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只是呆愣了一秒鐘。
下一秒,張景罵罵咧咧地伸手想去抓楊晨光的胳膊。
結果,反倒被楊晨光抓住了張景的胳膊。
於是,讓張景,王雨,以及那個警察最爲感到震驚和恐懼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楊晨光毫不費力地提起張景的一隻胳膊,像提着一隻老鼠一般,輕鬆隨意的一扔。
於是乎,張景整個高大的身軀,突然以拋物線的姿勢劃過空氣,“撲通”一聲,掉進了錢家的露天游泳池中。
瞬時,囂張不可一世的張景,成了落湯雞。
震驚,震撼,不可思議!
張景怎麼說也是高大魁梧,怎麼說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居然在那小子手中尤如螻蟻?
那小子到底是誰?
難道是傳說中戴着功夫俠面具的神秘高手?
王雨和同事張大嘴巴,卡住了,甚至忘記了去查看張景的情況如何。
其實,楊晨光沒有傷張景,只是隨意的把他扔到了水裡而已。
張景從露天游泳池中狼狽不堪地爬出來,全身溼漉漉的。
幸虧是夏天,要不非凍死他不可。
“你到底是誰?”張景盯着楊晨光,心有餘悸地問道。
如果沒有露天游泳池,想必他會摔得更慘!
楊晨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不配問我是誰!”
“你——!”張景氣得無語,剛纔他已然領教過楊晨光的恐怖,甚至變太的實力,已經對他產生一絲恐懼,不敢輕舉妄動了。
楊晨光掃視王雨和那個警察一眼,默不做聲,轉身而去。
“先生,我不管你是誰,請你立刻離開錢家別墅,你沒有錢先生的邀請函,不能進去,做爲今天負責安保的警察,我不允許你進去!”背後傳來王雨固執的聲音。
楊晨光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而走。
“喂,你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要開槍了!”王雨拔出了手槍,對準了楊晨光的脊背。
“哼,做爲一名警察,就可以拿槍威脅我們平民百姓嗎?”楊晨光頭也不回,冷冷地質問。
“我——!”王雨知道有點過分了,趕緊收起手槍,卻又爲自己澄清道,“你身份可疑,我懷疑你是混入錢家別墅的恐怖分子,當。。當然要用槍制止你了!”
“那如果我真的是平民百姓呢,你豈不是錯殺了好人?”楊晨光問道。
“不,你不是平民百姓,因爲你身手不凡,似乎是收到過什麼魔鬼訓練!”王雨道。
“王雨,少跟他廢話,打死他!”張景突然一把奪過王雨手中的手槍,對着楊晨光後腦勺就是一槍。
與此同時,王雨的臉色慘白,連聲音都變了,衝張景叫起來,“張景,你瘋了嗎?把槍給我!”
但是,張景卻早已愣在那裡,張大嘴巴,瞳孔逐漸變大,滿眼的不可思議。
因爲,剛纔他開槍的時候,看見楊晨光輕鬆隨意的將頭一偏,躲過了子彈的襲擊。
那個警察也看到了,他和張景一樣,木在原地,世界觀盡毀。
這個世界上,居然真有躲避過子彈襲擊的高手,今天親眼所見,真是歎爲觀止!
楊晨光轉過身來,目光中射出一絲凌厲。
王雨不可思議地啊了一聲,原以爲他被張景打死了,身體就要倒下,不料他居然轉過了身體。
張景嚇得步步後退。
楊晨光箭一般的朝張景撲來,掐着他的脖子,將其整個高大的身軀舉到半空!
張景被掐得臉紅脖子粗,快要窒息了。
他想用師父洪七翁平時教他的功夫反擊,不知怎麼搞的,卻施展不上來。
“大。。。大哥。。。饒。。。命!”張景吃力地從嘴巴里蹦出五個字。
楊晨光這才陡然鬆手。
於是,張景的身體摔在地上,拼命地咳嗽,急促地喘氣。
楊晨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張景嚇得爬着頻頻後退。
楊晨光指着張景,說道,“以後別在我面前裝逼,否則,我弄死你!”
說着,楊晨光一步步朝王雨走來。
王雨的腦袋一下可大了,心中突突突地狂跳,他要幹什麼?
難道他要像教訓張景那樣教訓我麼?
“你——,你想幹嘛?襲警可是犯法的!”王雨外強中乾地道。
楊晨光本想揚手拍拍王雨的肩膀,但是卻遭到王雨誤會,以爲他要出手教訓他,嚇得趕緊後退一步。
楊晨光笑了,“你基本上算個合格的警察,加油!哦,對了,麻煩你告訴錢金富一聲,就說我來過,但是又走了,他兒子的病什麼時候能醫治好,就看我的心情了!”
說完,楊晨光轉身朝錢家別墅的大門口走去。
“呃。。。。?”王雨一愣,覺得自己似乎得罪了錢先生的一位重要客人。
不過轉念一想,此次前來參加醫學交流的高手如雲,少他一個也不少,多他一個也不多,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讓錢無憂甦醒了。
只是,王雨立刻要爲他這個想法感到內疚和慚愧了。
因爲,今天前來的醫學泰斗和民間神醫,包括洪七翁在內,都對錢無憂的怪病一籌莫展。
錢金富看着一個個所謂的醫學高手搖頭尷尬地離去,便將希望寄託在了楊晨光身上。
只是,他在人羣中搜索楊晨光的身影,卻始終沒有發現他。
最後醫學高手們相繼離開,錢金富掏出手機撥打助理李燕的電話,“小李,你接到楊先生了麼?”
“錢董,我接到了呀!我本想把他領到目的地,結果他拒絕了!”電話裡的李燕心虛地說。
“那邀請函你給他了麼?”錢金富問道。
“啊——!”電話裡傳來李燕的驚聲尖叫,“對不起錢先生,我。。。我忘記了,我。。。。對不起,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從這一刻開始,你被解僱了!”錢金富掛斷了電話。
既然沒有邀請函,他肯定被警察或者其他安保人員拒之門外了。
於是,錢金富詢問了一些保安,警察,以及特種兵。
最後,問到了夏誠和王雨。
夏誠做爲重案組的高級督察,自然沒有在外面拋頭露面,而是被錢金富請到了貴賓室內休息。
而王雨卻一臉尷尬和慚愧地說道,“錢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確有個人說要來參加醫學交流會,但是他沒有邀請函,所以被我拒之門外了,哦,那個人實在太厲害了,張景居然——!”
“哎呀,別說了,別說了,你怎麼可以把他拒之門外呢!”錢金富一時失控,責備了王雨幾句。
又覺得不妥,便緩和下來,“王警官,實在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因爲我兒子到現在還是植物人呢!”
錢金富哽咽了。
“哦,夏警官,我失陪了,現在要親自去請那位少年高手,您和您的同事隨意吧!”錢金富說完,急匆匆地去了停車場。
夏誠看着錢金富匆匆而去的背影,心裡尋思,究竟是怎樣的醫學高手,能讓一個龍城首富緊張成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