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言想要向前走一探究竟的時候,畫面一變,來到了一間手術室,手術室裡,有着幾位看起來十分厲害的醫生。
慕言愣了愣,是誰生病了嗎?而且病牀上面躺着的人是誰?
慕言覺得病牀上的人莫名有一種熟悉感,他走近想要瞧一瞧,就在這時,一位護士的人員從他眼前經過,他下意識地後退讓了讓,但還是避讓不及,慕言準備接住被自己絆倒的護士,所以他伸出了雙手,但下一秒,他震驚了。
只見護士從他身體穿過去,絲毫不受他的阻攔,慕言呆呆的舉起雙手,仔細瞧了瞧,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是透明的嗎?爲什麼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慕言內心有些驚恐,他這是怎麼了?
慕言來到醫生面前,使勁揮了揮手臂,沒有反應,再來到下一個醫生面前揮了揮,仍舊是沒有反應,慕言的心涼了涼。
“醫生,請您務必按照我說的做好。”中年男人的聲音但很有氣勢,一下子吸引住了慕言的注意力,他擡頭望了過去,因爲這個聲音很熟悉。
在手術室的另一邊,自己的父親,慕旭宮正同幾位人員交談着。
慕言內心的疑惑更甚,他也看不到自己嗎?
突然,慕言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慕旭宮在這裡,那病牀上躺的人是誰?能值得慕旭宮親自守護的人必然不是毫無干系的人,想到這裡,慕言走向病牀,他需要確認下病牀上的人究竟是誰。
越靠近病牀,慕言的心跳就越甚,慕言皺了皺眉,這是什麼原因?他伸出手來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裡有些不安的緊張。
慕言伸出頭去,病牀上的人穿着一身得體的西服,正靜靜地躺在牀上,身形修長,呼吸勻稱。
從下面看向上面,慕言認真的觀察着,直到他看清了病牀上男人的臉。
那是自己的臉!
慕言從牀鋪上躍了起來,他滿頭大汗,正喘着粗氣,胸膛上下起伏着,猶如受了莫大的震驚,但其實,他也的確是受了莫大的震驚。
慕言回想着自己剛剛在夢裡看到的情景,那是自己的臉,那是自己。
慕言有些後怕的坐直了身體,靠在後面的靠枕上,他慢慢靜了下來,靜下來後他也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回想剛剛發生在夢裡的事情了。這是預示着要發生什麼還是以往發生過的事情?慕言茫然了。
而且剛剛在車裡的一男一女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入了自己的夢?難道以前有着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慕言握了握拳,內心第一次有了些許後怕。
樑安月一覺醒來,看了看時間,還早,便隨意的又躺了過去,睡懶覺是件幸福的事情,所以能賴牀則賴吧。
她昨天沒有睡好,夢裡總感覺有人迷迷糊糊的在叫喚着自己,但又不確定到底是誰,所以一晚上都睡得極不自在。
樑安月翻了個身,感覺不自在,再翻了個身,依舊不自在,她氣沖沖的坐了起來,該死的,要是讓她知道在夢裡擾自己好夢的人,她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但是現在,她還是認命的起了牀,洗漱去了。
洗漱完畢,樑安月慣例的來到了齊霏雨的房間瞧了瞧,好吧,依舊沒人,這個小妮子,多半還沉浸在席梵影的溫柔夢裡呢,算了,還是不要打擾她們的好。
樑安月雖然早起,沒有睡成懶覺,但總歸心情還是不錯,她從冰箱裡拿出雞蛋,準備給自己來一個豐盛的早餐來慰勞一下自己。
旁邊的手機放出悅耳的音樂,樑安月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鐺鐺鐺鐺~~”不一會兒,樑安月自娛自樂的端出自己製作的早餐,順便還給自己配了幾聲音。
樑安月端着自己香噴噴的早餐來到了茶几,順勢坐上了沙發,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播放着自己與慕言參加活動的視頻,樑安月也並不怎麼在意,只是略略掃了兩眼,反正在他眼裡自己本來也就是個陌生的人,和路人沒什麼兩樣,自己再怎麼悲春傷秋,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於是樑安月漸漸明白這個道理後,整個人反而活的更加輕鬆了。
由於並不怎麼在意這些瑣碎的事情,樑安月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早餐上面,於是三下五除二,很快解決掉了早餐。
她拿着空掉的餐盤慢條斯理的走向廚房,就在這時,樑安月不知怎麼的,手中的餐盤突然滑落,掉在堅硬的地板上,毫不意外的碎掉了。
樑安月愣了愣神,緊緊盯着碎掉的餐盤,她心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亂,她反應過來,立馬蹲下去想要撿起來,手忙腳亂的樑安月壓根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危險性。
“呀。”一聲痛呼,樑安月的手被碎掉的餐盤割破了,她急忙將手指放入嘴裡,想要進行第一步消毒。
樑安月此刻也不由得擰緊了眉頭,一大早上的,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些症狀,看來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而這些就是事情發生前的預兆罷了。
樑安月收拾好了房間,拿好了鑰匙,心神不寧的出了門。
來到公司,樑安月依然覺得內心惶惶不安,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她靜靜地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一路上,有着衆多友好的同事前來與她熱情的打招呼,她卻有些心不在焉,有氣無力地打着招呼。
“樑安月。”小周爽朗的聲音響起,樑安月依言望去,小周正在後方歡快的揮着手臂,臉上是歡快的笑容。
樑安月依舊低沉的迴應了聲,便自顧自的走開了,看的後方的小週一臉茫然,按照以往樑安月必然會等着自己的啊,今天怎麼有些怪怪的?感覺對誰都沒有力氣招呼,看來是遇到問題了啊。
“怎麼了?今天怎麼見你無精打采的?”小周小跑着上前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樑安月一臉的心致缺缺,繞過小周繼續向前走去,並不理會小周的詢問。
“沒事你怎麼一臉的不高興?怎麼了?說出來哥哥幫你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那就……”小周頓了頓,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後面的話了。
“那就怎麼?說啊。”樑安月好笑的望着小周,調侃地問着斷線的小周。
“再不濟,不是還有李總嗎?”小周嘟囔着說道,但他可不敢大聲說出來,免得樑安月聽見了又要不高興了。
“好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看着辦的,您啊,就擔心擔心你自個啊,還有你的車拿去報修了嗎?”樑安月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一臉好以整暇的望着小周,提醒着他的痛處。
小周訕訕的迴應道:“送去了送去了。”也許是感覺自己有些許丟臉,在樑安月問完問題後小周自覺的走開了,也許也是怕樑安月接着問其他的問題……
剩下樑安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笑了過後,樑安月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開始將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去了,那些莫名的煩躁就等它找上門來再說吧!
慕媛在昨晚領了言顏的意後,今天很自覺的親自去了何氏大宅接何詩洋去看婚紗,只是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劉維母女的幾記白眼,但她從小接受的貴族禮節讓她不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計較,她也就隨她們去了。
來到婚紗店,周邊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將兩位簇擁在了她們的包圍圈。
還是慕媛先開了口“我們找查理,能幫我們叫一下嗎?你告訴他是何小姐要試婚紗。”溫和且禮貌的開口瞬間贏得了服務員的好評,立馬就有人去樓上幫忙叫人去了。
婚紗店負責人走了過來,將慕媛和何詩洋迎到了貴賓休息室裡,裡面一應俱全,而旁邊的服務員適時的遞上了香檳,這裡的服務很周到。
“喔嗚~我美麗的小姐們,歡迎你們的到來。”一名穿着休閒體恤的外國人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看見慕媛和詩洋後,笑意立馬移上了他的臉龐,他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好,查理。”何詩洋在娛樂圈闖蕩過,查理的名聲她自然知道,而且以前她出席活動時還曾經邀請查理設計製作禮服過,但是被婉拒了,理由是查理只製作婚紗,這真的是一個完美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
“好久不見,這位是?”查理的藍色眼珠轉向慕媛。
“這是慕媛。”詩洋得體的向查理介紹道。
“OK,so是你們兩位都需要製作婚紗嗎?時間上可能來不及。”查理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他好像有點誤會。
“NoNO,只是詩洋需要,notme”慕媛好笑的趕緊搖了搖頭,以防鬧出什麼笑話來,那可就不是很好了。
“OK,followme。”查理雖然已是中年,但是人卻越活越年輕,他做了一個自認爲很酷炫的姿勢示意詩洋跟他走,看的慕媛和詩洋都有些想笑的想法。
詩洋跟着查理去量尺寸,剩下慕媛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她隨意的翻看着身邊的雜誌,上面都是查理設計的婚紗。
看着看着,慕媛思緒卻又跑遠了,離哥哥的婚期只有一個多月,再有一個多月,哥哥就會迎娶詩洋爲妻,而長輩們訂下的婚約就算是完成了。
但慕媛卻不忍心,因爲自己也會是家族的犧牲品,爲什麼連哥哥也不例外?他因爲家族已經被當作合約的物品被送出去養育了二十年,但現在又要因爲家族去跟別人聯姻,他明明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他自己已經遺忘的人。
或許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來彌補一下哥哥了,總之,他不希望哥哥以後回憶起來會後悔。
慕媛下定了決心,但她首先需要先跟詩洋報備一聲,詩洋是個好女孩,而且她也受了很多苦,不應該和哥哥一樣作爲家族的犧牲品犧牲掉自己的後半生。
在慕媛思緒飄遠的時候,詩洋正在查理的工作室裡,由着查理給她量着尺寸,她其實是期待着的,任何一個女孩就算不結婚,也會很期待自己穿上婚紗的那一刻,畢竟,女人穿上婚紗的時候最美。更何況,詩洋期待着爲慕言穿上婚紗的那一刻,雖然她知道慕言並不像她一樣期待。
這樣想着,詩洋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是潔白美貌的婚紗,彷佛都在向她發出致命的邀請,她不由得有些期待與慕言的婚禮了,當然前提是慕言要它如期舉行。
“OK,何小姐先下去休息吧。”查理的助理禮貌的說道。
詩洋點點頭,優雅的走向了休息室,那裡面,慕媛正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