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的那一夜,他整個世界都荒蕪了。
她說這一個月時間她不好過,可他又何嘗好過?
每天用忙碌來麻痹神經,身心俱累,才能不胡思亂想,這一個月時間裡,他顛覆了過去一年裡的努力,顛覆了整個世界,把她在他心裡植的根全部拔除,傷筋動骨撕心裂肺。
他是個男人,尊嚴和驕傲不允許他像個女人一樣嚎啕大哭,那種難受甚至連說都沒法說。
好在他熬過來了。
整個世界都荒蕪了?不要緊,那他重新撒入別的種子就好,花花世界這麼精彩,沒有誰會是誰的唯一和永恆,他會忘了她的,一定會。
可在他新戀情的種子還沒發芽時,她又捲土重來,在他心裡下了一場雨,試圖重新生根發芽,這回,他不允許。
徐離悅,你沒機會了。
卿以行一直在沉默,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這幅樣子看得徐離悅心驚肉跳。
之前那一個月裡,她心裡很篤定卿以行會回來找她,所以她不着急,可是經過今天這件事,她開始動搖了。
也許他是真的想放棄了。
徐離悅咬了咬下脣,再次鑽進卿以行懷裡,圈住他勁瘦的腰,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皮膚灼熱的溫度。
“以行,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徐離悅楚楚可憐的看着他:“死刑犯還有上訴的機會呢,你這樣一棒子把我打死,這不公平。”
卿以行深呼吸一口氣,把翻涌的思緒鎮壓下去:“徐離悅,你……唔……”
話還沒說完,眼前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瞳孔猛地一縮——徐離悅的手迅速鑽進他家居服裡。
卿以行臉迅速紅了,同時還帶着難耐的刺激,他聲音都抖了:“你、你幹什麼?”
只要是個男人,命根子被人控制住的感覺都不會好受。
徐離悅也好不到哪裡去,第一次生出想要在這方面取悅他的念頭,她呼吸都不順暢了,但此時佔據了主動權,她不得不強裝鎮定:“我說了,我想……上你。”
“你……放開!”
“不放!”徐離悅惡劣的笑了笑。
“……”卿以行腦子一炸。
在這方面他也沒有過多的經驗,唯一兩次還是和徐離悅一起,兩個對這方面抱着好奇心思的少男少女摸索着彼此慰藉,此刻,眼前別樣的刺激讓他渾身跟過了電一樣抑制不住的顫抖。
“徐離悅……”卿以行不敢動,身體起了讓他羞恥的生理變化,他咬得牙根都酸了,才擠出一句話:“我警告你,放手,不然你會後悔的!”
徐離悅感受着他身體的變化,心裡帶了些許得意,梗着脖子說:“你不是挺享受的嗎,你看,它都……”
“閉嘴!”卿以行低吼了一句,臉紅得快滴血了:“放手!”
“不放!我奉勸你別掙扎,否則我也不敢確定會做出什麼。”
“你……呃唔……”
“……”
卿以行深呼吸再深呼吸,還未完全褪去的酒精帶起的衝動在他體內瘋狂的亂竄,再加上另類的刺激,他都快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