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乒乓眉頭緊鎖,莉莉趕緊老實起來,正襟危坐,“李哥,對不起,我沒搞定!”
李乒乓想了一下,道:“沒事,看來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燈!”
說完,他看着莉莉,“你出去一下,我給熊哥打個電話!”
然後又解釋道:“道上的事情,你還是知道的少點比較安全,出去吧!”
“哦”莉莉應了一聲,伸一下舌頭,然後帶上門出去。
一來到走廊,莉莉就看見經理趕來,“死丫頭,去哪了?有客人指名點姓要你呢,趕緊去!”
莉莉高興得手舞足蹈,“耶,來生意了!”
經理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別太高興,這幫人不好惹,似乎是來故意找茬的!”
莉莉一愣,道:“什麼人敢到這裡找茬啊?明顯的不給野狼幫面子吧?”
“是野狼幫的對手青龍幫的人,野狼幫剛在華夏設立,他們以爲好欺負,便故意來找茬!”經理提醒莉莉。
莉莉臉色煞白,“安娜姐,我怕!”
經理安娜笑道:“怕什麼,李哥鯊魚哥不是還在嗎?記住莉莉,能忍就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去吧!”
莉莉忐忑不安地經過楊晨光所在的包房時,聽見楊晨光在唱《驚歎號》,他唱的真不賴。
包房裡的楊晨光唱完《驚歎號》又唱了一首《朋友》,然後他去洗手間。
這個地方像個迷宮,楊晨光又是第一次來,竟然迷路了,他找不到洗手間。
正舉目四望,忽然看見對面包房的門被打開,剛纔那個叫莉莉的被兩個男人扔出了門外,左臉上還有五根手指印。
“喂,你怎麼了?”楊晨光跑過去,把她扶起來,莉莉還在驚魂未定中,全身顫抖,戰戰兢兢地說,“快快去找李哥!我被人打了,嗚嗚——!”
雖然莉莉被打,楊晨光有些幸災樂禍,但她畢竟是女人。
楊晨光最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他也要讓她白一個道理,別看不起窮人!
於是,楊晨光拉着莉莉,道:“誰打你,走跟我進去!”
莉莉嚇傻了,“你還在裝,你進去他們不打死你纔怪,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是青龍幫的,你懂嗎?放開我!”莉莉掙脫開楊晨光,就去叫巡場內保。
楊晨光冷笑一下,心想:“算了,活該被打!”然後正準備離去找衛生間,不料衝過來幾個人高馬大的內保。
有個內保還手扶着渾身是傷的莉莉小姐。
莉莉這下有些囂張:“敢打老孃,該死的,看老孃這下怎麼報仇!”在一個內保的攙扶下,莉莉帶着幾個內保來到該包房門口。
“莉莉,鯊魚哥知道這件事嗎?”一個內保問。
“還不知道,來不及了,咱們先斬後奏!”莉莉氣勢洶洶地說,“給青龍幫這些人點顏色看看!”
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架勢。
“什麼?青青龍幫?”一聽這個名字,幾個內保一下可軟了,臉色慘白,額頭直冒虛汗。
“莉莉,還是先稟報鯊魚哥吧,他們可是青龍幫的啊”內保門戰戰兢兢地建議道,明顯的底氣不足。
“呵呵,怎麼了,用幫忙嗎?”楊晨光微笑着迎上去。
熊哥已經讓楊晨光協助鯊魚一起管理這個娛樂城,所以,他覺得這事應該管一下。
內保門看見楊晨光這副寒酸的衣着,還以他是混進娛樂城的農民混混呢,一個個朝他吼叫:“你是怎麼進來的,趕緊走,趕緊走!”
“呵呵,你們別管我是怎麼進來的,現在咱們討論怎麼對付青龍幫這個難題!”楊晨光一語提醒夢中人。
幾個內保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想讓楊晨光做替罪羊,出氣筒。
他們異口同聲:“好,你進去擺平他們!”不等楊晨光反應,他們便連桑帶推,把他推進青龍幫所在的包廂裡!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滿臉刀疤滿臉橫肉,胳膊上有紋身的雄壯男人仰躺在沙發裡,唱着跑調如鬼哭狼嚎一樣的歌曲。
而歌曲偏偏又是《粉紅色的回憶》。
這個男人用他那鴨子般的嗓音粗狂而又柔情地唱着: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
他兩邊並排分別站着四個西裝革領的高個青年,臉上隱現出受盡折磨的表情。
大概也受不了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煎熬吧。
如果這個滿臉橫肉的刀疤男不是他們的大哥,估計他要死一千一萬次了。
當刀疤大哥唱完之後,他們還違心地拍手鼓掌。
刀疤大哥意猶未盡,又來了一首鄧麗君的《甜蜜蜜》。
楊晨光被推進來的時候,刀疤大哥一下可停止了唱歌。
一個小弟很察言觀色地把音量調到靜音,然後他走近楊晨光,聲色俱厲地嚷道“喂,你誰呀你?竟敢私自闖進我們大哥的包廂,你不想活了?”
“哦,對不起哦,我只是想過來告訴你們大哥一聲,他唱的歌太難聽了,把我的尿意都激發出來了,呵呵,你能不能對他說一下,讓他別再唱了,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啊!”楊晨光冷笑道。
這個小弟微微一愣,把楊晨光全身打量一番,然後就大笑起來,“草,看你這身熊樣還敢過來說我們大哥,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呵呵,你們愛誰誰,反正那個醜八怪不準再唱了,我們要的是綠色環保空間,不能被他的歌聲給污染了!”
楊晨光說話的時候依舊是面帶微笑,好像在話家常一樣。
刀疤大哥把楊晨光的話聽在耳朵裡,扔掉麥克風,走過去,冷冷地道:“小夥,今天老子在這裡打了一個美女,可野狼幫的那羣敗類嚇得現在還沒敢露面,老子心情好,趁着老子還沒改變注意,你現在趕緊給我能滾多遠滾多遠!”
“呵呵,你打了人,這我知道,誰說野狼幫沒敢吱聲,我這不是來了嗎?”
楊晨光一說完,立刻引起這羣人鬨然大笑,“就你?哈哈,野狼幫是不是沒人了,半天了,纔來一個鄉巴佬!你是野狼幫從貧民窟找過來的替死鬼吧?”
這個時候,門開了,一個女孩匆匆趕來,笑容可掬,身材很棒,臉蛋說不上絕色,但也很漂亮。
這種漂亮不是靠打扮出來的,而是靠日積月累的氣質和內涵給展現出來的。
她穿着極其簡約。但簡約而不暴露的服飾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別有一番風韻,宛如每個男人記憶中的初戀女孩亦或鄰家小妹。
不識人間煙火般的清純,讓人不忍心褻瀆。
這個美女叫菲菲,是李乒乓叫過來的。
楊晨光被幾個保安推進去以後,莉莉怕出人命,趕緊去找了李乒乓。
李乒乓告訴了鯊魚,鯊魚知道現在野狼幫正和青龍幫明爭暗鬥,他們之間在做一樁買賣。
交易成功之後,青龍幫便無利用價值。但目前是關鍵時刻,來不得半點怠慢。
所以鯊魚選擇了忍耐,便請來菲菲應付。
菲菲看見楊晨光,微微一愣。
李乒乓根本不知道楊晨光竟然也跑到這裡,莉莉只是把青龍幫毆打自己故意找茬的事情告訴了他,對楊晨光的事隻字未提。
但此時此刻,菲菲顧不得猶豫,直奔刀疤男身邊,笑道:“先生,真對不起,我們家莉莉得罪了您,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來,我陪您唱歌吧!
“哈哈哈!“刀疤男笑得肆無忌憚,一把拉住菲菲就往自己懷裡拽,還不老實地摸起來。
菲菲笑笑,甜甜地道:“先生,你好壞,人家不理你了!”然後掙脫開來,坐在刀疤男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哈哈哈!”刀疤男又詭異惡笑,倒了一杯啤酒,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丸,丟了進去,送到菲菲跟前,“你喝下去!”
刀疤男對付菲菲和對付莉莉的方法一模一樣。
菲菲依舊保持着微笑,“先生,我陪您唱完歌再喝也不遲啊,況且我也不會喝酒啊!”
“我會喝,讓我喝下去吧!”楊晨光站在遠處衝刀疤男喊。
刀疤男這纔想起楊晨光來,把酒放到桌子上,問菲菲:“這傢伙是你們的人?”
菲菲再次打量楊晨光,笑道:“先生見笑了,我們娛樂城哪有這樣的人啊,你看他穿着打扮,分明是個剛進城的鄉下人嘛。”
“可是他剛纔還說是野狼幫的人呢!”刀疤男冷冷地道。
“哦?野狼幫的人?哦——,對了,很可能是野狼幫從貧民窟找來看場子的打手吧,呵呵,不好好看場子,怎麼來這裡了,真是的!”
菲菲站起來,走近楊晨光,低聲道:“趕緊出去了,你找死嗎?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出去!”
菲菲用了命令的口氣。
“呵呵,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呢,那個醜八怪唱歌太難聽,我要他閉上他的烏鴉嘴!”楊晨光冷笑。
“敗類,趕緊走,野狼幫把你招來不是讓你來得罪客人的!趕緊走了你!”菲菲擰楊晨光一下,見他紋絲不動,然後乾脆雙手推他出去,楊晨光穩如泰山,她推不動。
“你到底要幹嘛?別以爲會打架就在這裡囂張,你知道嗎,他們是青龍幫的,如果你被打死了,值得嗎?你一個月纔多少錢的工資啊,別不知好歹,出去!”菲菲有些生氣了。
楊晨光沒理會菲菲,而是直奔到刀疤男跟前,“喂,別再用你那破嗓音污染我的耳朵好嗎,唱的這麼難聽,還自我感覺良好!我都替你感到臉紅!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