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窗邊,剛好看到簡如初和唐鈺他們笑着從樓下的停車場走過,她笑的很美好,笑的很好看。
那笑,就好像她得到全世界最好的愛,也包括方年華的。
錦墨看了看手裡的信封,又看了看簡如初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堅信,沒有方年華,簡如初也可以一直這樣快樂下去。
因爲她還有他,因爲她說過,‘她只有他了’。
……
錦墨如期去了天台。
邁上最後一個臺階,便看到了欄杆邊的清瘦背影。
那人的手緊緊的握着柱子,顯然是在緊張。
錦墨動了動喉嚨,趕走心底的燥鬱,腳步一點點走近那個人。
那個人顯然也是聽到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他轉過身,看到錦墨,眼底沒有絲毫意外。只是脣角勾起了嘲諷的笑。
“你憑什麼替簡如初來?”因爲吹風久了,一貫溫潤的聲音多了幾絲沙啞。
面對質問,錦墨依舊平靜面對。
他薄涼的脣輕啓,眼底滿是堅定,“你憑什麼篤定她會來?”
“就憑一點。她喜歡我!”那人頓了頓,繼續冷聲說道:“你敢否認?”
語氣是那麼的自信,是那麼的傷人。
是,錦墨否認不了,只因今天給簡如初送情書的人是方年華。
今天半天讓錦墨坐立難安的人就是方年華,他難安是因爲方年華喜歡簡如初……
這,來的太過突然。
猝不及防的喜歡,若不是錦墨早一步發現這封信,現在簡如初該答應方年華的追求了吧?
好險,真的好險。
雖然他用了手段攔住了這個消息,可他不後悔。
那是簡如初啊,他怎麼捨得就那樣讓給別人,何況那個人還是方年華。
錦墨瞭解簡如初,一旦她投入了方年華的懷抱,怕再也不會惦念他這個好朋友了。
瞧,差別如此之大的定位,錦墨怎麼會不心慌?
錦墨輸在了最致命的地方——簡如初喜歡方年華。
他無奈的笑了下,穩定好情緒才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方年華不答,反問,“你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兩年之前。”
“兩年……”方年華唸叨這兩個字,心底卻翻涌起悸動。
那個時候,他的心思全然都在學習和家庭上,哪裡能顧及別人對她的喜歡。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方年華根本配不上簡如初的。
“簡如初現在生活的很快樂,哪怕你不喜歡她,她依舊很快樂。”
“我希望,你別打擾她。”
“現在她的心思正在學習上,如果你能確定你真的是喜歡她,那麼請你尊重她。讓她以學習爲主。”
聞言,方年華笑了起來,“尊重簡如初?確定不是爲了你自己?”
錦墨眼眸閃了閃,“隨你怎麼理解。”
錦墨頓了頓,又說:“我想你需要確認一下簡如初對你是真的喜歡還是仰慕。在我看來,她並不是那麼喜歡你。只不過是仰慕你成爲了習慣。”
方年華出聲打斷了錦墨的話:“所以,我更應該先入爲主,讓她把傾慕轉變爲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