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他突然笑着捏了我一把臉。
“誰是小糰子?”臉被他捏的有些疼,我揉着臉道。
“你啊,難道你把我忘了?”
這個軒轅明和夏安安是什麼關係,難道夏安安腳踏兩隻船同時和兩個男人談戀愛,但是青兒沒告訴我啊。
“不好意思,我生了一場大病就什麼都忘了。”
“忘了沒關係,我講給你聽。”
我哪還有心思聽他和夏安安的風流史,皇宮這地方真不是什麼好地方,軒轅燁我見到了,也算了了心願,是時候想辦法回現代了。
“怎麼你不願聽嗎?”軒轅明似是看出我臉上的不耐煩,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二皇子說便是。”
二皇子軒轅明說了很多,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他說,他和夏安安相識是在爺爺夏明軒六十大壽上,那時我們夏家是雄踞一方的商人,傳聞財力都能比的上國庫,朝廷有意拉攏夏家,便在爺爺六十大歲的時候,派當時的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軒轅齊去祝壽,軒轅齊帶了當時七歲的軒轅明,夏家院子很大,軒轅明迷路走到荷池旁邊,看到一個四歲的小姑娘穿着鵝黃繡梔子花裙坐在池子上,雙腿搭在下邊,手裡拿着一片荷葉搭在肩上,清麗脫俗。
他回到皇宮好久都忘不了那個肉肉的小女孩。
原來他對夏安安是一見鍾情,單相思,夏安安估計在臨死前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自小就暗戀他。
啪啪啪……軒轅燁拍着手從我們背後出現了,不知道他在我們背後聽了多久,但從他笑燦燦的臉上我感覺他應該聽了有至少一半以上。
軒轅明臉色沉下來。
“二弟你和你皇嫂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軒轅燁說着大手扶上我的小蠻腰。
軒轅明眼睛落在軒轅燁手上,眉頭微皺,“皇兄,父王有事宣我去呈明殿商量築堤建壩的事,我先告退了。”
語罷,一襲藍錦微轉離開了。
軒轅燁攬着我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那抹藍色消失之後,他的手另一隻手扳過我的身子,低頭俯在我耳邊。
“警告你,我家牆頭很高,你別想跳出去,如果我再發現你和二弟有什麼牽扯,別怪我讓你也變成我之前的樣子。”
這個和何以安樣貌酷似的男人,沒想到也和何以安的城府一樣深不可測,他之前那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原來是故意做出來的,一般電視劇中他這樣做是爲了韜光養晦,有朝一日好翻身農奴把歌唱,而我就是那個在他背後支持他登上寶座,最後成爲一個賢良淑德的皇后
想歸想,他輕語呢喃,場景很是曖昧,但說的話卻冷了我整個身子。
就因爲他這句話,我坐在軒轅燁院子裡的藤椅上曬了半天太陽。
在我被太陽曬的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啪!落在臉上一個東西。
從臉上拿下來,是一個風景畫的風箏,上邊提有一首小詩,春風徐徐日漸暖,一枝桃花隨風散。東風無意似有情,落花連連悽悽慘。
深宮中這是那個公主再思春了,“青兒把這個風箏掛到外邊門上去。”
青兒正和蓮兒一起坐在院中的大桂樹下石桌上繡花聽到我的吩咐,起身從我手中拿走風箏向硃紅色木門走去。
“奴婢拜見公主,這是落到小院的風箏,我家娘娘給您送出來。”青兒的聲音從半掩的門外傳來。
青兒口中的公主應該是軒轅齊的愛女軒轅妍了,聽說軒轅妍生的國色天香,近幾年,每年軒轅妍生日的時候鄰國皇子來求親的絡繹不絕。
這個公主到底生的是怎麼個花容月貌,我抱着好奇心,從藤椅上起身。
“皇嫂好。”軒轅妍看到我微微屈膝行了一禮,頓時香風撲鼻而來。
峨眉皓齒,削肩細腰,肌膚如玉果然是傾國傾城,一襲白衣讓她看上去宛若月宮中的嫦娥,只是臉上不健康的白色,讓人看上去總有種隨時倒下去的感覺,惜人之心油然而生,我一個女的都有這種感覺,若是換做男的定時被迷的神魂顛倒了。
“妹妹不必多禮。”我扶住她。
“大皇兄的小院真是清靜優雅,不知我可否進去一坐。”說話間,軒轅妍流轉的黑眸上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我把軒轅妍請進去,讓青兒從屋裡搬來一把環形椅子,又拿了軟墊這樣坐上去比較舒服些。
“妹妹,你這風箏上詩可是你所做。”我看她手裡緊捏這那隻風箏,好似很珍貴的樣子。
軒轅妍頷首,算是承認了。
軒轅妍讓我的八卦心又起了,“你有喜歡的人了對不對,咳咳……”那手絹掩住嘴,“那個公主作爲你的皇嫂我只是關心關心你。”
擡頭,軒轅妍的小臉已經緋紅一片,古人就是臉皮薄。
“嫂嫂是開明的人,如果有喜歡的人了,我可以給你當紅娘。”
“真的?”軒轅妍眼裡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真的,我發誓。”說着伸出四跟手指頭。
“其實……”軒轅妍欲言又止,她只知道那個人叫孔笑陽,剩下的一無所知,儘管皇嫂要給她做主,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爲她做主。
軒轅妍沉默了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既然她又爲難之處,我也不能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強迫別人,轉移話題和她聊起家常,和她聊了一下午,這次我對皇宮裡的一些事,算是有了瞭解。
首先軒轅齊有十幾個皇子,只是有一年秋季,趙國開滿了象徵死亡的紫色曼陀羅花,花朵敗後,皇子都得了怪病,精神失常,還渾身抽搐,沒多久就死了大半,最後經過太醫的強力醫治,只救活了三個人,一個是大皇子軒轅燁,一個是二皇子軒轅明,還有一個公主軒轅妍。
後來軒轅燁得了衰老症,都說是當年疾病留下的後遺症,還有軒轅妍身體不好,也是當年留下的後遺症。
軒轅妍走後沒多久天暗下來,黑雲暗涌,狂風大作,地上的葉子被捲起在空中飛舞。
衣裙被風吹的呼呼作響,收拾東西我和青兒蓮兒進了屋。
單手抱肩站在門口,一聲劈裂,雨鋪天蓋地澆下來。
“小姐下雨天冷,彆着了涼。”
身上一暖,青兒爲我罩上了披風。
“娘娘、娘娘……”軒轅燁的隨侍小喜子喊着從外邊磅礴大雨中跑進了屋,身上的水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
“小喜子可是大皇子出了什麼事?”
“大皇子今天不知爲什麼惹了皇上不高興,被罰在呈明殿前跪着呢,你看看這外邊的大雨,還不得淋出病。”小喜子話語之間全是擔心。
“蓮兒,拿上傘你帶我去呈明殿。”
宮裡長廊月門衆多,曲曲繞繞我這路癡,摸到天黑也到不了呈明殿。
我和蓮兒一人撐一把傘,來到呈明殿前,軒轅燁昂首跪在地上。
“蓮兒你先回去吧。”我低聲說道。
現在情況不明,我是皇妃即使觸怒龍顏也會從輕處罰。
“娘娘……”蓮兒猶豫道。
“回去。”我皺眉冷聲道。
蓮兒被我遣回去,我撐着傘來到軒轅燁身旁,他擡頭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疑惑,那抹疑惑雖然準瞬即逝但依舊被我捕捉到。
“你怎麼來了?”他冷冷的說。
“既然是夫妻,就要有富同享有難同當。”我對他微微一笑,說的感人肺腑。
“你這條命不值錢,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他絲毫沒有感動,而且話語裡全是不屑。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這條命不值錢,說說你和皇上是爲什麼爭吵的?”
“堤壩坍塌。”軒轅燁簡簡單單說了四個字。
聽完,我把傘塞進他手裡,跑上呈明殿。
“皇上有令不接見任何人。”殿門前的小太監攔住我。
“公公拜託了,你去通報一聲,說我有解決堤壩坍塌的辦法。”說着我從手腕上摘下一隻手鐲向他手裡塞。
“皇上有令不接見任何人。”小太監把手放到身後,翻來覆去的就這一句話。
真是木頭腦袋,油鹽不進。
“皇上我有解決堤壩坍塌的辦法,皇上我有解決堤壩坍塌的辦法。”我對着呈明殿喊起來。
“小木子,殿外誰在喧譁?”一個老太監打開門,跨門檻出來道。
老太監看到我,神情一怔,轉而舒緩下來,“剛纔可是大皇妃說的有辦法解決堤壩坍塌?”
我對着老太監點點頭,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進去吧,皇上宣你。”老太監呶呶嘴示意我進去。
皇上軒轅齊身着明黃袞龍衣高高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黃與黃交相輝映一片燦爛,照的我有些睜不開眼。
“兒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我學着電視劇中跪拜皇帝的樣子,雙腿跪在地上高呼。
“平身。”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不皇帝也是蠻好相處的。
我起身,軒轅齊從高高的皇位上下來,轉眼就來到我跟前。
“你就是夏若明的女兒,燁兒的皇妃?”
這不是問的廢話嗎,剛纔都說是兒媳了,但我仍舊對他恭敬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