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高明揚和張海濤並不知道,錢無憂的老大就是楊晨光。
兩人還故意站在楊晨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張海濤嘲笑道,“楊晨光,別特麼以爲你和張景是好朋友,我就會饒了你,張景在老子眼裡就是個屁!”
楊晨光一愣,鬱悶地冷笑道,“你說張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高明楊道,“你少裝蒜,如果張景不是你的好朋友,他幹嘛不搞殘你?一個小時前,你們在那裡嘰嘰咕咕的聊得那麼開心!”
“原來這倆貨誤會了!”楊晨光心想。
他突然擡手撓撓頭髮,高明揚還以爲他又要出手揍人,嚇得後退一步,外強中乾地說,“你,你想幹嘛?”
高明揚被楊晨光揍怕了。
張海濤一把扶住高明揚,不解地說道,“高哥,他就是一個剛進城的鄉巴佬,只不過認識幾個有勢力的大人物而已,你怕他幹嘛?你要知道,現在,可只有他一個人在哦!”
高明揚瞟了張海濤一眼,假裝鎮定,“對,我怕他幹嘛?等一下錢無憂錢大少來了,他帶我們去見他老大,到時候,楊晨光就死定了,哈哈!”
說話間,有三輛跑車從廣場南邊行駛而來,最後在離楊晨光等三人不遠的地方停下。
錢無憂,沈沐風,鱉三兒,紛紛下車。
“你看,錢少來了!”高明揚轉身看到了錢無憂等三人,又叫起來,“哇,還有沈沐風,他也是龍城四少之一啊!”
張海濤興奮極了,“高哥,龍城四少來了兩少,看來你的面子還挺大的嘛!楊晨光死定了,今夜,我要親手廢了他!”
楊晨光坐在凳子上,聽着他們興奮的談話,決定先要耍耍他們倆,裝作害怕的樣子說,“不行,我得趕緊走了!”
說着,他站起來,裝作要逃跑的樣子。
張海濤立刻攔截住他,得意而囂張地笑了,“楊晨光,你哪裡跑!”
楊晨光拼上演技,假裝驚慌,“張,張主管,我只是一個剛從農村來的打工仔,你,你就放了我吧!”
張海濤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哈,放了你?做夢去吧!”
忽然又羨慕嫉妒恨地說,“你特麼纔來酒樓上班幾天啊,店花可喜歡上了你,就連老闆美茹姐都和你做朋友,老子不服!你只不過是一個鄉巴佬而已,爲什麼總是贏我?!”
楊晨光見時機一到,立刻說道,“所以你就報復我,砸燒烤攤,打我女朋友的爸爸,對麼?”
張海濤一怔,坦白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燒烤攤是我砸的,人也是我打的,不服咋地?”
他又指着楊晨光叫囂起來,“老子告訴你,今天夜裡,我就要親手廢你一條腿!”
張海濤沒見過楊晨光出手打人,並不怕他。
而且張海濤看到錢無憂等三個有勢力的大人物到來,以爲有了靠山,正是對楊晨光裝逼的好時機。
“啊?張主管,人的腿如果廢了,以後怎麼走路啊,你就饒了我吧!”楊晨光的演技爛,可是張海濤卻沒看出來。
“饒你妹啊!滾——!”張海濤飛起一腳,就朝楊晨光肚子上揣去。
楊晨光假裝害怕,順勢躲避過去,張海濤踹了個空,還差點讓自己摔倒。
“海濤,在錢少面前你要收斂點!”高明揚提醒道。
“知道了,高哥!”張海濤一把抓住楊晨光的手腕,說道,“高哥,你去迎接錢少他們,我在這裡看着楊晨光,不能讓他逃跑!”
於是,高明揚迎上去,堆上巴結的笑臉,“哈哈,錢少,錢哥,好久不見,您又帥了!”
鱉三是個直腸子,見高明揚像個哈巴狗一樣巴結人,罵道,“真特麼沒出息!”
高明揚看了鱉三一眼,見此人長得虎背熊腰,人高馬大,胳膊上都是肌肉,心中有些懼怕,便笑問道,“這大哥怎麼稱呼!”
因爲鱉三兒的名字比較奇葩,他也最怕別人詢問他的名字,便狠狠地瞪了高明揚一眼。
高明揚知趣地閉嘴了。
他看看沈沐風,又巴結笑道,“沈公子,您也是越來越帥了!哈哈!”
鱉三兒又罵道,“真特麼幼稚!”
高明揚尷尬地朝他笑笑。
錢無憂道,“高明揚,你乾爹可是洪七翁,大人物,你怎麼不找他?”
高明揚苦笑道,“哎,畢竟是乾爹,說白了,沒有親爹好使啊!”
說話間,張海濤抓着楊晨光手腕走了過來。
三大小弟看到自己的老大被張海濤抓着,正想教訓他,楊晨光朝他們使眼色。
三大小弟也挺聰明,立刻秒懂,不動聲色,指着張海濤問道,“你是誰?”
張海濤點頭哈腰地說,“小弟張海濤,見過錢少!”
錢無憂眼睛一亮,心想尼瑪,原來你就是張海濤啊,就是你砸我大嫂家的燒烤攤,又打她老爸!看我不弄死你!
此刻,沈沐風和鱉三兒也這麼想。
三人已經對張海濤虎視眈眈了。
張海濤並不知道,還繼續獻殷勤,“早就聽說過龍城四少的名聲,什麼張景是四少之首,他也配?小弟覺得,錢少纔是龍城四少之首啊!”
錢無憂道,“說的好,這句話我愛聽!”
“嘿嘿,錢少,錢哥,小的只是酒樓裡的一名主管,比不上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闊少,只要以後能賞小的一口飯吃,小的就感激不盡了!”張海濤往死裡巴結。
沈沐風也想耍耍他,笑道,“張海濤,富豪夜總會現在缺一名經理!”
張海濤眼睛一亮,慌忙說道,“謝謝沈公子,我願意做!”
沈沐風道,“富豪夜總會裡的老闆,就是我們老大,他需要見見你!”
張海濤雙眼放光,彷彿看到自己的光明前途,“必須見”
他看着楊晨光,又道,“錢少,沈公子,我抓的這個鄉巴佬,就是我和高哥請你們要對付的人!”
說到這裡,張海濤又添油加醋地說道,“他叫楊晨光!總覺得自己很牛叉似的!曾經揚言龍城四少就是個屁!”
“我看你就是個屁!”楊晨光冷笑。
“你是屁,你是屁,你全家都是屁!”張海濤還擊。
楊晨光掃視自己的三大小弟,戲耍地問張海濤,“我的兄弟是屁麼?”
張海濤立刻嘲笑道,“你兄弟全是屁,還是狗屁!”
“你特麼說什麼!?”鱉三兒一把抓住張海濤的衣領,幾乎要把他提起來。
張海濤立刻笑道,“哥息怒,我是說楊晨光的兄弟是狗屁,不是說你們。”
錢無憂冷冷地道,“我看你纔是個屁!”
楊晨光示意鱉三兒,讓他暫時放了張海濤。
鱉三兒照做,鬆開張海濤的衣領。
張海濤立刻朝錢無憂點頭哈腰,“呵呵,錢少說我是屁,我就是屁,對了錢少,趕緊帶我去見老大吧!”
“是啊,錢少,你們老大在哪?”高明揚也問道。
錢無憂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高明揚和張海濤大驚,兩人緊張地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鱉三兒點頭哈腰,“失敬,失敬,原來您就是老大啊!”
鱉三兒尷尬地看着楊晨光,他實在忍不住了,罵道,“滾,誰特麼是你們老大,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的老大就是楊晨光!”
“嘎!?”
“嘎!?”
張海濤和高明揚均被震撼,兩人不可思議地你看我,我望你,最後將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到楊晨光身上。
這是在做夢麼?這不是真的。
錢少他們的老大,怎麼可能是楊晨光?
楊晨光雙眼微眯,凝視着張海濤,沒有言語。
“楊哥,你說句話吧,這倆貨怎麼處置?”錢無憂問道。
“是啊,楊哥,張海濤砸燒烤攤,又暴打大嫂的老爸,我今天要廢了他!”鱉三把拳頭攥得咯吱響。
“啊!敢情是真的?”聽到這些對話,張海濤的心一下可提到嗓子眼上。
張海濤下意識地趕緊鬆開楊晨光的手腕,後退一步,驚恐而又不解地看着他。
楊晨光冷笑,問道,“怎麼,不相信我是他們的老大?張海濤,高明揚,你們已經惹惱我了,尤其是你張海濤!”
話音未落,鱉三一把擒住張海濤,將他舉到了高空,“楊哥,我乾脆弄死他算了!”
“嗷,嗷!楊。。。楊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與此同時,高明揚也嚇得臉色慘白,撲通跪在楊晨光面前,“楊。。楊哥,我錯了,我——!”
楊晨光飛起一腳把高明揚踹翻在地,然後箭步上前,踩住他的臉頰,摩擦,打轉:
“高明揚,我警告你,以後你若再對林美茹心懷鬼胎,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楊晨光看了錢無憂和沈沐風一眼,冷冷地道,“讓他做太監!”
“好咧,楊哥!”錢無憂和沈沐風走過去,拉着嚇尿的高明揚,先是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解恨之後,錢無憂掏出匕首,“高明揚,建議你穿越到清宮伺候皇上吧!”
“啊,不要,不要!”高明揚嚇得驚叫連連,“楊哥,我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高明揚嚇得昏死過去。
“嚇一嚇他就可以了,高明揚我倒不怎麼恨,反而張海濤,我一定要廢他!”楊晨光道。
這時,鱉三兒高舉張海濤,將他摔到地上。
張海濤戰戰兢兢,蜷縮着身子,和高明揚一樣,他也嚇尿了。
“楊。。。楊哥,饒了我吧,小的願意爲你做牛做馬!”張海濤苦苦哀求。
楊晨光蹲下來,狠狠地捏着張海濤的臉頰,“你特麼剛纔不是很囂張麼?怎麼現在像個孫子似的?”
“楊哥,對不起。。。。”
“我女朋友被張景弄到哪裡了?說——!”楊晨光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