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抓捕行動中,這個毒梟逃走了,逃到了越南邊境。
在狙擊這位毒梟的過程中,簡雲天中了埋伏,受了傷。
簡雲天中了兩槍,腰部和心口。
顯而易見的,有性命威脅的是打在心口的子彈。
在Z省的時候,簡雲天已經經歷了一場手術,但是……
所以,總部的人調了直升機,連夜把簡雲天送來了安城最好的醫院。
手術持續了一整夜,簡如初、簡涼焱、錦墨就在手術室的外面站了一整夜。
簡如初哭了很久,哭的眼睛通紅,嗓子咳得生疼,哭的流不出眼淚才停下來。
陸然爲了不加劇簡如初的傷心,對當時的危險狀況,只是做了些淺層次的描述。
面對錦墨和簡涼焱,他只能實話實說。
因爲簡雲天的身份特殊,再加上這次行動的社會影響力很大,所以省公安廳的領導都來了醫院。
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各種聲音在耳邊響徹不覺,簡如初覺得亂極了。
她不敢想,如果沒有了爸爸,她以後的生活會是怎樣的。
她不能沒有家人,她不能失去爸爸。
就在她情緒瀕臨崩潰的時候,錦墨用他寬大的懷抱溫暖了簡如初。
簡如初抱着錦墨,又哭了很久很久,她依靠着讓她心安的人,漸漸睡了去。
錦墨摟着簡如初,心裡很不是滋味。
除去簡如初的原因,錦墨對簡父是很敬佩的。
大概每個男人對於警察這個身份都有一些崇拜情結。錦墨也不例外,在他心裡簡雲天一直都是英雄,但他扮演的最好的身份不是人民的英雄,而是簡如初的英雄,所以很多時候,錦墨對簡如初的保護,都是因爲簡雲天。
簡如初睡着了,錦墨不敢亂動,保持着一樣的姿勢讓簡如初依靠。
簡涼焱在一旁看着兩人,說不出話來。
一向難言善變的他,在聽到父親受傷之後,呆愣的像個傻||子一樣。
所以簡如初哭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爲他也很難過。
………………
天亮的時候,簡雲天被推了出來,那份病危通知書被醫生收了起來。
“錦墨哥,錦墨哥。”
聽到耳邊的輕喃,錦墨滿滿從睡夢中醒過來。
睜開眼,看到的簡涼焱染着笑意的眸子。他說,“錦墨哥,我爸脫離危險期了,心臟邊上的子彈也被取了出來。反正,就是沒事了!”
錦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起自己是在醫院,昨晚的一切記憶都恢復了過來。
然後,他就下意識往自己的懷裡看——他記得昨晚簡如初是抱着他睡覺的。
果然,她還摟着他的腰安睡着,但是秀氣的眉毛微微皺着,有些不太安寧,應該是在擔心簡雲天。
錦墨擡手撫了撫簡如初的耳朵,才把注意力放在簡涼焱身上。
想起簡涼焱說的話,他抿脣笑了起來,心裡堆積的擔憂也漸漸落定。
“好,我知道了。什麼時候能去探病,現在可以嗎?”
“現在還不行,我爸身體還是很虛,醫生說需要多休息,但是陸然哥他們有事情要問我爸,所以他們在病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