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
輾轉反側。
……
等到他終於挨不住，疲憊睡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
一向早起的男人，少有地睡遲，一直到窗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才被驚醒。
“喂？”
“季導，您快過來吧，出大事了，咱們的節目……”電話那頭，副導演陳亮語氣無奈又痛心，“節目被電視臺賣了！”
“什麼？！”季墨瞬間清醒過來，“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節日，收禮率一直在穩步上升，下次的嘉賓都已經約好，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被賣掉呢？
“具體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臺裡下來的通知，說是節目已經交給風雲國際完全負責，臺長讓您到他的辦公室。”
“我馬上過來！”
季墨揭被跳下牀，胡亂洗了把臉，匆匆下樓驅車趕到電視臺，徑直趕到頂層的臺長辦公室。
一進門，就見沙發上，臺長正與兩人談笑風生。
這兩人，一男一女，女的是穀雨，男的是一位金髮碧眼的白種人。
看到他進來，三個人都轉過臉。
“小季，來來，快坐！”
臺長笑着招呼他過去入座，坐在對面的穀雨也微笑起身。
“季導，早！”
迎上穀雨帶着笑意的目光，季墨就什麼事情都明白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風雲國際吞下了他的節目。
側眸，看向臺長，季墨沉聲開口。
“現在節目正在上升期，收禮率一直穩定上升，我需要一個理由。”
“你先坐嗎！”臺長拍拍身側的坐位，看季墨沉着臉沒有坐的意思，他只好站起身走過來，“我知道，這個節目是你的心血之作，可是臺裡要考慮的事情很多，現在電視臺這麼多，競爭力這麼大，我們不能只做精品，不考慮經濟效益，你說對不對？這次我們把節目時段完全交給風雲國際，也是希望給你一個更多的發展空間，我和谷總剛剛聊過，谷總說，你們是老相識，我相信，以後你們一定能通力合作，把這個節目做得更大更強。”
這時，穀雨已經笑着開口，“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新聘請的總導演，哈維先生，以後他會接替季墨的工作，全權負責這個欄目的運行，哈維先生中文不太好，希望季導能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白人男子立刻笑着向季墨伸過手掌，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歡迎季導加入我的團隊！”
季墨禮貌地與對方握了握手。
臺長就笑着說道，“好，以後呢，你們的團隊關係全部轉以風雲那邊，谷總說，你們的工資都會有效益掛勾，可比在臺裡的時候好多了。”
“謝謝谷總給我這個機會。”季墨縮回手掌，“不過很報歉，我不準備加入你的團隊，所以……我會辭職，再見！”
輕輕點頭，季墨轉身，昂首闊步地走出辦公室，優雅而高傲。
“小季……”臺長追出來，“小季！”
穀雨冷冷揚脣，發出一聲輕笑。
“唯維先生，從現在起，這個節目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