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的不用你管,反正我以後是孩子的乾媽,這個你不能賴。”小曉小嘴一噘,頭仰到一側高傲的說。
“小曉我和何以安結婚是真的,但是我懷孕是假的。”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我認爲沒有必要再說假話,告訴了小曉正好她還可以幫我出出注意。
“什麼?你沒有懷孕。”小曉驚的眼睛又大又圓,又看向我的小腹,“可是我明顯感覺你的小腹比以前大了啊。”
額頭三條黑線瞬間流下來,“小曉我能說那是肉麼。”
“肉啊!”小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認爲呢。”我給她一記白眼。
“那你們一定要加油了,好好努力給我生個乾兒子。”
“好了走吧走吧,上班時間到了。”我催促她。
“好拜拜。”走到半路又回過頭,握拳屈膝,“你們一定要加油。”
皺眉點點頭,摸上小腹,努力了那麼久都沒有動靜。
周倩倩在門外聽了好久,聽到她們要出來,才踮起腳尖偷偷回了辦公室,給夏嫣然打電話。
推開辦公室,張英傑站在窗戶前,聽到動靜微轉身子露出和藹的笑,“安安,你回來啦,快過來,現在陽光正好,多曬曬對孩子有好處。”
挪步過去,順手從辦公桌前搬一把椅子。
“別動。”張英傑叫住我,晃晃張張跑過來,“以後這種東西你別搬,扭身子會把孩子扭掉的。”
呃,手鬆開椅子把手,把貼在臉上的頭髮挽在耳後,“媽我沒那麼嬌貴。”
張英傑把椅子放在太陽照射的地方,“注意點好,快過來坐。”
“媽您坐吧,我還有些文件要看。”
低頭佯裝收拾桌上的東西,她越是關心我,我心裡越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撒謊果然不是我的強項。
“那些文件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了,把工作辭了,回家專心養胎。”
“媽,不用真的不用,沒有工作那樣我會悶死的,反而對寶寶的不利,以後我會好好注意身體,準時曬日光浴,行不行。”
張英傑看着廖安安祈求的眼神,心裡一軟,“好吧,以後你多注意,寶寶第一。”
“嗯嗯。”我笑着點頭,“媽您坐。”把她攙扶回座位。
自從張英傑來過,公司上下的人都對我換了態度,何以安也只交給我一些小的事情做,好吧,算是明白了,我和何以安的事情是張英傑公佈的。
從此萬躍辦公大樓就像是我的家,來去自如,我知道所有人的改變,是因爲我身後的背景和並沒有懷孕的肚子。
萬躍旁邊的咖啡廳,邵靜獨自一人正拿着筆記本不知道在看什麼。
“邵靜”。我笑着把包放在桌上,然後坐下。
邵靜擡頭,無名指推推下滑的大眼鏡框,“安安,大BOSS怎麼捨得把你放出來了?”
何以安在萬躍把廖安安保護的嚴嚴實實,連吃飯都和他一塊在總裁辦公室吃,這羨煞了多少未婚少女和已婚婦人。
“你也拿我打趣。”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橙汁,“小飛怎麼樣了?”
邵靜低頭,鍵盤在手指的按動下發出啪啪的響聲,“他好多了,我每天都打電話。”
“你怎麼那麼認真,現在是休息時間,別累壞了。”
邵靜和以前一樣,對工作的態度特別認真,一份付出,一份回報,她在公司的成就也是其他人不能比的,何以安注意了她很久,說她以後肯定能成大氣。
“現在弟弟受傷,以後還不知道能恢復到什麼程度,所以我要努力好好工作,將來養着弟弟。”
她手機在桌上發出唱起歌,“邵靜你手機。”我提醒。
邵靜拿起滑動屏幕放在耳邊。
“你弟的賠償款已經被你爸領走,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要醫藥費。”對方怒氣衝衝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一個黑幫小弟來酒吧收保護費,他們酒吧後來被蝙蝠幫收去,兩個幫派的戰爭最後卻是他們買單,這些事本來就懊惱,偏偏一個老頭子三天兩頭來門上討要兒子的醫療精神損失費,弄的酒吧沒有生意,無奈只能把賠償款給他,算是換個肅靜。
“怎麼了?”看着邵靜接完電話之後,臉色變的蒼白起來。
“我爸把小飛的賠償金領走了,四五十萬呢,以後我弟還要靠它過日子,我要給我爸打電話,問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邵靜淚在眼裡打轉,把邵祥的號撥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接連打了四五個,依舊是關機狀態。
邵靜失魂落魄,把手機放在桌上,“這下完了,我爸拿着錢肯定又去賭博了。”
小飛打架傷了一個腎,以後不能做體力勞動,那些錢是他以後的生活費,平時來要點錢就算了,現在竟然把小飛用命換了的錢拿走,這讓小飛以後怎麼生存,邵靜越想越窩心,最後身子一攤,趴在桌上嗚嗚的哭起來。
“邵靜別哭了,伯父沒別的工作嗎?”我輕撫她的肩膀安慰,順勢打聽關於邵祥的一些事。
“小時候聽我媽說,他以前有一個修車場,後來因爲經營不善去做了別人的司機,薪酬福利什麼的都非常不錯,只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把司機的工作辭了,帶我們搬到A市的小鎮上定居。”
邵祥開過修車場,所以車上的線路他會很熟悉,他給別人做過司機,給誰做過司機?那個人有可能是造成車禍的真兇。
“邵靜伯父之前的公司一定在A市很有名吧。”
邵靜直起身子,從包裡拿出眼鏡布,邊擦邊道,“不知道,依稀記得,那家公司好像從A市搬走了,老闆好像姓歐陽。”
“哦哦。”我低下頭,吸着橙汁,歐陽?難道歐陽景天的父親歐陽瑞,當年出車禍,何申明是和歐陽瑞一起去談判,爲了相同的利益把另一個人設計害死,也是有可能的,但這全是我自己的推理,並沒有真實證據。
邵靜把擦好的眼鏡戴上,然後關上電腦,“安安,上班時間快到了,我們回去吧。”
我和邵靜各付完帳,一起回來了公司,何以安給了我卡,我知道里邊有很多錢,多到我這輩子都有可能花不完,但是我沒有替邵靜結賬,不是我小氣,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尊,我不想拿錢去傷害眼前這個堅強的女孩的心。
“有什麼收穫?”剛走進何以安的辦公室他就開口問我。
“你怎麼知道我去找過邵靜了?”
他對我招招手,向他站的窗口走去,我去,站在這裡,下邊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好吧,我告訴你,今天我查到了重要線索,邵靜的父親邵祥,之前開過汽車維修廠,後來辭職做了歐陽瑞的司機,再後來,突然辭職不幹了,辭職的那一年好像就是我們的父親出車禍的那一年。”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何以安。
何以安望着樓下來來往的車輛,陷入沉思,當年何家和歐陽家因爲母親和夏玉梅的關係,兩家來往很密切,車禍是下半年發生的,同年一月歐陽集團曾經有過一次資金鍊斷裂,後來轉危爲安,下半年緊接着是萬躍資金鍊斷裂,父親是在和歐陽瑞一同去見客戶的路上出的車禍,難道真是歐陽瑞爲了他們公司的利益害死了父親?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那麼就可以解釋,母親爲什麼死壓着這件事不讓他調查了,她是爲了維護她和夏玉梅之間的閨蜜之情。
“你會不會因爲你家和歐陽家的關係,而不去追究當年造成這場車禍的元兇。”我永遠記得,小時候和母親相依爲命,受盡多少白眼和唾棄,她們全把我看作是私生女。
“我會追查下去,即使不是爲了我自己,爲了你我也要查下去。”何以安眸光深邃抓着我的肩膀堅定的說。
“謝謝你以安。”
和他合作了那麼多天,早就對他產生了依賴,我是打心底裡害怕,他會丟下我一個人,聽到他不會丟下我,心裡安定了不少。
“安安歐陽瑞現在是國際上有名的富豪,想抓到他,沒有證據是不行的。”
何以安把面臨的困境向廖安安說清楚,讓她有個心裡準備,能不能找到證據還是個未知數,即使找到證據,憑藉歐陽瑞的實力爲自己脫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知道,我們現在的重點就是邵祥,只要有邵祥的指證,歐陽瑞想脫罪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對,我的小傻瓜什麼時候變聰明瞭。”何以安笑着捏捏我的鼻子。
打掉他的手,“我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
何以安把我摟進懷裡,其實車禍的事他希望自己去查,不想讓自己的小女人有任何危險,偏偏她又陷了進來,蝙蝠幫要殺她,她和歐陽家也因爲歐陽景天的原因弄的關係很不好,孔笑陽也虎視眈眈的看着她,想佔爲己有,這麼多事情,她一個小小的女人怎麼應對。
滴滴手機受到一份郵件,辦公室那邊電腦不開,郵件便會主動轉接到手機上。
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郵件:你和何以安下班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