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副駕駛的,可是阿湛給她開了後車門。
她也就只能——
屁股剛挨坐墊,身側的門就被重重的關上。
那突然而至的聲響驚的錦莎肩膀一抖,呼吸都跟着急促了不少。
因爲樑爽在身側,錦莎有些拘謹,佝着的後背也不敢挺直,就那樣僵硬着身體,目光下垂看着整潔的小地毯。
樑爽見她這副模樣,脣角噙起一抹笑,薄脣翕動,“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很涼,像是深海里倒映的寂月,孤冷又冷漠。
聲調很淡,好像未曾沾染情緒。
可是錦莎知道,樑爽對自己不可能沒有情緒。
畢竟,他說過再見面一定會對她有所爲。
之前她在醫院照顧他時,他是昏迷的狀態,並不能把那稱之爲見面。
可是現在……
錦莎心裡打鼓,不知該說些什麼,小巧的手指緊緊的擰着衣服的邊角。
沉默許久,才磕磕巴巴的說:“好、好久不見。”
相比較樑爽的沉穩,錦莎的心思真的太容易暴露,她對樑爽的害怕也表露的太明顯。
聽到她的應聲,樑爽眉宇微皺,卻是沒再說什麼。
吩咐阿湛進來幾句話,車子便啓動了。
一路上,樑爽都沒再和錦莎說話。可是錦莎的神經卻一直繃的緊緊的,生怕會有意外。
幸而,並沒有意外出現。
車子行駛進涼城有名的豪華名居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咬了咬脣,她問:“你找我,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樑爽啓脣把這幾個字複述了一遍,繼而又淡聲問:“你覺得是爲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
樑爽哼笑,“玩夠了嗎?”
錦莎以爲他問的是她的旅遊安排玩夠了沒,雖然搞不懂樑爽爲什麼跳話題,但還是如實說了:“玩夠了。”
聽言,樑爽點了點頭,溫聲道:“既然玩夠了,那就回來,我等你挺久了!”
“……”。
錦莎不明白他是何意思,定定的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釋。
誰知,樑爽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
錦莎的一顆心都因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而吊起來,眼神裡閃動的不安更加激烈。
周圍陌生的環境,也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樑爽,我們別兜圈子好嗎,你想做什麼,或者想和我說什麼,都挑明吧!”
樑爽放在西裝褲上的修長手指輕輕點了兩下,“我已經挑明瞭,我在等你回來,而現在你已經回來。”
錦莎緊張的咬了咬脣,“我回來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不是說好,不再幹涉彼此的生活嗎,你又爲什麼這樣……?”
車子在一棟獨立別墅前停下,樑爽看到那熟悉的建築,眼底凝上一層淡笑。
須臾,才又開口:“的確,我沒有干涉你的意思。可你主動來招惹我了,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來看過我。奶奶和醫生都能證明。”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再見面,我不會放過你。”
“錦莎,我可是認真的。你自投羅網,我怎麼可能放你自由?”
“所以,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要糾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