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你要好好的,錦墨我不想你因爲我而……”
“錦墨,爲什麼你要犯糊塗,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生與死對我而言都無所謂了,我只是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爲什麼你不能如我願……”
聽着簡如初的話,錦墨心裡一片澀然。
他平躺在病牀一上,伸出手,用餘光確定簡如初在哪裡,手纔夠得到簡如初的手。
簡如初明白他的動作有何深意,可心裡有氣的她,還是不能原諒錦墨。她伸手推開了的錦墨的手,她打他的那一下力道重的很,錦墨的手背當即就紅了起來。
錦墨不放棄,接連又試了幾次,雖然還是會被簡如初打回來,可他依舊堅持,最後簡如初不忍心了,摟着錦墨的手,哭起來。
她嘴裡一直不停的呢喃着一句話:“錦墨,你怎麼那麼傻……”
錦墨聽後,平靜的笑笑,“簡如初,如了你的願,我怎麼辦?”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在病魔前孤獨的衝撞。
你的願是希望我們都好好的,而我的願只希望你能安好。
既然不能讓你身體轉好,那麼我能給你的只有陪伴。
疫情第25天,簡如初的病情轉好,被撤出隔離區,同一天,錦墨的情況加重……
醫生告訴錦家人,要做好最壞的準備,說錦墨很有可能今天就挺不過去。
楊露聽後當即就傻住了,她哭暈了過去,而簡家人心裡也不好受,他們心知肚明錦墨爲何感染上ASN。
兩家人,兩個孩子都感染上了可怕的疾病,四位家長像是自己經歷了這場磨難,半月之間,他們彷彿老了十歲。
疫情第26天,專家研究出了能夠對抗ANS的藥物。
第三十六天——
“簡涼焱,你再給我那個冰棒過來,我吃的不過癮。”簡如初懶懶的趴在沙發上,使喚着簡涼焱。
那邊簡涼焱還沒有應答,便對上了錦墨冷冽的目光,他顫了顫身體,去到錦墨身邊坐下,便厲聲拒絕:“不行,你已經吃過兩個了,天再熱,你也不能貪涼。要是吃拉肚子怎麼辦?”
“不行,你快拿給我,我要熱死了,我要熱死了!”
簡涼焱沒答,目光落在錦墨身上,像是再問他怎麼做。
錦墨睨了他一眼,挑眉:“打電話給樑爽,家裡的冷飲都送給他。”
簡如初:“……”
“錦墨你幹嘛啊我身體都好了,你憑什麼不給我吃冰棒?”
“好了?你什麼時候把瘦下來的十斤肉吃回去,什麼時候身體纔算真的好了。”
簡如初擰着眉毛,看了看自己快要看到骨頭的手臂,有些無奈,“回來十多天我一直都在喝我媽做的補湯,它沒長回去,不能怪我。”
“你的身體,不怪你怪誰?”
簡如初被他堵得沒話說,咽不下這口氣,只能狠狠瞪他。
那邊,簡涼焱給樑爽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劍弩弓張的兩人,心裡一陣好笑。
他抿着脣,在兩人之間的沙發空地坐下,“別鬧了,你倆各退一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