我們拿着也沒用啊,其實我也想進那乾坤界內瞅瞅,小千世界會是什麼模樣呢?”陳閒也一臉嚮往的道。
“是啊,我也想去瞅瞅,小千世界是什麼樣的世界。”看着陳閒手中的乾坤袋,紫嫣也是一臉豔羨的說道。
“是啊,好想去看看。”冷月牙也附和道。
“我們一起施展各種法術玄功,把這乾坤袋一番轟炸,看能不能把那什麼晶壁給攻破,直接殺入這小千世界中,酣暢淋漓的一番歷練,過把癮。”小草一捏小拳頭,眉頭一皺,殺氣騰騰的道。
“只是聽聞小千世界的晶壁堅不可摧,萬一被破,也會引發一場可怖的爆炸,到時候小千世界不在還算了,爆破的餘威必然讓攻打晶壁的玄士修士死無葬身之地,小**這提議,太離譜了。”香雪兒搖頭嘆道。
衆人沉默不語,對如何進入那乾坤界是一籌莫展,此刻陳閒突然感覺到自己
手中拎着的乾坤袋突然微微一顫,頓時心神一凜,覺得有些不妙。
“人都到齊了,而且個個都想去我的乾坤界瞅瞅,有去看風景,還有想去歷練的,好吧,相識一場,怎麼說我青衣也要盡地主之誼,請你們一道去乾坤界,隨你們如何折騰,反正這小千世界我還沒有一統,也只是領路而已,爲了我的夫君陳閒,我樂效綿薄之力。”一個天籟之音從空中傳來,隨後一道青光落下,凝化成一道人影,正是花魁之王青衣。
“青衣!”襲人怒目盯着這突然殺到的青衣,眼神中彷彿要噴火了一般。
其餘四位花魁說不出的低調,或低頭弄着衣角,或擡頭望天,似乎都不敢與青衣的眼神接觸,顯然這花魁之王盛名之下,花魁們竟真的不敢當面對抗,即便有所爭鬥,都要藉助襲人這個鸞鳳樓之外的郡主來摻和,否則有沒有這個膽,還真不知道。
很顯然,在青衣手上,四大花魁只怕都吃了不少暗虧。
“怎麼,襲人,不服氣?我說了,現在開始,陳閒就是我青衣的夫君,怎麼,似乎他也是你的男人?你要他幹什麼?爲他生個大胖小子?他對我可意義非凡,可以指引我的修道之路,讓我通往無上之境。誰敢和我搶我夫君,殺無赦!”青衣本是笑盈盈的面色,說到這裡,突然翻臉,整個人氣勢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劍,說不出的凜冽鋒利。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驚詫莫名,別說是陳閒與襲人了,便是四大花魁都無比愕然,因爲這還是她們四花魁第一次見到青衣如此在意一個男子,視之爲夫君,甚至散發出的殺氣沒有任何掩飾,赤裸裸的宣告着對陳閒的佔有。
襲人更是無比惱火,這個青衣什麼都與自己爭,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接受陳閒這個**賊,卻突然即將被這青衣橫刀奪愛,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對於青衣突然出現,陳閒本就嚇得小心肝砰砰亂跳,接下來青衣竟然稱自己爲夫君,甚至還威脅在場所有女子,肆無忌憚的散發出凌厲的殺氣,這是什麼行徑?強搶民男,無法無天的行徑啊!
陳閒尤其想不通自己將這花魁之王青衣給扒光了,甚至還偷走了她的褻衣和乾坤袋,這青衣甦醒過來,不找自己麻煩,反而認自己爲夫君?莫非真是這個世界的少女都是身子被男子看了後,就要嫁給對方?不過看這青衣的架勢,只怕是爲了修煉而來,自己論道實在是太精彩了,直接打動了她的芳心,最後還碎了她的道心,光溜溜的身子讓自己看了個夠,摸了個夠,最後放他一馬,留她處子之身,莫非心存感激,偏要與自己巫山雲雨一番,來一次修煉上的破而後立?
普通女子被扒光了財物失竊,只怕是哭泣許久,昏天黑地,這青衣不愧是玄功道法雙修,加上又是花魁之王,對這等事只怕看得很淡,追趕過來,莫非是將自己綁在身邊,沒事就聆聽自己的教誨,爲她修道指引前路?
陳閒這一揣測,還真是八九不離十,這青衣還真不是爲了找陳閒麻煩而來,而是一心要將陳閒留在身邊,這才匆匆趕來。
“你說我是你夫君?”陳閒訝然問道。
“沒錯,怎麼,不願意?不願意也沒關係,我說是就可以了。”青衣的回答很是讓陳閒無語,但卻流露出一股威武霸氣,彷彿她說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個……和你真心不是很熟,而且,你這種類型,我不是很喜歡,你還是找別人當夫君吧。”陳閒搖了搖頭,撇嘴道。
“聽見沒?我男人說不喜歡你啊?你真是厚顏無恥,不喜歡你,也要貼上來,難怪是花魁之王,臉皮都不是一般的厚。”襲人一聽陳閒表態,並不中意這青衣,當即大喜,立馬諷刺了一番。
“我也不喜歡他,所以他也不用喜歡我,他只是我夫君,給我傳道授業解惑,作爲交換,我可以將我的處子之身奉獻給他,看如何一個破而後立。”青衣含笑看着陳閒,那目光哪裡像是看夫君情人,分明就是看一件寶貝的眼神,有敬意,有貪婪之意,卻絕對沒有男女愛意,至於慾望,那就更沒有了,青衣的眸子如同一潺潺小溪,清澈透明,毫無雜念。
陳閒有些惱火,這青衣對自己分明就是無慾無愛,卻要將自己綁在身邊,隨時任其提問,解惑,明顯把自己不當人,似乎當成那種給小朋友玩的點讀機,實在是很受傷,莫非天道之下,再無任何事可以吸引這個變態的傢伙?
突然腦海中想到,若在這青衣的身上征戰蹂躪,不停的折騰她,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感覺,難道真的靜若止水,那豈非和石女差不多?
陳閒忍不住又看了看青衣的胸部和小腹,回想起那完美胴體的模樣,不禁嚥了咽口水,對着青衣一陣擠眉弄眼,哪裡還有半點才子的氣質,猥瑣無比。
“男人,你說怎麼辦?你要我,還是要她?”襲人很是惱怒,卻又知道不是青衣的對手,只能衝着陳閒一頓呼喝。
“什麼怎麼辦,你們一個喊我男人,一個喊我夫君,我同意了嗎?我點頭了嗎?就算我同意,也沒用,還有一個人要同意,她就是紫衣侯府的小郡主晨錦兒,她纔是我欽點的女人,她如果願意讓你們做小的,你們還有機會,她不願意,沒辦法,我們也許只能偷情了,還要看本公子是否會出軌。”陳閒嘿嘿笑道。
“晨錦兒!”聽到這個名,襲人與青衣都異口同聲的唸叨了一句,顯然對這個當年被鬆去皇城當作人質的小郡主有着深深的印象。
“沒錯,她本是我的主子,雖然現在是我的女人,但我還是要尊重她的意見,她說不行,你們哭天喊地也沒
用。”陳閒鼻孔朝天,說不出的囂張,彷彿沒將襲人和青衣放在眼裡。
“這樣啊,不成爲我夫君也沒關係,但我要時刻在你身旁,好隨時問你一些修煉上的或者天道方面的問題,你必須解答。”青衣接口又道。
“這樣啊,那就要成爲我的婢女或者丫鬟,貼身伺候我,比如幫我沐浴更衣什麼的,有時候本少爺有點慾望了,你還要滿足我的發泄。”陳閒對着青衣露出了邪惡的笑意,以爲青衣必然知難而退。
很顯然,任何一個矜持的少女都不可能這般被玩弄,何況是青衣這等郡主身份的少女。
只是讓陳閒瞠目結舌的是青衣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臉愜意,彷彿還佔了天大的便宜。
“我可做不到,陳閒,我要你明媒正娶。”襲人冷哼道。
“那沒辦法,襲人,你先等着吧,你也知道,我很搶手的,風水輪流轉,會到你家的,放心吧。”陳閒嘿嘿笑道。
襲人氣得直咬牙,但卻無可奈何,只能保持着緘默,不再言語,免得自取其辱,搞得和一個嫁不出去的怨婦一般。
“好了,現在你們不是都想去乾坤界看看嗎,夫君,把乾坤袋還給我吧!”說着說着,青衣朝陳閒伸了伸手。
陳閒見債主上門了,這乾坤袋只怕是保不住了,不交也不行,但陳閒還是決定把這個仙女般模樣不識人間煙火的青衣噁心一把,於是一手乾坤袋,一手青色內衣,尤其是把那青色小衣當作旗幟一般的舞動着:“青衣,這件也一起還給你吧,本想當作留念的,看起來你似乎只有一件小衣,整個胸前空蕩蕩的,穿上吧。”
青衣雖然早就見識過陳閒的無恥,被他的目光調戲過,但沒想到當着四位花魁的面,還有襲人的面,就這般奚落自己,將自己的小衣這般招搖過市,揮舞如風,不知道是因爲氣惱還是羞澀,額頭上竟然是香汗淋漓,一捏小拳頭,幾乎可能進入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暴走狀態。
“自己的道心,似乎再沒有絲毫圓潤無暇的感覺了,真破了嗎?破而後立豈非都着落在這個小子的身上,這個天殺的,壞我道基,若不能再塑道基,必將你碎屍萬段!”青衣心中那個恨,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掌控心神,那股淡然寧靜之心已然漸漸遠去,彷彿再也不會歸來。
陳閒昔日爲神棍時,很是尊重那些紅牌頭牌,但卻對那些標榜着自己是什麼玉女的明星嗤之以鼻,此刻他對青衣的那股骨子裡的輕蔑,就出自於此。
陳閒彷彿還覺得不過癮,隨手將那所有人視之爲寶貝的乾坤袋拋給了青衣,而對那件讓所有女子都有些羞澀的小衣卻有些戀戀不捨,還放在鼻子邊上深深的嗅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遞給了青衣,那眼神,是那麼的失落無助,彷彿陳閒的那顆**的心也隨之而去。
青衣自修道以來,心境若止水,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暴怒或者無法控制心緒的時候,但此刻,青衣恨不得將陳閒狠狠揣上幾腳,才能解心頭之恨。
深深吸了口氣,青衣好不容易將那憤怒的情緒給壓抑下去,卻聽到陳閒又道:“青衣,你不如當衆穿上這小衣吧,你裡面空蕩蕩的,走起路來晃悠來,晃悠去,感覺會不會很彆扭啊?反正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
青衣幾乎要吐血了,第一次爆了粗口:“管你屁事!”
話脫口而出,青衣突然覺得一陣說不出的暢快,彷彿壓抑了心頭十多年的那股抑鬱一掃而空,隨着這一罵咧聲,心中的念頭無比通達,彷彿境界也隨之提升,腦海一片澄明。
“怎麼樣,罵痞話了吧,感覺爽吧?所謂先入世,再出世,你都沒有入世,如何入道?不能入世,便沒有入道,即便有道心,也是虛假的道心,一觸即破,入世之後,嚐遍七情六慾,這纔有太上忘情,沒有情,如何忘情?所以,你必須愛上我,不可自拔的愛上我,然後我把你狠狠的拋棄,無情的拋棄,你由愛生恨,斬不斷,剪還亂,最後一朝得道,忘情於我,那時你的道心,便是真正的圓潤無暇了,而且,在這之前,我不能死,我一死,你心灰意冷,永遠無法重塑道心了,記住,要好好保護我。”陳閒嘿嘿笑道。
一旁的襲人及四大花魁聽得陳閒這番話是雲裡霧裡,但卻感覺有些玄奧難懂,另外似乎還有所得,有所體會,頓時望向陳閒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也終於明白這青衣爲何如此看重陳閒,這般屈尊來哀求陳閒成爲她的夫君,原來是陳閒可以指引青衣修道上的一切疑惑。
青衣一臉愕然的看着陳閒,這才明白被陳閒這般調侃,竟然是陳閒的另外一種激勵方式,讓她念頭通達,否則一直被憋着那口氣,十分不暢,對境界修爲都無益。
“陳公子真是境界高深,一語破的,讓青衣感悟良多。”青衣對着陳閒微微作揖。
“好了,帶大家去那乾坤界瞅瞅吧,青衣,雖然我可以隨意突破你這乾坤小千世界的晶壁,但我卻不屑這麼做,還是你破除封印吧,打開前往乾坤界的通道。”陳閒嘿嘿笑道。
四大花魁與襲人自然對陳閒德話嗤之以鼻,但不知爲何,青衣卻深信不疑,似乎在青衣的心中,陳閒簡直就是道的化身,沒有什麼不知道,一切修道路途上的疑難困惑,他都可以輕易解決。
青衣捏了一個法訣,將乾坤袋祭起,只見乾坤袋倏的膨脹開來,散發出萬道玄黃之氣,垂落而下,將諸人悉數籠罩其中。
天旋地轉,白雲蒼狗,彈指剎那間陳閒等人感覺眼前一花,身形微微一顫,周圍一切隨之變幻,終於到了乾坤袋中的小千世界:乾坤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