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錦墨擡步又要離開,簡如初趕緊上前攔住他。
她主動解釋:“那天你去繳費,醫生就幫我清理傷口,打完破傷風之後。醫生就用酒精給傷口消毒。你知道的嘛,流血還要被酒精折磨,當然很疼。那個時候,方年華就抱着我……我猜他是怕我疼的亂動,耽誤醫生,才抱我的。”
錦墨眯着眼,打量着簡如初眼裡的真誠,“真的?”
簡如初舉起雙手,“我發誓。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我不明白,他怎麼就抱着我了……咳咳,不是,不是抱,就是半摟着。反正我猜的就是他把我亂動、亂折騰……”
說到最後,簡如初的聲音弱了下去。還是因爲心虛,還是擔心錦墨不相信。
錦墨捻了捻眉心,又冷漠的邁起步子,在離開之前,丟下一句話,一句讓簡如初徹底心安的話——“晚上過來寫作業。”。
嗯……簡如初覺得自己是有受虐體質了,被錦墨虐着寫作業,居然還那麼的開心。
沒辦法,誰讓兩人冷戰的這些天,一直沒有一起寫作業呢。
這是錦墨原諒和理解簡如初的暗示。
相比較簡如初的興奮情緒,錦墨倒是很平靜。怎麼形容纔好呢,應當是平靜中帶着一絲心慌。
他相信簡如初的解釋,是方年華主動抱得她,可至於方年華是何緣故抱的簡如初……錦墨卻不覺得有簡如初說的那樣簡單。
方年華是不是還喜歡着簡如初?
方年華開始進攻了是什麼?還是方年華在給他提示,提示他對簡如初疏離些,否則,他就和簡如初表白?
亂,好亂,太亂了。
錦墨捧了一抔冷水洗臉,可是思緒久久都靜不下來。
***
因爲分班的緣故,簡如初和方年華見面的次數很少。有的時候,一週可能只見到一次。
可是,今天一連見了三次。
一次是在做早操的時候,一次是去小賣部買零食的時候,一次……是現在!
簡如初和方年華在走廊相遇,沒有前兩次的吵雜,中午飯點時的走廊,很安靜。
兩個人是相對而行,不知是那個先停下了步子,都停下時,才明白心裡有話想和對方說。
“方年華,那天晚上謝謝你幫忙。”簡如初表面平平靜靜的說出這句話,可她背在身後的互相掐在一起的手卻透露出了她的緊張。
聞言,方年華對她笑了笑,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右腳上,“看你走路很正常,腳不疼了嗎?”
簡如初一愣,目光也跟着看過去。隨後也笑起來,“嗯,第三天的時候,傷口就結痂了。後面幾天越來越好,不影響走路的。”
“嗯,那就好。”
“嗯……”簡如初應完聲,就覺得和方年華沒話說了。
好像,也就是從和方年華深接觸開始,她就發現,她對方年華的瞭解並不多,有時候,連個合適的話題都說不出來……這樣的她和於盛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如初,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