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短暫的頭暈目眩過後，凌志博突然逼近的臉出現在她視線裡，她剛剛恢復的神智再次緊繃起來。
凌志博這次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像拎一隻小雞一樣：“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休學在家專心照顧樂樂，第二，滾出凌家。”
上官玉兒瞳孔猛地一縮：“不要……”
這兩樣無論哪一樣都不是她想要的。
休學，那她的未來就完了，離開凌家，她能去哪兒？
“你沒有第三樣選擇。”凌志博冷冷的看着她：“從你不聽話跑去見江越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上官玉兒眼睛一下子紅了，不過短短几秒鐘，眼淚大顆大顆的從她眼中溢出來。
可這些眼淚不僅沒有博取凌志博的同情，反而讓他更暴躁：“哭什麼！你的眼淚在我這裡不值錢。”
上官玉兒噎住了，一張慘白的臉憋得通紅。
“說，你選哪一樣？”凌志博暴躁的低吼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只是急於證明，證明上官玉兒對他是忠誠的，她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忠誠。
然而上官玉兒的表現讓他失望了。
“不要……”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哀求道：“凌少，我錯了，對不起，求你……不要這麼做。”
凌志博氣得額頭上青筋都浮起來了：“不想休學，那就滾出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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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博反手一推，上官玉兒往後踉蹌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形，她滿臉都是眼淚，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蒼涼和絕望。
這個男人永遠這麼高高在上，他一句話就能改變她命運的走向，對於一個手握她生殺大權的人，她到底有多愚蠢，纔會把心都貼上去。
“我保證，不會再見江越，凌少，求你，我不想退學。”上官玉兒抽抽噎噎說出這番話，不知道是不是情緒作用，她腦袋一陣陣發昏，寒意順着脊樑骨一路向上攀爬，她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
“我沒義務一而再再而三跟你重複這個決定。”凌志博陰鷙的說：“選一個！”
“……”絕望鋪天蓋地的蔓延而來，上官玉兒感覺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無論哪一個選擇，都等於將她推入懸崖，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受制於人，原來是這種感覺。
僵持了足足三分鐘，凌志博最後一絲耐心也耗盡了，他轉身，冷冷的盯着上官玉兒滿是淚痕的臉，目光像一把帶着倒刺的利刃，幾乎要狠狠釘入她身體裡。
這時上官玉兒的身體突然晃了晃，緊接着“噗通”一聲倒下了。
凌志博一愣，見她倒在地毯上，臉色蒼白如紙，他皺眉道：“別裝了，起來。”
上官玉兒眼睛半睜着，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但小腹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整個人劇烈抽搐了一下。
凌志博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連忙蹲下身拍拍她的臉：“喂！”
這一拍，他才發現她渾身都涼得厲害，他連忙一摸她的臉和手，入手的觸感簡直跟冰塊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