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蕭禹這句爸爸,蕭讓心情好了整整一個晚上,吃飯時話也破天荒的多了起來,四個女人聊天,他則和蘇越澤穆思行凌志博辛玉一起聊起了股市。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穆思行和凌志博都有些喝多了,特別是凌志博,散席時他整個人搖搖欲墜,連路都走不穩當,見他晃晃悠悠的上樓,上官玉兒連忙去扶他,凌志博微微一頓,在走到樓梯盡頭時,他突然把上官玉兒的手甩開,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一直注意着他們的卿以尋站在樓梯下,目睹了整個過程,心裡越發疑惑,凌志博怎麼了?
短暫的休息過後,約定好明天去馬場騎馬,一家三口回房間休息。
蕭讓喝了點酒,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卿以尋把蕭禹放在沙發上,一邊給他衝蜂蜜水一邊唸叨:“知道不能喝還喝這麼多,你以爲現在還是以前呢,禹兒在這兒,你也不怕把他帶壞。”
蕭讓睜開眼睛,看着卿以尋唸叨的樣子,心裡的某個角落被填得滿滿的,被人牽掛的感覺真好。
喝了蜂蜜水,兩人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逗弄着蕭禹,小傢伙似乎有點累了,半眯着眼睛,無論卿以尋怎麼哄都不肯叫媽媽。
逗弄了半晌,蕭禹到底是沒叫媽媽,而是疲倦的睡了過去,卿以尋不由得有些氣餒。
這時她想起凌志博的事,擡頭問蕭讓:“凌少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和上官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對。”
說到這個,蕭讓的臉色斂了斂:“是,他養子死了。”
卿以尋吃了一驚:“怎麼會?”
“那個孩子本來是老三在火車上撿的,志博喜歡,就把他過到名下當養子,剛領養那段時間就發現他有心臟病,不算嚴重,等年紀再大一些就能做手術癒合,但是平時不能受刺激,之前志博不是沒有擔心過上官玉兒會不喜歡這個孩子,他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發現上官也挺喜歡這個孩子,就放鬆了警戒,沒想到半個月前,那個孩子突然死了。”
卿以尋的心猛地一緊,同樣身爲人母,她現在一聽到有關於孩子的事就會不自覺的豎起耳朵,更別提“孩子死了”這麼敏銳的話題。
“法醫說是受了刺激,但沒人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志博現在在懷疑上官。”
卿以尋皺緊了眉頭:“我覺得上官不是那樣的人。”
“我也覺得,志博應該也是有所顧慮,所以到現在都沒說什麼,說起來,我挺可憐上官的,她今年才十八歲,被賣到凌家就算了,現在還要受這樣的苦。”
卿以尋垂下了眼睫:“那……明天我和夏寒就不去馬場了,你們去吧,免得帶着孩子刺激到上官和凌少。”
蕭讓也有所顧慮:“好,明天你在別墅休息一上午,我下午就回來陪你。”
打定主意,兩人輪流去洗澡。
卿以尋洗完澡出來,發現蕭讓把孩子放到牀的中央,小傢伙睡得正熟,他卻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