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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她還真的替錦墨擋住了方年華的攻勢。別說,方年華的力氣還真不小,那兩拳打下來,她的肋骨都疼了。
她嚶嚀的聲音刺激了錦墨,他擡腳踹了方年華一腳,把他踢得遠一些了,才把注意力落在覆在他身後皺眉忍痛的簡如初身上。
“怎麼樣?疼的很厲害麼,要不要去醫院,我揹你下山。”說着,錦墨還真的要把簡如初背起來,但是被她止住了。
簡如初摟着錦墨的手臂,吸了兩口氣才說話:“我沒事,你們別打了。”
錦墨沒應聲擡眸看向方年華的目光還是那麼的兇狠,甚至他垂在一側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身旁的方年華還激動着,據理力爭着:“簡如初,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昨天的事情,真的是錦墨做的,你不是把我當成朋友麼,爲什麼都不願意相信我?”
簡如初眼眸閃了閃,探尋的目光落在錦墨的面容上,可是他迴應過來的目光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一點都不心虛——所以,簡如初認準了那人並不是錦墨。
她嘆了嘆氣,沉默許久,才輕緩緩的說:“現在不是了。我信任你的時候,你沒有抓牢機會。以後這樣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簡如初!你別犯糊塗。”
“犯糊塗的是誰?錦墨要是不出現你想對我做什麼?方年華,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我突然覺得你很可怕,你這個人到底有多少種性格?”
方年華沉默了下去,簡如初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失去了氣勢。是啊,錦墨要是不出現他就強吻了簡如初,他的這種證明方式好像有些偏激,反倒加重了簡如初的誤會。
方年華沉了沉喉嚨,輕輕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話落,他便走了。他的背影和他來時一樣落寂,是一種不被理解的落寂,一種難以攻破的寂寥。
山林間,只剩下簡如初和錦墨兩個人了,簡如初這纔敢光明正大的看錦墨。不應該說是光明正大,昨晚那件事確確實實讓她有了污點。
簡如初揪着衣襬的手重重的用着力道,平整的衣服顯現了數道波痕。那皺紋似乎就是簡如初現在的心情,怎麼都拂不平了,很是動盪不安。
“錦墨,你臉上的傷,是方年華打的?”——她問的是之前的傷痕。
錦墨沒有應聲,他沉靜的看着遠方的光景,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簡如初的問題。
他的沉默並沒有打消簡如初想要關心他的心情,其實這還算好的,畢竟他沒有遠離她,他站在她身邊,只是選擇了無聲的沉默。
簡如初吸了兩口氣,步子又朝錦墨走近了些。
“你臉上的傷有沒有上藥,我包裡還有藥,我幫你……”
簡如初的話還未說完,錦墨便打斷了她。
他說:“昨晚的事情,你想知道真||相,可以問我,我會告訴你,毫不隱瞞的告訴你。”
簡如初忽然慌了,忽然怕了。
她不要知道什麼真||相,她只想和錦墨繼續好好的相處,她不要錦墨對她這麼生疏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