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樑安月一路沉默,莫安看着她這個模樣,也不在吭聲,如今在他們之間氣氛是有那麼一點的微妙,可此刻卻沒有任何一人想要打破這種感覺。
“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回酒店嗎?”有時候不得不說韋德這個人真的是很好的存在,他就是一個調節氛圍的男人,只要有他在,任何事情都不會變得那麼尷尬,如今看來還真的是不錯。
聽到這話,莫安還是沒有開口,事實證明真的沒有什麼好說,再說如今已經到了下午,差不多是吃完飯時間,不管怎麼說按照樑安月心情的話,回酒店可能性不大,倒是把他們趕下車的可能性非常大。
“停車。”聽着韋德在這裡問着意見,不知道大概過了多久,樑安月這纔開口。她眼神犀利的看着車上的兩個人還有一位司機,有些話不用說不出來,眼神可以代表一切。
果然,聽到樑安月這話,韋德和莫安他們二人面面相覷。這個女人他們果然還是非常瞭解,看吧,如今這麼開口,不就是證明了他們心裡面的那個想法嗎?
“吱。”對於樑安月這話,司機還是不敢不聽,這時候馬上停下車子,根本不管他們現在這個地方到底能不能夠停車。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樑安月纔是他的老闆,當然會更加聽樑安月的話了。
面對突然停下來得車子,韋德和莫安兩個人目不轉睛看着樑安月,然而這個女人卻異常鎮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兩個,直到他們二人毛骨悚然,這才微微把頭扭開。
“好了好了,我們下車。”最後莫安實在受不了,這才無奈開口。說完直接的打開車門和司機兩人非常豪邁的下車,然而韋德卻一直坐在那裡不動。
“怎麼,你還不下車是準備等着讓我請你下車?”看着韋德如同一尊大佛一樣坐在那裡,樑安月斜眼目視。雖說這語氣之中更多的是隱藏着玩笑話,可裡面的嚴肅卻是韋德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忽視。
“月,你在生氣。”這不是一個感嘆句,反而是陳述。關於這句話在上車時候就想要開口,卻一直隱忍,如今莫安和司機兩人已經下車,他還有什麼好顧及,有話直接說出來不是更好。
下車的司機和莫安說了一句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離開。對於司機來說,今天就是他的放假時間,作爲藝人的司機,本來休息時間就少,如今既然有這個好機會,當然不能夠浪費。
如今車上車門已經關上,莫安站在外面根本沒法透過車窗玻璃看到裡面發生什麼,他大概也可以纔出來,只怕還是韋德忍不住了吧。
“這不重要。”看着韋德這嚴肅模樣,樑安月不由笑出聲。然而她開口聲音卻依然是那麼虛無縹緲,根本讓人無法判斷裡面真假虛實。
“這也是爲了能讓你徹底放下。”這時候,韋德突然有一種想要嘆氣衝動。這個女人他認識了幾年,一直以來她心裡面想的到底是什麼,永遠都沒有辦法猜透,不過唯一可以確定她可以把自己心思隱藏的極好。
聽到這話,樑安月再一次笑了出來,是那麼諷刺,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笑容的意義何在,實在諷刺韋德這句話,還是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這樣子的說辭。
沒人願意這樣吧,一直以來不管是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會打着爲自己好的名頭逼自己做一些於自己愛好相反的事情,難道這不是莫大的諷刺麼?
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接受不了,在她看來這不過是逼自己就範的一個手段罷了,就像是今天這樣,她明明知道主持人之所以提這個問題的用意,可她還是回答。
如今這兩個人和自己相識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特別是莫安。他自詡非常瞭解自己,可如果真的瞭解,又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讓主持人逼自己呢?
她知道,或許這個男人在擔心,更加害怕自己會重蹈覆轍的受傷害。她對於過往是那麼隱晦的不想提起,對於現在是那麼想要努力好好生活,自己又怎麼可能是如此輕易回頭的一個女人?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樑安月嘆了一口氣,如今莫安已經下車,韋德坐在自己旁邊目光非常堅定,說是在試探自己到底生氣沒有,其實就是想要自己給一個準確答案纔對。
她本來覺得今天這個事情,就韋德來說絕對不可能,肯定是莫安主意,甚至韋德都不一定知道,如今看來這種想法只怕要改變,他們二人一唱一和在這裡演戲,逼問自己,只怕早已經預謀好了纔對吧。
“我知道了。”韋德得到樑安月這句話,本來嚴肅的表情上突然間有了一絲笑容。他得到自己想要答案,這才下車離開。
看着韋德如同一個小孩子般開心模樣,樑安月心中隱隱有些觸動。她的這句話無疑是從側面給了韋德她想要的答案,本來久不笨,又怎麼可能會了解不了呢?
“咚……”就在她一個人坐在車內發呆時,突然間有人敲車窗,她看去卻看到莫安一張放大的臉,她笑了一下馬上下車。
“我說姑奶奶,這裡不能停車,你難道想要在回來的第二天就要上新聞頭條嗎?”看着樑安月,莫安又開始如同一個怨婦一樣在這裡抱怨,他爲何發現有時候樑安月沒有那麼聰明,也挺可愛。
聽到莫安這種提醒,樑安月眉頭一挑,她直接打開駕駛座的門然後坐了進去,確實是在這裡停留太久。
就在莫安和韋德他們二人以爲這個女人肯定馬上啓動引擎離開,誰知道這時候副駕駛坐車窗突然間打開,樑安月坐在駕駛座看着他們二人。
“忘記說了,就算是不被交警大刀,我也同樣在新聞頭條。”得,說完這一句,非常大氣開着車子離開,就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就讓他們在哪裡繼續發呆吧。
聽到這話,莫安和韋德兩個人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如今多大了,還在這裡有時候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讓他們無奈。
“月,打算到哪去?”看着樑安月的車子距離他們視線越來越遠,韋德這才後知後覺發現,根本不知道她要到什麼地方去,甚至在心中不由的異想天開,這女人不會心中不開心想要飆車發泄吧。
“放心吧,沒事。”莫安說完,擡起腳步直接往前走。沒錯,雖說樑安月沒有明說她要到什麼地方去,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出來。
看着莫安又在這裡開始賣官司,韋德爲何突然有一種想要搶錢把這個男人爆大一頓的衝動。這個男人有時候可是非常自大,可也不得不說他的一切驕傲都有資本。
“你應該慶幸,月沒有生氣。”一想到剛纔在節目時因爲主持人這個問題樑安月突然間變得臉色,莫安心裡面就心有餘悸。
他從來沒有見過樑安月生氣模樣,好像自從和她認識以來,多數時候是這種冰山臉,冷漠樣,少數時候和自己在這裡打打鬧鬧,當然了也只能夠在她心情極好或者特別無聊時候。
他知道,往往一個成熟的人,必然不可能輕易把自己脾氣暴露出來。樑安月根本不屬於這種,她心中放了千萬事,或者說是因爲心死,所以導致她的性格也跟着一起死去。
如今的樑安月看着有血有肉,還有一具非常吸引人得肉體。或許在外界看來,她是以爲明星,受到萬衆矚目,誰又能夠想到私下裡的樑安月竟然會如同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的生活呢?這種話說出去只怕沒人相信。
“我知道。”關於這個,莫安也在堵。他把雙手插在口袋當中,沒有任何目的地的往前方走着。人有時候就需要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讓自己放鬆,去思考這段時間以來的生活。
不知道走了多久,莫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好像韋德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他有些無奈,這個人不會打算一直跟在自己後面吧,他不是特別喜歡去玩麼。
“怎麼,今晚你是打算如同一個跟屁蟲一樣是吧?”他看着韋德一聲不吭,突然間有一些愉悅的口氣,看着這個男人。
莫安和韋德他們兩人完全是不同性格,應該說屬於互補的類型,然而有時候韋德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任性讓人無奈,可一旦理智起來卻又是非常的可怕。甚至讓人有一種的心悸。
說起來他們二人之間的相遇也是非常有戲劇性。很少去酒吧的他,偏偏就是在酒吧相遇。當時的韋德因爲喝酒和別人打架,然而這時候的莫安相當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可惜這個韋德不是一個美女。
從此之後,兩個人之間的友誼慢慢的展開,又同時和樑安月成爲很好朋友。如今兩年過去,時間過得真快,可這個男人的毛病貪玩卻一點沒有改變。
“你以爲我不想嗎?勞資也要對這裡熟悉纔可以。”聽到莫安這種死不要臉的話,韋德說的咬牙切齒,這個人就是故意的吧。他一個外來人初來乍到,他們這兩個本地人不盡地主之誼也就算了,這是還打算讓他一個人去玩了?
“哦……對啊,我都忘記了,你是路癡,”不得不說,莫安在見到韋德這種樣子,心裡非常好笑。有一個問題到了現在他都沒有辦法理解,如果說女人很多是路癡他也就不說什麼,爲什麼在男人當中也會出現路癡這種東西。
“滾!”這件事情是韋德這輩子最不想提起來的,誰知道莫安這個人還會時不時的用這種話來提醒着自己,說是提醒,其實就是故意的嘲笑,不要以爲他不知道。
看到韋德這種氣急敗壞的樣子,莫安就覺得開心。一直以來這個男人都在用各種辦法捉弄着他,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報復回來,這簡直就是讓人非常的大快人心啊,當然了前提是如果韋德在有一張笑臉更加好了。
“說吧,本地人,你願不願帶我這我去浪。”韋德非常聰明,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面繼續糾結下去,他自己也明白,對於莫安多數時候只是不愛說話罷了,一旦可怕起來,自己只能夠躲,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話,莫安還能夠說什麼!這個男人明明就不是一個女人,多數時候給非要學着女人說出一些噁心的話出來故意的噁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