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按住簡如初的肩膀,他灼黑的眼眸像是帶着怒火,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簡如初,你該用你爸的角度想一想,女兒受委屈了,他這個當警察的爸爸可能坐視不理嗎?他長時間不在家陪你,對你本身就有愧疚,這次出了事,他肯定會用盡人脈關係來解決的。”
簡如初望着他,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初初,怨我嗎?”
“怨你什麼?”
“我去的晚了。”
“沒有,一點都不晚。”簡如初吸了吸鼻子,接着說,“你來的剛剛好。”
錦墨頓了頓,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來。他需要壞心思的提前給簡如初打個預防針,又或者是對簡如初進行一番試探。
陽手,撫了撫簡如初的頭髮,溫和的話音一字一頓的吐露出來,“如初,要是有一天,你和方年華之間,只剩下一場告白就能在一起,你會和他在一起嗎?”
簡如初搖頭苦笑,“我不怎麼敢了。覺得好虛幻……”
“方年華是於盛夏的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覬覦了。”
“我堅持了那麼久,好累,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真的好累。”
錦墨苦笑,心裡有種悸動,一種心思被人理解的悸動,簡如初也體一味到了這種累……
他擡手,摸了摸簡如初絨絨的發,柔聲道:“那我陪你等,等到那個很愛很愛你,你也很喜歡的那個人。”
簡如初點點頭,笑了一聲,“好。我也陪你等。等你那個很愛很愛你,你也很喜歡的人。”
“……好。”
*****
週六、週末,兩天時間,簡如初都在醫院養傷。
來看她的,也都是樑爽他們這波人。簡如初和他們交談着,心情倒也沒有太低沉。
可能是因爲心裡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吧,所以再被人提起,倒沒覺得什麼了。
唐鈺是真的被嚇到,所以這兩天一直寸步不離的陪着簡如初。
週末晚上,錦墨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把方年華帶來了。
詳細的說,是掛彩的方年華……
簡如初看了看錦墨的臉上又添了新傷口,一瞬間便明白這兩人是剛打過架。
想起錦墨給她的那句迴應,下次見到方年華一定往死裡打。看他紅腫的拳頭,也猜得到,他用的力氣並不小。
唐鈺看到兩人進來,有些不太明白,她看出來這兩人剛乾過架,但是她在意的是錦墨爲什麼要把他的情敵帶過來看簡如初?
唐鈺貼在簡如初的耳邊,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個。可是簡如初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錦墨的身上,並沒有要看方年華一眼的意思。
她拍了拍牀邊的空地,朝錦墨伸手,“你過來,我看看你的手,打的疼不疼?”
一句話,兩個男生聽得,神色各不一樣。
錦墨是意外,而方年華是落寂。
“我沒事。”說是沒事,錦墨還是把手遞給了簡如初,有機會讓他在方年華面前秀恩愛,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