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卿以尋轉身去收拾東西。
手機鑰匙錢包換洗衣服,收拾完剛走出臥室,就見蕭讓合衣坐在沙發上——他根本就沒去洗澡。
卿以尋下意識的有點心虛,往後縮了縮,聲音裡也帶了幾分不自信:“我出去一趟。”
話音剛落,蕭讓猛地把手邊的玻璃杯摜到地上,杯子發出一聲刺耳的碎裂聲,嚇得卿以尋一頓。
蕭讓擡頭,瞳孔縮得厲害:“你敢走出這個門試試。”
“……”卿以尋後悔了。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蕭讓原來是這樣的惡魔。
以前的他太溫柔,對她所有的一切錯誤都能忍讓包容,雖然也會生氣,但他終究是捨不得她的,所以不想失去她就只能選擇忍讓,但現在,他不想忍了。
肩上的包滑落下來,卿以尋失神的看着他,突然覺得這個日夜相處的男人如此陌生。
蕭讓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腳踢開她的包,拉着她轉身進了臥室。
躺在牀上,蕭讓緊緊圈住她,什麼都不做,但手上的力道大得不容置疑。
卿以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裡突然酸澀無比。
無論當初跟他在一起的出發點是什麼,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無比作死。
可惜再後悔也無法重來,人生就是這麼操-蛋。
卿以尋睜着眼睛到天亮,身旁的蕭讓卻在抱着她後很快就進入熟睡狀態,但即使是在熟睡狀態,他的手也一直抱着她,卿以尋悄悄掙扎過幾次,但都是徒勞的。
蕭讓這一覺睡了足足十二個小時。
醒來時卿以尋整個身體都麻了。
維持同一個姿勢整整十二個小時,她整個人都沒了知覺。
蕭讓醒來後看見她還在,昨晚狠戾的眼神此刻柔和無比,在她額角上印下一吻,他低頭蹭着她的脖子:“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卿以尋機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涼颼颼的,卻不說話。
蕭讓這才發現她不對勁。
再一感覺她渾身僵硬,他連忙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心裡懊悔無比,又是替她按摩又是鬆筋骨的,整整一個多小時,卿以尋才恢復過來。
恢復清醒的卿以尋仍然低着頭不說話,蕭讓也沒刻意去哄她,鎖上臥室的門,他去廚房做飯。
卿以尋身上套着睡衣,頭髮亂糟糟的,其實她想說的是蕭讓根本沒必要這樣來防着她,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逃跑的人,咳,雖然昨晚是有逃跑的念頭,但她很清楚,沒了身份證,她哪裡都去不了。
一個小時後,蕭讓打開臥室門,一言不發的走到牀前抱起她,轉身去臥室。
擠了牙膏給卿以尋刷牙,卿以尋不說話,蕭讓也不說話,兩人就像在演一部默片,刷牙洗臉,洗漱完畢,蕭讓拉着她出了浴室,餐桌上已經放好了三菜一湯,光是賣相就很誘人。
卿以尋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低頭吃飯,坐在對面的蕭讓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原本還以爲她會鬧絕食來抗議,沒想到她倒好,該吃吃該喝喝,對她提過分手的事好像沒放在心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